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理由?”齐涵筑不解,“老太爷他们偏疼大房跟五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要怎么样才能给一个让他们愿意翻脸的理由?”
“赝品。”齐涵璋蓦地吐出了这么两个字,旋即、看着任氏信任的表情,又笑着说道,“我还想着??怎么不说话了,原来还等着我自己说啊!”
“等等、赝品?这是怎么一回事儿?”齐涵筑惊了,“你们的意思是……大房其实根本也没鉴定过那么多东西、反而是……”
“嗯、这也是?姊儿提了,我才有的一点想法。”任氏摸了摸手理的账册,眉间微蹙,“那日西平侯府有来人,大房求了大老太爷捉了?姊儿去‘充当鉴定的师傅’,没想到反被戳破、还被西平侯府将了一军。”
“西平侯府吃过闷亏?”
“照着个状况看来,大房胃口不小。”任氏有些担忧地说着,“西平侯府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荣贵一时,自然不可能就这么任由大房把他们耍着顽……那日可能也是想着一环套一环、疏远了大房、还不忘让咱们之间的怨气再计一把。”
“但就是这样,我们也可以捉着这把柄,让大房好好吃上大亏啊!”
“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办的。”齐涵璋打断了齐涵筑信心满满的发话,“大房的确拿了赝品充数,但我们也需要掌握他们到底都黑吃黑了哪几家、又或是即将把手伸向那家,好来做布局。”
以前的事情肯定也早把证据都抹平了,否则西平侯府怎么会只来口头警告而已?
“确实,要弄个赝品出来,没有一两个月的功夫、也成不了什么事。”齐涵筑理解地点了点头,但眼神一晃、又想起了个问题,“但就算咱们知道他们的猎物、再打听出要送什么……与大房再青铜鉴定这块齐名的,是岭西的昆家吧!他们可会愿意帮咱们做这事?”
同行相忌,东西南北相不犯。
虽然人人都想成为天子脚下最为受宠的一家,但只要没有太过份的事情、也不是这么好轮替的。
各何况大家都在地方上扎根,任意挪窝也不见得就是太过明智的选择。
而且,各家事各家担,除非有邀帖相助,否则同一户人家的单子、大家是不会重接的。
“用不到昆家。”齐涵璋摇了摇头,“一来太远、二来以他们这代人的水平,还做不出大房要给人的程度。”
“大房有这么好的水平?”齐涵筑质疑,“要真是这么好,那还骗不过西平侯府?”
“大房没有,但我这里有。”齐涵璋弹了弹手,道,“而原因?想来当初西平侯府要的,恐怕是别人家的镇宅之宝……大房自己心知肚明,却没有人脉搞到手、只好用赝造的……但又因为功夫不到家、隐瞒的能耐也不好,只好独自去承受那份苦果了。”
齐涵璋颇不以为然,对于他来说、鉴宝闹到这份上,相当于大房早已迷失了当初入行的中心主旨、也沉迷于追逐名声与金钱这种永无止境的堕落一途。
毕竟名声再高也就那样,钱再怎么赚、死了也带不走──
还不如踏踏实实地多鉴定、多用自己的专长来帮助别人、庇荫子孙。
“那这样吧……”任氏看着情绪略显低迷的丈夫,还有若有所思的齐涵筑,决定尽快把这个话题给结了、赶紧吃饭去和缓一下气氛比较重要,“账册的部分三伯可以尽管交给我来处理、三伯还可以腾个手去查察大房的动向、而季珏就来调整一下要怎么配合大房的时间来看要怎么做的好?”
“我这里没问题。”齐涵璋也只是稍稍低落一阵,便不再纠结。
“那我倒是轻松多?? 逼牒??炝松炖裂??岸隽苏饷淳停?勖侵沼诳梢院煤贸远?髁恕??团卵舾缍?攘苏饷淳谩??嵛业姆?矶伎窘沟袅四兀 ?p> =====
半个月后。
“这次我们要赝造的,是大宇朝的祝融家所持有过的兵器──汗羽。”齐涵璋带着齐?站在一个宽槽前、仔细地看着里头的两把长刀,认真地解释道,“汗羽是名匠孙克所铸造的唯一一样双刀武器,其他像是却邪、谷风、祝尤,通通都是单一部件的兵器。”
“您要赝造汗羽,没有原图、甚至是相应的真器摹本,要怎么做才能掩人耳目,成功骗过所有的鉴定师呢?”
“谁说我们没有汗羽的数据的?”齐涵璋好笑地睨了齐?一眼,“狡猾的小丫头,要是没把握??爹敢就这么带着??来做?”
“因为爹有时候也会胡来。”齐?摇摇头,对于齐涵璋的话依旧表达出一定的怀疑。
“孙克在早年可是齐家一度想招赘的人选之一。”齐涵璋缅怀地从墙壁的某个暗格拿出了一幅卷轴,“只因为孙克当年拜在青铜一脉之下,更以卓越的技巧和设计天赋,把齐家的老底都掀光了,这才不得已想用招赘的方式把人留下来…...”
“既然是这样,孙克又是什么时候傍上了祝融家的势力?否则又怎么可能留下设计图来?”
“孙克爱的不是女人,所以他哪里都去不成。”齐涵璋淡定地看着齐?猛然张大的小嘴,“他一生未娶,也承诺不把齐家的技术传出去,反而把自己研究的所有结果都留了下来,自己与伴侣远赴深山,耗费十六年打出了四样艳惊世人的武器后……就跳崖自尽了。”
“……”谁来告诉她这事什么样的一个神转折的故事?
所以汗羽该不会是定情物吧?
“祝融家的长子是孙克在入齐家前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