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好像是胡牌了。”小少爷笑眯眯的推倒手边的牌,晚娘过去瞅了眼,又看了眼坐在旁边太子的牌,默默哀悼了一下。
刚才安时宇想要打出去的两张牌,打幺鸡太子胡牌,打三万小少爷胡牌,根本没得选。
“没事,来日方长。”太子意味深长的说了句,直接扣掉了手边的牌推出去打散。
晚娘莫名打了个冷颤,看了几人一眼,聪明的选择不说话。
几人都比较聪明,玩了几圈后便熟练起来,基本不用晚娘看着。
晚娘闲着无事,便去了厨房,琴棋书画诗词和笙歌这几天一直在做点心,像打糍粑这些力气活都是笙歌在做,琴棋书画诗词主要是做糯米糍,驴打滚这些精致的点心。
“姐姐。”
晚娘才进厨房,便被笙歌看到,欢快的喊了一声。
晚娘笑着应了声,走过去看了眼做好的成品,问道:“怎么样了?”
“还可以。”笙歌虽然是男孩子,可聪明又灵巧,做出来的点心都很精致,这一点就连晚娘都不得不感叹一下的。
“嗯。”晚娘看着有些局促的六人,淡淡笑着道:“你们不用紧张,这些点心虽然做起来不难,可贵在精致精巧,要客人看的赏心悦目,吃起来口齿留香,如今不急,你们慢慢练就好了。”
“是,夫人。”琴棋书画诗词六人恭恭敬敬的应道。
若是往常,像晚娘这样的小门小户,刚买回来的丫鬟总要好好调教一番时日才可以,但这几人却是提前被调教好,又被安时宇警告过的,几人自然也知道晚娘看着好说话,可背后的靠山却不是个好说话的,所以心中一直警醒,不敢有半点逾越。
晚娘在厨房坐着看了会,指正了下几人不对的手法。直到舒砚来寻人,晚娘才离开。
“怎么了?”晚娘笑着问道。
“季府来人了,说是沈二小姐请姑奶奶过去坐坐。”舒砚回道。
晚娘略显诧异,这些日子都是沈雅荷和慕清儿过来的。她基本不会出门,怎的现在沈雅荷会派人来接她去季府?
“嗯,我知道了。”晚娘说了句,便先去了花厅,几人打麻将依旧打的难舍难分。旁边的小几上或多或少都堆着一些碎银子和铜钱。
“沈雅荷邀我去季府,如今马车就在门外。”晚娘坐在宋梓昱身侧,轻声说了句。
宋梓昱拿牌的手微微一顿,看了眼牌,丢了出去,回头看晚娘,“那你去吧,带个丫鬟过去,回来时我去接你。”
“丫鬟就不用了,我也用不着。”
宋梓昱碍着还有别人在。没动口,只伸手在桌下捏了捏晚娘的小手,温柔的嗯了一声。
“季府今日好像有赏花宴,晚娘,你换身衣服再去。”晚娘起身时,安时宇突然出声说道。
“赏花宴?”晚娘微微皱眉,她好像有些排斥这样的宴会,似乎总没有好事,不是勾心斗角,便是栽赃陷害。
“唔。好像是听闻沈雅荷已经定亲,都比较好奇,所以才去了季府,本来是给辰轩下了帖子的。”太子抬眸扫了眼小少爷。笑着道:“辰轩的帖子好像直接丢了吧?”
小少爷不耐烦的皱眉:“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是卖笑的!”
几人忍俊不禁,小少爷虽然容貌绝色,又有些许自恋,可最烦的便是别人觊觎他的容貌,平日被人多看几眼,便要怒火中烧了。如今又怎么会去宴会上给人当猴子一样观看?
“我先去看看吧,只是你早点来接我。”晚娘顿了顿,看了几人一眼,警告道:“麻将虽然好玩,你们也克制一些,免得上瘾了成天只想着玩,都不干正事了。”
几人被晚娘教训,也没有不高兴,安时宇反而笑眯眯的应承道:“晚娘说的自然是对的,这麻将如今也是个新鲜的,我们如今也只是过过瘾,日后自然不会这般了。”
宋梓昱撇了眼安时宇,似笑非笑的,这马屁拍的真响亮。
安时宇被宋梓昱看的有些尴尬,微微低头摸了摸鼻子,笑了下。
“对了,赌坊和点心铺子的店面看好了吗?”
“太子名下如今有一间空置的铺子,以前是开青楼的,改日让梓昱带你去看看格局,若是不满意便再改改,至于点心铺子,我送你一间就是了。”安时宇又抢着答话。
晚娘微微一愣,尤其是听到安时宇说要送她一间铺子的时候,心中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涌现出来。
“这怎么可以呢?京城寸土寸金的,那件铺子便是放着都值好多银子,我怎么能白拿你一间铺子?”晚娘只是楞了一下,便马上拒绝了。
虽然她也很想要,白给的她也很稀罕,可她和安时宇到底非亲非故的,这又不是十两八两的小数目,于情于理她都不能要。
宋梓昱微微侧头,警告的瞪了眼安时宇,安时宇身子一僵,干笑了两声,才解释道:“这也不是白送的,我和梓昱打赌,这是我输给梓昱的,刚才我也是借花献佛,呵呵,不信你问梓昱。”
宋梓昱心里不悦,虽然他没阻止安时宇查探晚娘的身世,但也不表示他就愿意让晚娘认回亲生父母,无论因为什么原因,晚娘这些年受的苦是真实存在的,便是如何弥补都无济于事的,所以对于安时宇的示好,宋梓昱每每都是作壁上观。
“他给你就拿着吧,日后赌坊开张多赚钱银子便好了。”宋梓昱直接跳过那个问题,笑着握住晚娘的手。
晚娘没有细想宋梓昱话中的意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