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交代的,你全都给刘嘉交代了?”项寒又问。
“是的。”小风答道,“已经同他说了,要秀全都好了之后,再将那蛊母交给他们。”
“嗯。”项寒点点头。一时间却也想不起什么其它漏掉的东西。
他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想着自己定下的计划,心中万分希望一切顺利。
他知道,她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多拖上一日,都会要了她的命,所以才会让小风快马加鞭的将刘嘉他们接回来。才有了文华殿中的那一场戏。
只是,她真的能理解他的苦心,在伤好之后,远远地离开他吗?
正想着,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口位置突然传来一阵被什么东西啃噬一般的剧痛。算算日子,三个月之期马上就要到了,那回魂蛊的蛊毒也应该马上发作了吧。
虽然回魂蛊的蛊毒,只要会咒语的人都可以操纵,可是,只有真正施蛊的人,才能够隔着千里也能操纵中蛊之人。
如今看来,施蛊之人正是小八。只是可惜,她却逃走了。
小八对她的恨,他心知肚明,所以,只要有一日她没有被找到杀掉,他一日都不能让她回来。
又将铁衣卫们回报来的内容重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项寒皱了皱眉道:“那个刘邪,还跟着他们吗?”
“是的。”小风说道,“他为了救秀,中了一鸣蛊,必须要到了苗疆才能解。所以也就跟着一路去了!”
“嗯。”想了想,项寒又说道,“这个刘邪给我留心些。他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他能救苇儿?我看应该反过来才对。而且,苇儿对他……”
说到这里,项寒没有说下去。
白苇之前的确是帮着刘邪夺了王位,只是,至于动机和原因,不要说他,只怕就连白苇自己也说不出来。
在大汉时,他总觉得白苇看刘邪的时候,就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而刘邪当时眼盲,所以根本也注意不到白苇经常盯着他的脸发呆。
白苇说她把他当弟弟,可是先不论刘邪本身就比白苇大。他已经查过了白家的家谱,她根本就没有弟弟。
不过,这种眼神在刘邪的眼睛渐渐恢复了光明后,便再也见不到了。仿佛,恢复了视力的刘邪,就再也没有让白苇发呆的资格般。
虽然这种情况听起来有些诡异,但事实的确是如此。因此对于他,他反而放心很多。
只是,他知道,白苇也知道,刘邪本人却根本不知。他这次突然出现,以及这半年来在大汉国做的那些动作,都让他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甚至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动用另一颗棋子的必要性了。
项寒虽然没有说明,小风却回道:“陛下放心,属下一定会多派人手盯着他的,您就放心好了。”
项寒笑着点点头,又想了想,的确是没什么可嘱咐的了,便挥了挥手,让小风下去了。
小风走后,项寒打算继续回去批阅奏章。他必须趁着这几日自己头脑还清醒,将几件重要的事情做好了,以防三个月的时间一到,自己会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