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云道友可曾发现那贾后那身体有何可疑之处?”林易又问道。这赵粲可以说是这贾南风的女谋士,贾南风那除掉皇太后杨芷父女,诛杀楚王司马玮等许多大事都有其在旁出谋划策,因此她平日和贾南风相处最近。如此长的时间下来,也只有她最了解那贾南风。
“那贾南风除了那凶悍、嫉妒、暴戾的性格外,不过是一寻常丑妇,不知道殿下有何意思?”云熙回道。
林易于是又把他最近一年多来搜集的信息,以及亲自派上这善渊后试验的结果,他对这贾南风的怀疑都告诉了云熙。
“看来殿下,果真是未雨绸缪,这么多长时间来,看似风平浪静,却是暗中做了如此多的事情,只怕那鲁郡公贾府中有几只老鼠都逃不掉你的耳目!”云熙又是赞叹道。
林易是连忙谦虚道:“云道友是夸奖了,这世上俗人无论是谁都逃不脱一个‘钱’字,无所谓忠诚,只是看这背叛的代价是否够不够。本王的财富虽然是比不上那石崇,但是这些小钱却是值得花,要多花,因此那贾府中是收买了许多眼线!”
“若是一切都是由你所说,那采阴补阳之术竟然对其毫无用处,却是受其反噬。那贾南风的果真不是凡躯。只是绝不会为妖灵之物所占据。就如同我占据这充华夫人赵粲一般,无论是如何掩饰,这一身妖气是无论如何都藏那不住。这和舞儿还不一样,由于她是本体,只要借助几件法宝即可遮住这妖气。因此这十多年,我始终都不敢迈出这皇宫半步,躲在这皇宫深处。我和贾南风是接触这么多年,她若是妖物,即使是修为远高于我,也不可能不发现这其中的异常。”云熙接着道。
云熙顿了顿又接着道:“按照你所说,她出生前夕。有妖物钻入其母广城君郭槐的腹中,既然她身体还不是那妖物所占,除非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贾南风是那妖仙的转世而生。传说中那上界的仙人,每隔一定时间都要向天争命,渡过天劫。一些人仙人为了留有后手,或是为了逃避仇家追杀,因此自是分开一缕残魂下界转生,以防止魂飞魄散。这些仙人的残魂转世后,自然是不会拥有任何记忆。一身本领也是毫无保留。和一般凡人无异。只是那一些天赋本能却是很有可能残留下来。这黑驴精性淫,因此在这阴阳之道上有本能天赋,因此这贾后才这般如此好色秽乱。”
按照这云熙的解释自是十分有道理,况且她本身就是活力数百年的妖物。自是见多识广,林易是连忙点头示意道:“若果真是如此,她若真是拿妖仙转世,我们若是动了她,那上界妖仙并会报复!”
“殿下的担心,只怕是多余的!那些上界仙人的威能岂是我等普通修仙者可以想象,手撕星辰,毁天灭地。即使只是一缕残魂,只怕就有成千上万数不清的念头。一个念头就可转世为一个生灵,也可能是人,也可能是畜生,也可能是草木,因此这转世之人何止千千万万。这大千世界无数。他怎会就留心我们这世界的这一人!况且有那无极诛仙阵保护,有这法则压制,也可高枕无忧!”云熙又是接着道。
“这贾南风虽然只是一个念头所化,不管是这上界的仙人有心还是无心而为,看来我们都要及早下手。若是被她苏醒了记忆,只怕就出手无策,坐如针毡!”云熙又接着道。
“云道友所说有理,看来我们要提前行动,本王现在就去连续朝廷老臣和东宫旧臣,明日朝堂之上就来个让他们措手不及!”林易话音一落,就换为一道白红消失在夜色笼罩的皇宫中。
在京城洛阳西南面的泰安里,有一大片楼宇鳞次栉比,有序的排列着,这正是洛阳城内达官贵人的住宅区。这其中一座宅院,朱墙青瓦,崇阁巍峨,红漆绿雕,九曲回廊,飞檐立柱,一看就是朝廷要员府邸。只是和那周围的宅院相比,无论是面积,还是那富丽堂皇,嵌牙砌玉的气派却是弱了不少,在这片豪宅林立的泰安里好像是另类的存在。这里居住的主人正是当仅朝廷第一辅政大臣张华的府邸。
这张华据说是那汉初三杰之一张良的十六世孙,也是出生名门,但是其家势早已中落,其父亲不过是曹魏时渔阳太守,和那些当今满门三公的琅琊王氏、闻喜裴氏、弘农杨氏、阳曲郭氏、襄陵贾氏等门阀大族根本是无法相比,张华自认为是出生寒门,在官场更是一直受这些士族的排挤。
张华曾是司马遹刚立为东宫太子之时,朝廷为其选聘的东宫六傅之一,因此和司马遹有师徒名分。因此林易想到的第一人就是他。
“唯之与阿,相去几何?美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众人昭昭,我独昏昏;众人察察,我独闷闷。恍兮其若海,恍兮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似鄙。我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房中传来朗朗书中。
林易只见昏暗的烛光下,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叟,正是那张华,左手持书,右手拿剑,一边是高声朗诵着,一边是随着这书生有节奏地舞剑。剑光闪闪中,林易可见那房中老叟满脸悲愤之色。张华手中长剑看似一般,但是随着其舞动之中,林易之间这满屋都是紫气闪动,这长剑却不是凡品。张良十分善长这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