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灯光幽暗,只有墙壁上两盏壁灯在工作,将房间内晕染地极为暧昧。
一股欢.爱后的膻腥味在流窜,地板上藤条编织的垃圾桶边散落着几团白色的卫生纸。大床.上,被褥凌.乱,有一角要掉不掉地垂落在床沿。女人光洁的背部半.裸.着,乌黑的发丝披散开,趴在床.上,枕着男人粗.壮的手臂,似是疲惫地睡着了。
卓君天仰躺在床.上,转首看了眼一旁睡着的人儿,嘴角上扬,为她拉上被子,“唔……君天……不要了……”,她嘟囔道。
他宠溺地差点笑出声,把她翻转过来,窝在怀里。看着她那余韵未退的,酡.红的小.脸,想起她刚刚主动地,在他身上妖冶迎合的样子,喉结颤了颤。
不一会儿,他也沉沉睡去。
之于她,这里就是美丽的童话世界,这几天,跟他厮守在这栋小洋房里,许梓芸无比开心满足,忘记了一切烦恼。他们的甜蜜和幸福也布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隐隐之中,许梓芸感觉自己还没完全踏实地享受卓君天的爱。
常常一觉醒来,会连忙睁开眼,看向床侧,看到他在,她才踏实。就是害怕有天醒来,他不在身侧,然后,一切回归到残酷的现实里。
他腿上的伤终于好了,结痂了,臭男人还耍赖地要她帮洗澡,“你的伤完全好了,为什么还要我帮你洗?三岁小孩啊?!”,她没好气地吼道。
“你帮洗地舒服——”,某人脸皮厚厚地说道,拖着她去了浴.室。
许梓芸当然知道,每次帮他洗澡是假,拉她爱.爱才是正事!
不一会儿,浴.室里又想起了小女人抗拒的咒骂声,再不一会儿,又响起了暧昧的呻.吟声以及拍打水面的声音……
***
从法国回来,卓君天执意让她住进他的公寓,许梓芸去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那里成了他们的家。两人每天下班回来,都如约好了般,去公寓,一起做饭,吃饭,看电视,或者去附近大学校园散步,仿若回到了六年前。
不过,卓君天也挺忙,隔三差五要回洛山,她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也不想知道,怕知道得太多,接受不了他的身份。只希望每次看到他,都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
这两天,媒体又在沸沸扬扬地说卓君天未婚妻的事,许梓芸本嗤之以鼻。
她问过卓君天,郝爽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他说没有。他都说没关系了,怎么还可能是他的未婚妻?她选择相信他。
“小爽确实是我的未婚妻,我们将于明年年底完婚。”,男人低沉的声音传进耳里,许梓芸站在电视机前,怔忪地看着屏幕上,卓君天那微笑着面对媒体镜头的样子。
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
眼前一黑,她跌坐进沙发里,遥控器掉落在了地板上。
这是什么情况?
她感觉头晕目眩,耳朵嗡嗡的,许久,才恢复正常,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无比颤抖地,拨了他的号码。
是阿龙接的电话,“他呢?!”
“芸姐,天哥正在召开新闻发布会!”,现在阿龙也叫她芸姐了,他堂里的兄弟都这么叫她。
“那么,他和郝爽的事,是真的?”,许梓芸的心狠狠地绞痛了下,血流如注,屏息着听着听筒里嘈杂的噪音。
“芸姐,这事还是由天哥给你解释吧,我也说不清楚!”,阿龙如实地说道,只知道,卓君天要是跟郝爽结婚了,原本郝家的产业也并给了白龙堂,这样一来,那些对手也不敢再妄动了。
“我知道了,你让他空了的时候,给我个电话。”,许梓芸喃喃地说道,然后,木然地挂了电话。
她去了卧室,倒在床.上,抱着那七仔玩偶,全身冰冷。是想相信他有苦衷的,但是,他为什么没提前告诉她?如此承认和郝爽的关系,又将她置于何地?
许梓芸脑子混沌地一塌糊涂,全身虚软,闭着眼,疲倦地睡去……
也是在逃避。
***
“天哥!这事您做的有些过分了!”
“多嘴!”,办公室里,阿龙对他指责道,卓君天厉声喝道。
“您不爱听,我也得说两句,这事,就算不是你愿意的,也该跟芸姐说清楚。你这样,她会伤心的!”,阿龙又说道。
“放肆!阿龙,你什么时候这么没大没小了?!”,卓君天拍了下桌子,厉声呵斥道。
“我是为您好!怕您再失去芸姐!”,阿龙直爽道,“失去”这个词,抽痛了他的心。
卓君天无奈地扒了下头发,掏出一根香烟,跌坐在椅子里,点燃,重重地吸了几口,“我不瞒着她,今天发布会能开得了?”
阿龙也不知道怎么说,“她打过电话来,您给她回一个吧!”
卓君天点点头,让他出去,不一会儿,他出了公司,奔往公寓。
小女人蜷缩着躺在床.上,卓君天进来时,只见她睁着眼,开着天花板,“我来了——”,他开口,淡淡地说道,许梓芸听到他的声音,麻木的心抽了下。
卓君天在床边坐下,将她拉了起来,圈进怀里,“什么时候结婚?别忘了发份请帖给我。”,她不哭不闹,淡淡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话!我跟郝爽,只是权宜之计!”,卓君天低吼一声,将她圈紧,一手抬起她的下颌,双眸深深地睇着她。
“权宜之计?是多久?我给你的六个月时间,好像到了。”,许梓芸木然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