“照我修改的再重新整理出来。”他把文件递给我。
我接过去一看,就见昨夜我列好的清单被他大刀阔斧改得面目全非,不由很是尴尬。
见我站着没动,他看我一眼:“还有问题?”
“没。”我赶紧出去。那文件他改过的地方不仅详细注解了参考法规,还从法律角度分析对比了各种投资方案的利弊,比起我原先死板生硬地照本宣科,这样一份资料,无疑绝对可以更实用地提供给客户最大的参考价值。
我照着他修改的重新打好文件,经他确认无误后给客户传了过去。想起何静玩笑式的提议,不由心动,若罗律真能收了我做徒弟且该多好。比起这样每天打杂瞎忙,有师傅带着跑案子长经验,成长何止事倍功半!
想找机会问问,又羞于启口。所里像我一样实习的有五六个,个个资历都老过我。
下午闲下了,无事反而心慌,便找了卷宗看着。罗律忽然行色匆匆出来:“即墨,我有点事要出去,有个客户预约了三点,她来了你给我招呼下。”
“哦,好的。”
“不要给我打电话。走了。”
我十分不解,坐下便听隔座的小李嘀咕:“肯定又是跟法官打牌去了。”
小魏马上接话:“高院的那个地中海吧?每次开案子都这样,吃完原告吃被告,什么打牌,就是送钱去呗。”
“那也是人家有钱送。罗律师接个案子随随便便就十几万,那还是少的。再说小钱不出,大钱难进,不摆平法官,怎么赢官司?”小李拍拍我的肩,笑得意味深长。“即墨,罗律师挺看重你,有前途啊。”
中国目前的法律制度其实是打着大陆法系口号的社会主义特殊法系,没有陪审□□统,这使得一件案子的量刑上法官的权限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