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玉应的很爽快。她不知道惊虹取材来源,却也知道非同凡响,对它的威力也十二分的好奇。她走到院中,瞅见树边石,手一抖,霓虹舞动,只听一声轻响,那丑石便一分为二。
一分为二,而不是四分五裂。巨大的外力致使粉身碎骨,凌厉刀锋却使其一分为二。
好锋利的鞭!
宋玉有些愣。这是鞭,还是剑?转头迎上白夜惊狼含笑的眼,神色微窘。这鞭……来之不易吧?
“所有材料都是为兄亲自采集,只是耗了些时间,并未费毫厘钱财,玉儿不必有负担。”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宋玉悻悻瞅了他一眼——难不成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人想什么他都知道,真是的。
到了晚间,白夜惊狼出手整了一桌丰盛晚餐,好容易聚在一起的天癸门师徒玩了个尽兴。
秋月明晰高远,自有一番风韵。月下之人身形颀长,青丝如墨,一身藏青沉在月色迷离中,如月疏旷清远。宋玉歪头看了一阵,缓步上前,声音清浅:“师兄,谢谢你。”
白夜惊狼侧身看她,清辉迷蒙中,一双眼眸比亘古月色还有明亮醉人。他只看她,并不言语。宋玉觉得那眼神比全世界的月光都沉重,却也知不能视若无睹,只好硬着头皮扯了个估摸着不丑的笑迎上。
“玉儿。”白夜惊狼看了片刻,移回目光,仍看那被欣赏了千年的月,轻轻出声,“你还是生气的样子好看。”
“……”宋玉一腔忐忑莫名的情绪被他一句话劈得分毫不剩,又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自己丑,当即沉了脸色。
“哈。恼羞成怒了。这不好,得改。”白夜惊狼轻笑,目光落在空灵秋月上。心神却在气鼓鼓的某人身上。
恼羞成怒的某人脚尖在地上碾了又碾,最终忍不住。狠狠踩了他一脚,扬长而去。
曾经她怒不自已,道:“再说,我咬你。”
现在他多希望她也这般说,然后他将自个儿的脸伸过去,求咬。唔,若能换个地方咬。就更好了。
想着他摸了摸唇,随即哂然一笑,觉得身边的香味浓了些。
正吃吃陶醉着,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一个出人意料的地方响起:“娘的。太丢人了!”
“师父,你怎么在这里?!”白夜惊狼失声,从来淡定自若的他居然脸颊发热。那般厚的脸皮居然会发烫泛红,倘若宋玉见了,定然拊掌称奇。
白夜袭翻了个白眼。朝宋玉消失的地方望了一眼,语气淡然:“就说你小子怎么跟发疯似的往荒泽跑……算了,前话就不提了。”说着话锋一转,十二分的恨铁不成钢,“我说你啊。看上去人模狗样的,谁想追个女孩子居然畏畏缩缩,老子这张老脸给你丢光了!”很是痛心疾首。
“师父……”
“老子跟你说,这种事就得干脆利落!就像抓异兽一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最好先生米煮成熟饭……得了,你别管了,这事交给你师父我,包你抱得美人归!”白夜袭说了一阵想到自己也没成,便说不下去,却又不愿在徒弟面前失了颜面,干脆大包大揽。在他看来,虽则自己和秦芩隔山差水的,但说白了也不过那么点事儿。
“师父,您别管,我会……”白夜惊狼听见“生米煮成熟饭”不由心中一跳,又听他后话,魂都飞了,连忙拒绝,谁知话没说完,白夜袭就没了影子。
完了……
白夜惊狼愣在原地,半晌后,绝望的闭上眼。
宋玉的生辰之后,紧接着是白夜惊狼的生辰,相隔只有十三日。本来天癸门除了十二生辰和六十八十这样的寿辰,其他一律不庆祝的。但到得十月十七那日,白夜袭一早便“飞鼠传书”,邀请秦芩宋玉两人到惊鸿阁为白夜惊狼庆生。
“师父,师叔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宋玉看着黄怏怏皱巴巴的纸和比纸更丑的歪歪扭扭的字,十分疑惑。
“有吃的就去呗,你管那么多。”秦芩无所谓。白夜袭起的什么心思关她什么事?反正她不吃亏。
“哦。”宋玉想了想,也是,不管白夜袭为什么突然对白夜惊狼好了,都和她没关系。可惜她完全不知道的是,这分明就是针对她的一场有计划有预谋的叵测阴谋。
“师父,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白夜惊狼拦住容光焕发的白夜袭,语气十分恶劣。
倘若他猜的不错,这所谓的生辰宴,十成十是鸿门宴,而这鸿门宴的目的还是为了自己抱得美人归。啊,想想吧,生米煮成熟饭,无外乎烈酒啊春药啊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难不成,他的师父也是那般打算的?
他承认对宋玉觊觎已久,但他不想用那般下作手段,若那般,毋宁死!
“臭小子,你什么意思?”白夜袭牛眼一瞪,一拳砸在他胸口,“你那什么语气?嗯?把你师父我想成什么人了?把你那些龌蹉肮脏的想法都给我丢的远远的,别露出来丢人现眼!”
他误会了?白夜惊狼无辜的捂着胸口,直觉告诉他,他没有误会。可是,师父的样子不似作假……
白夜袭睨了他一眼,鼻子一哼膀子一甩,轻轻松松的将他丢进厨房:“老子准备了好多食材,把你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给老子争气点!老子费尽心思为的什么?还不是千方百计找机会让你和小丫头多处处?日久生情日久生情,感情不是处出来的?你说你,除了一身肥肉一手厨艺,还有什么特长?吟诗弄月?屁!今儿个给我好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