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秦王妃的眼中才闪过一丝迷茫:“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狠心?秦王殿下,您对我如此狠心,难道我是你的敌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睛若有若无的扫向墙壁上的那幅观音图,那处白苇藏匿的夹墙里。

此刻,陆丰知道秦王妃此次已经是必死无疑了。也不再迟疑,身子微微躬了躬,低声对秦王妃道:“王妃娘娘,请吧!”

“呵呵,呵呵呵 ̄哈哈!”秦王妃突然间大笑起来,笑得欲罢不能,笑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笑到最后她摇了摇头道,“我真是傻,为什么不对自己好一点呢。我对他好,他却把我当仇人。我在这里等死,又有谁看得到呢?”

“我真是傻……真是傻……”

说着,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等到秦王妃倒在地上之后,过了好一会儿,陆丰才走上前去在她的鼻前探了探。确认已经断了气之后,这才重重的叹了口气。拿托盘上的白绫将秦王妃轻轻覆上,转而回宫复命去了……

……

薄雾轻尘,一辆简朴的马车正沿着笔直的官道向前缓缓驶去。官道两旁是青翠欲滴的碧草,碧草如丝,一直绵延到了天边,蓝天之下,碧草之上是皑皑雪山,风一吹,碧草宛若波浪般起起伏伏,那雪山就像是碧浪中的一艘大船,在蓝天碧水中缓缓前行。

指着那处雪山,司马星尘得意洋洋的说道:“看见没,那就是天山,天山剑就在上面。别看这会儿官道上没人,若是到了每年春天,这路上的人可是多着呢,那个时候是天山剑收徒弟的日子。好多大魏的少年们都想成为天山剑的弟子,哪怕是最低阶的洒扫弟子都不嫌弃。”

“既然这天山剑如此好,你为何不去拜师?”白苇坐在车辕上充当着车夫,打趣道。

司马星尘是骑着马的,此时听到白苇问他,勒了勒马缰绳,让马放慢了些速度,同白苇并排,随即嘴巴一撇,不屑的说道:“我?堂堂飘渺山庄的少主,还用得着拜师,再加上天赋异禀,多少天山剑的老头子想收我为徒呢,我躲还躲不及。”

“你这牛皮可真是吹上天了。你不想当,你父亲不想让你出人头地吗?会就这么放纵你?我看,是你哭着喊着想要上天山,被人家赶下来了吧。”白苇笑道。

“去去去,公子我可受不了那天山剑乱七八糟的规矩。我父亲是逼我来着,可我不会跑吗?我不跑又怎么遇得到你呀。”司马星尘笑了笑,“不过,跟天山剑比起来,恒山剑就是个小山头,也盛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离开的可真是太对了……”

被这位司马公子前后矛盾的话弄得哭笑不得,现在又扯到恒山剑上去了,白苇急忙打断他:“好了好了,天山剑最强,但再强也强不过你司马公子,你没去天山剑,是他们的损失,最起码让他们的武功修为倒退二十年行了吧!”


状态提示:大魏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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