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捆妖索是那骨魔所施法,这世上除了她之外,只怕只有寥寥数人能解开。那开始,张微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直至用过所有手段后,这才死了这条心。只是忍受住无论何时何地身旁不远处绑住一个陌生男子。
林易和张微被骨魔封住了丹田,自是无法修炼,只能如同凡人一般,每日就这样朝夕暮处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在这间不大的洞穴内,两人之间对话虽然一天还没有一句,却是由于耳濡目染,慢慢都互相熟悉了起来,有时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需要做了什么事情,自是少了当初的尴尬氛围。
林易已经感觉到那洞外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特别每日夜晚,那篝火都到很晚才熄灭,那悠悠扬扬的羌笛声,夹杂着那氐族男男女女欢歌笑语和互相打闹声,载歌载舞的声音直至伴随着林易进入梦乡。
这一晚,林易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第二天就是那人所说的那一天,可是现在却没有一天动静。第二日一大早,林易还在半睡半醒迷迷糊糊中,就已经被洞外的吵闹声惊醒。
那大铁门也不知道被谁打开,发出了陈旧的声音,林易和张微兴奋地跑出了这牢洞,洞外天刚蒙蒙亮,只是由于这是山谷,洞外的一轮红日却被那山峰遮住,只怕要再过半个时辰才能看到那红日。这三日来是第一次走出洞外,两人都贪婪地呼吸着洞外的新鲜空气。只有真正失去过自由的人才懂得自由的宝贵!
林易还没有好好地舒个懒腰,就发现已经有两名氐族妇人走了上来,不知道她们手中拿的是什么,林易还没反应过来,整盆水就全部都浇灌在了他身上,接着又拿着一块抹布,也不经林易同意,已经用力在林易身上擦了起来,原来她们竟是来为林易洗澡。林易不想拒绝,但看身旁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壮汉,还是忍了忍,反正自己确实也是多日没有洗澡了。
那妇人却把林易当成孩子一样,身上每寸肌肤都不曾放过,甚至那下体敏感处,都有意无意间擦过。林易却是显得不好意思,那妇人却是习以为常。不知道那抹布上涂了什么东西,林易只感觉到全身上下一阵轻松,那多日的疲乏也一扫而光。看来这些人对自己不仅无一丝害意,还是多有帮助,林易心中真是忍不住对他们又敬重了两分。
全身上下终于洗干净后,妇人已经是一套氐族服饰递在了身前,林易毫不犹豫地穿上了身,他可不忍拒绝她们的美意。林易转身一看,那张微自是和自己一样的待遇,此时也变成了一个氐族小阿妹,林易身上的衣服也和身旁的那几个壮汉一般无二,活脱脱的一个氐族小阿哥。
这群妇人和壮汉看到林易和张微已经更衣,和他们一样后,自是认可了他们,心中十分兴奋,载歌载舞,唱着小调簇拥着他们走下这处山麓。林易自己甚至也感觉到成为了氐族中的一员,只是他和张微之间依然有根绳子牢牢地牵在了一起,在人群中依然显得那么另类。
还没走下这山麓,林易已经注意到那草地上早已经聚满了人群,无论男女老幼,都是穿着氐族盛装,有序地排好队伍,缓缓地向前行走。林易和张微几人加快速度,也加入这群队伍中。
片刻后,这群队伍已经在全面一个大祭台停了下来。跟着那鼓声街拍,众人开始围绕着祭台绕圈。那祭台上数个巫师,一身黑袍,手持祭祀权杖,头戴牛头、羊头面具,领头开始吟唱。林易仔细听了半天,根本听不懂这语言,看来这应该是那最古老的氐族的语言。
氐族本是一个汉化非常严重的终于,虽然有自己的独立语言和行为习惯,只是由于长期和汉人混居在一起,氐族本身的传统影响已经越来越小了,而这片谷中世代生活的氐族,一直与外隔绝,依然保持那最古老、最朴实的传统。
绕过一圈过后,下方的队伍也有序地停到了原地。那些巫师吟唱声一落,鼓声也戛然而止,那群巫师后,又是一个黑袍巫师走了出来,看那白马头的面具,十分熟悉,林易已经猜出了这个大巫师就是那骨魔。
几日不见,却见其身材又是高大了三分。看来为了这次祭祀,她把身体又换为了同族人身上。那骨魔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个祭祀权杖,通体漆白如玉。却见她手中权杖用力一挥,口中祭文念念不停,下方众人也开始跟着不停地吟唱着祭文共同祈祷。
这古老的氐族语言,林易根本听不懂,但是感觉到似乎有种魔力。无乱男女老少,那吟唱声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共鸣。清晨在这山谷中不停地回荡着,仿佛整个沉睡的大地都为之苏醒。
片刻后,林易只觉得脚下开始微微发晃,那祭台震动的更加剧烈,仿佛这脚下有一个古老的神灵在苏醒!
众人依然不停地跟着大巫师一起在大声吟唱着,那骨魔看到这异像,口中那祭文的速度和音量又加大了三分,那祭台晃动的速度更加剧烈了。
这些普通人看不出,林易却看得很清楚。那骨魔却并没有暗中以法力催动,但是这祭台上却是有巨大的灵力波动,四周空气中那灵气剧烈向祭台蜂拥着,那骨魔也仿佛承受很大的痛苦一样。
这些虔诚的氐族男女的全心全力祈祷好像真的是感动了这上苍,片刻后只听一声巨响传来,如同白领展翅,响彻天籁,那坚固无比的祭台竟然从中断裂而开。
一时浓烟滚滚,烟硝散尽后,林易终于看清那祭台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