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了一下午,整个人都要捱了oz)
隔天,齐玥还是暂时别了桑嬷嬷、把两个时辰的‘点卯’放到了玥阳楼的书房,与张陆聪认真地讨论了一会儿周廉彻这次出的难题的用意。
“昨天收到这消息的时候,在下有特地去找了几个可能有消息的地点问了,光是这五年以来、大夏朝各地都没有流云坠出没的消息......”张陆聪脸色有些难看地对齐玥说道,“雍王这次摆明着是要您自己......”
“也不见得。”齐玥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语调轻松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又从北威侯的大姑奶奶那里得了另个消息......或许与这次雍王的要求有关......”她眼神扫过了窗外两只相依偎的画眉鸟,对着张陆聪解释着,“太后娘娘前两天受了风寒、但是也不晓得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太医院开的方子没能管用,反而睡得愈发深沉......陛下为了这件事情相当震怒、已经连续砍了好几个太医的脑袋了......”
陪葬用品,除了邪乎是一种、还有一种就是具有相当正向与守护的意义。
流云坠因为本身构图与质地的关系,越是颜色翠绿的、就越是深受玉雕师的喜爱──而这、在一般人的信仰中,便是相当具有祈福意义的事物。
周廉彻一方面想要争夺王位,母族不显、又生母早去的他,在几位有资格争夺王位的兄弟里就显得特别微不足道。即便有不少大臣已经私底下倒戈于他,但是具有改变周伯良想法的、决定性的太后娘娘、显然才是他真正取胜的王牌。
是以,太后娘娘这个时候出问题、对他来说、可绝对称不上是一个好消息!
而要在太后娘娘病重时争得皇上和众人的注意力,除了像五皇子一般晋献名医、又或是像三皇子赴明贺寺斋戒祈福、抑或是像周廉谦直接入宫服侍......什么管道都没有其他几个人强的周廉彻、就只能从送入宫中的物资里动脑筋了──
毕竟,像宫里那些弯弯绕绕的擂台、他也不是那么有兴趣去管的;还不如把时间通通拨去看要怎么把中立与清流派的大臣全都抓到手里,或是到民间去寻找前朝的遗孤来扩大自己的势力。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这流云坠、只怕要的也不是那年份......而是上头刻纹的寓意了?”张陆聪皱着眉。对于齐玥的说法有些不能赞同,“那要是这样,为何雍王要特地用掉一个您承诺的额度来做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太后娘娘的身体固然重要,但要是人真的称不过而撒手去了、于接下来的王位之争、可就毫无半点用处了。
拿这么重要的机会来做可能毫无收获的事情,有点不像周廉彻这个人会做的事情。
“也不见得。”齐玥摇头,反驳地说道,“雍王要求的是具有祈福意义的流云坠,实际上他可能也正如先生所说的、并不介意这样东西到底能不能帮到太后娘娘──但是,一但流云坠出现在陛下面前。您觉得、这样东西的价值、还会只有那么薄弱么?”
为何流云坠如此稀少。这么多年以来、在大夏朝依然拥有如此高的地位?
“如过是一个开过光、具有相当意义的流云坠。不但可以彰显雍王手里的实力,还可以在不惊扰陛下与太后娘娘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用意拉拔到一个‘孝’字的最高点,还可以让所有人都惦念上许久──甚至只要太后娘娘身体能好好地度过这次的劫难。他还可以把自己的这份努力化为最好争取到慈咸宫与其背后势力的筹码,让太后娘娘与陛下从此看他都要高上三分、令几个兄弟忌惮起他背后的实力,更可以在朝.野博得相当好的名声!”
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流云坠,只要齐玥最后拿出的东西符合流云坠所有特征、又具有祈福与孝心的意义,并且得到周廉彻寻找到的‘高僧’加持,然后顺利地送到宫中──那么一切都可以水到渠成、再好解决不过了!
“但即便是这样说法......”张陆聪犹豫地说道,“要符合他所有条件与想法的流云坠,只怕也很难找了罢?”
以他的角度来看,如果流云坠真的如此珍贵。那么不论真假、在哪里都该是十分抢手的──单单以五年内大夏朝都没有半件流云坠出现在市场上,就可以证明这个论调了。
“万一您又打算自己动手,以您如今的状态、只怕也不能了吧?”他有些担忧地看着齐玥,也不无关心地说道,“桑嬷嬷如今盯您那么紧。陈家两位少爷也不是玉器这方面的行家......玉老爷看起来也不像是擅长此道的......您要是不自己出马,恐怕等太后娘娘病好、也做不出半件东西吧?而且做流云坠伤神又费时,在下认为您实在没有理由再多花那么多时间来做这个。”
齐玥沉默了半晌,不得不承认张陆聪说的话很有道理、也很有限实层面的考虑。
自己现在每天都被桑嬷嬷盯得紧紧的,除了绣花、学礼仪、琴艺、书画......还有一大堆‘桑式’百官关.系.条.例要背诵!她光是要在桑嬷嬷的手底下一路过关斩将,都已是困难无比,现在还要应付周廉彻这个一个难过一个的要求──实在很是折腾啊!
“或是......咱们再找找看呢?”齐玥满怀希望地说道,“反正虞老和李老还有陈弦陈沐都在,爹爹那里消息也灵通......咱们真的都没有机会找到个能再加工一些就可以用的么?”
“您要是想再试试,在下也是可以找人去接着寻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