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由天机子亲自命名,叫之神月。
秦封不得其意,也不喜此名,问之,天机子却并未解释,之道了一声:“天注定。”
此剑是天机子所铸,纵然再是不喜,秦封也只能默默的认了这个名字。
之后,舒弄影和秦封没有多留。
休整几日后就要离开天山。
孔染亲自相送。
离别之际,孔染一改平时语调,郑重的对负神月剑的秦封道:“剑如其人,你若成佛,剑自当是斩断污秽的神兵,你若成魔,剑就成了助涨污秽的魔器。秦封你根骨出奇,性子稳健不燥,又有你师傅相助,来日作为不可测。但能多责大,望你今后保持初心,万万不可任意妄为,若他日你步入邪路,我天山定当倾尽全力,收回神月剑!”
“自当谨记。”秦封负着剑抱拳。
舒弄影一同抱拳:“孔染,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
…………
神月教行踪诡异,总部除神月教中人,无人知晓。
分部更是遍布大江南北,出人意料。
舒弄影把秦封行至码头,上了一艘从一条竖跨南北的大河,悠悠而下,驶往神月在南方的部署。
途中,舒弄影已经开始教导秦封武艺,船上每天早起的纤夫一出来就能看到朗朗少年在甲板上挥汗如雨。
一月之后,沉迷于练武的秦封终于发现四周的景致大有不同,北方晚东的凌冽枯枝换成了青青绿树,冷旱的北风也变成了时不时一场寒彻入骨的淅沥冬雨,空气都有股子水的味道,被褥衣物都很潮湿。
舒弄影有些后悔跑的太南了,他身体底子没了,畏寒的厉害,总不能一天到晚的都用内力取暖。在北方冷裹得厚一些还能挨挨,在南方,愣是你怎么裹,冷意都无孔不入,刺的骨头发疼。
现在舒弄影天天门都不出,裹得和球似的缩在被窝里,连吃东西都不乐意出来。
船上供应的煤炭几乎都被他一个人承包了。路过他的房间,你都能感觉到从里面传来的暖意。
相比之下,秦封每天雷打不动,风雨无阻的穿着个单衣就出来练剑显得十分难能可贵,舒弄影对此感慨道,有天赋又勤奋,不成功才奇怪了。
秦封今日又做了场大逆不道的梦。
从第一场梦开始,就像染上了毒似的,怎么也停不下来,只要精力稍稍旺盛,晚上准是一场荡人春宵。只能没日没夜的练剑打坐,把自己搞得疲惫不堪,好让这烧个没完的邪火停歇停歇。
舒弄影的感慨算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所以说,这个梦也是有好处的,而且梦多了,秦封也习以为常,再也不会为此魂不守舍一天,还能极为冷静把整天缩在被子里的舒弄影给扒出来,逼着对方好好吃饭。
秦封面无表情的起床,熟练把衣服换了,穿戴整齐后拿着一把普通的剑到甲板上。
天还未明,黑的和晚上似的,冷的刺骨,秦封哈出一口白色寒气,抬眼望就看见乌云密布欲泣不泣的天,怕是不一会儿就要下雨了。
天一下雨,温度又要降一降。
想到等会儿要去扒拉师傅起床吃饭,一抹笑意不自觉地就挂在了秦封脸上。
平时绷着的脸露出笑容,在阴沉沉的天气中像是一道无人知道的阳光,独自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