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黑店背后一定有幕后主使的云戈,最终查到当地某官员身上,便再也没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尽管所有线索中断,对这一结果持保留意见的云戈仍旧不死心,若非云琮下令罢手,他能把宁山这座城掀个底儿朝天。
因为云琮有令,云戈不能违背,私下里却又长了几个心眼。在他那些小心眼的灼灼注视下,一路上再也没发生类似事件。
当然,宋玉认为这和他们在路线选择的随意性不无关系。为了防止伏击暗杀偷袭等等,宋玉一行人到达一地后再用抽签的方式决定下一步的去处,有时甚至会朝着上京的相反方向,他们也照走不误。倘若这样还能被人找到行踪提前设下陷阱,宋玉宁愿跳进黄河溺死。
这一路上,云琮没有一刻忘记宋玉是他的“端娴王妃”的事,虽然没有直接间接的表示,但也无时无刻不忘展现自己的独特魅力。为了宋玉更快的“倾心”于他,心甘情愿做他的王妃,尊贵的北靖王几乎除了晚上就寝和如厕的时间,都粘着宋玉,弄的宋玉精疲力竭。
每当宋玉提出抗议的时候,他就黯然神伤的摸着自己的脸,十二分的伤心落魄:“是我长的丑么……”
宋玉知道,他根本不是在自怨自艾,而是在提醒她面具。偏偏她收了贿赂不能供出某公主,只能默默忍受。
是夜,宋玉用过晚膳,又检查了房间才上床歇息。应付云琮,太累了!
今晚轮到云戈值班,他盘腿坐在房顶,旁边放着一盘牛肉和一碟花生米,手里边拎着个酒壶。
“来,干杯~”他仰头对着露出一牙儿的新月,仰着脖子一干而尽。
原本不大的声音敲打在寂静的夜色里便响亮的刺耳。
“老大,小声点。你吵着王公子了!”底下窗户冒出个脑袋,大声道。
王公子即云琮。他们平常管他叫王爷,有时一不小心王字就脱口而出,因此方便起见化名王姓公子。
“滚犊子,要吵到王公子,也是你打鼾,关老子屁事,别啥脏水都往老子身上泼。”说着又对着月亮咧嘴一笑,仰脖子又是一碗酒下肚。
“你才打鼾!”窗户地下那人愤愤不平,却也不敢真和他对上。只得小声嘀咕着关了窗户。“明明是浓茶。偏要装酒壶,骗鬼呢!”
习武之人耳朵分外灵敏。云戈瞥了窗户一眼,默默给那人记上一笔,随即又对着月亮“自斟自饮”。
子时。在云戈的背后,一道黑影跃进宋玉一行所在的客栈。
“嗯?好像有人。”云戈敏感的回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身后的院子里连片叶子都没动,不由敲了敲脑袋,又灌了碗浓茶,小声嘀咕,“不行了,犯困了。下次要再浓些才行……”
贴在屋檐下的黑影松了口气,一条白色的虫子从他衣领钻出来,朝某个方向望了望,他会意,贴着房檐慢慢移过去。
到了地方。白色虫子钻进窗户,将从里边紧锁的窗户打开,引狼入室。
在白虫帮助下进入屋子的蒙面黑衣人,随手锁紧了窗,又在房间指指点点,布弄一番,待一切做好之后,方才长长松口气。
一切完备,他大喇喇揭下蒙面丝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灌了好几口冷茶。
“爷也要!”
白牙从他嘴边挤进茶壶,噗通一声掉了进去。
白夜惊狼坏心的摇了摇茶壶,又用茶盅盖上壶嘴,若无其事的拍了拍手,施施然走向床边。
床上可爱的羔羊砸了咂嘴,睡的正香甜。白夜惊狼忍不住凑近细细看,半月不见,宋玉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变化。可她那甜美模样落在白夜惊狼眼里,分明就是又白又胖,比半月前好的多了。
不用想,肯定是没心没肺吃好喝好逍遥去了,肯定半点都没想他。想到这里白夜惊狼心里酸溜溜的,又想到这半月里发生的事,心里委屈极了。
身心受了委屈的白夜惊狼,想也不想就脱了黑衣黑裤,脱了外衣,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就往宋玉被窝里钻。他伸手一览,宋玉又香又软又暖的身子就被他抱在怀里,那一瞬间,他全身的细胞都舒展开了,舒服的呻.吟起来。
还是自家媳妇儿好!
他一身冷露,便是脱去外衣,相对于宋玉暖烘烘的被窝,那都是又冷又湿的,睡的正香甜的宋玉在本能驱使下毫不犹豫的推开他。
她那一推瞬间碎了白夜惊狼的一腔柔情,本就委屈不已的他更加委屈了。觉得受了委屈就要收回利息的白夜惊狼毫不客气的将她压在身下,张嘴便含住她的樱桃小嘴,发泄似的咬了咬。
“嗯~”
宋玉吃痛,呼了一声,本能的往旁躲去。
白夜惊狼却趁她惊呼攻城略地,攻击她的丁香小舌。
本以为她会惊醒或者睡梦中将他一脚踹开,谁知宋玉不仅没有,反倒抱着他的脖子,主动回应。
本是略带惩罚的一个吻,本想浅尝辄止,但宋玉的主动却让他把持不住。尽管宋玉在回应他,他却无法满足。霸道的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托向自己,唇舌更加猛烈。另一只手摸索着探进她的衣襟,寻找某处柔软。
睡的正香甜的宋玉忽然惊醒,大大的杏核眼里雾气濛濛,因刚醒而懵懂的眼神让白夜惊狼心头一热,动作更加激烈。握住某处柔软的大掌不满足于轻柔的摩挲,狠狠揉捏起来。
宋玉茫然望着白夜惊狼。她刚刚是被吓醒的,被白夜惊狼吓醒的。
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好多好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