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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莉次日果真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简单的梳妆打扮了一下,便陪着陈涛的母亲去湖边乘船。临行,又问陈涛去不去,陈涛说不去。她理解陈涛的心情,于是没有勉强。
到湖边,晨雾尚未散开,薄薄的,游离在湖岸线上,像轻烟似的,迷蒙了沿岸碧绿的翠草。
游人不多,小小的游轮只装载了些许的10来个零星散客。
倚在船舷边,看着清凛的波涛被船头劈开,卷起一朵朵雪白的浪花渐次向后退去,再张大肺叶,尽情的吮吸清凉的晨风,许莉感到了通体的舒爽。她对陈涛的母亲说:“大妈,在湖边生活怕是真要长命百岁的呢!”
陈涛的母亲乐呵呵地笑:“湖里面不是有个岛叫寿星岛吗?湖边的百岁老人多的是,不信你去访一访吧!”
摆谈着,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浴滨岛。
浴滨岛是离岸最近的孤岛,只有半个时辰的里程,不大,但开发得早,设施齐备,又有供游客游泳的天然浴场,所以是游客必到的地方。
上岸,她俩径直去了别墅区。守门的保安问过情况后,给陈蕊他们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儿,陈蕊和唐妈就笑盈盈的迎了出来。
“妈,我正说回来看你呢,谁知你来了!”陈蕊搂住母亲,亲热地说,然后又和许莉打招呼。
许莉问陈蕊:“我给你留的信看见了吗,是托马小瑶留给你的!”
“看见了,想到要回来,就没有给你回信。你咋知道我回来了呢?”
“我在你哥他们派出所里见习。妈妈说假期没事干,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便建议我到你哥他们派出所来搞点社会调查。昨天你刚到咱们就知道了!”
“哥还好吗,他咋不一起来呢?”
许莉稍迟疑,考虑了一下措辞,说道:“他忙着写文章,来不了。他要我带话给你,叫你务必抽空回去看看他……”
“是吗?”陈蕊惊喜地瞪大了双眼,追问道。
“咋不是呢,你哥亲口对娘说的……狗狗,你哥想你想的不得了呢!”母亲赶紧“证实”。
“妈,你咋也叫我‘狗狗’了,你不是一直叫我闺女吗,狗狗是阿姨叫许莉的。还是叫我闺女吧!”
“狗狗好听,娘就是要叫你狗狗。咋了,怕丢人?”母亲不高兴地说。
“不是嘛,丢什么人哩,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罢……妈,杨老师来了,住在里面,不过他的脚行动不方便……你去见见他吧!唐妈,杨老师起床了吗?”陈蕊问唐妈,接着又把唐妈介绍给了母亲和许莉。
唐妈说:“起床了,在阳台上看书。我去告诉他一声吧,你们随后进来!”
唐妈转身回房里去了。
“你们老师的脚怎么了,上次来不是好好的吗?”望着唐妈的背影离去,陈蕊的母亲问陈蕊道。
“杨老师生病了……妈,和你讲不清楚,总之,他的脚行动不方便。明白什么叫行动不方便吗,就是不能站立,不能走路,所以等会儿见了杨老师你千万别再去问他的脚怎么了……”
“我知道,娘活了大把的年纪难道这点规矩都不懂吗?”
唐妈在门前招手,示意她们进去,于是,陈蕊带着母亲和许莉穿过草坪旁的石径,跨进了别墅的正门。
唐妈和陈蕊在前面带路,陈蕊的母亲和许莉紧随其后。从客厅上到二楼,杨教授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已等候着她们了。
见客人到了,杨教授欠了欠身子,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坐吧,我的脚瘫痪了,没法照顾你们……唐妈,叫小刘沏壶茶来……老人家,喜欢喝茶吗?”
陈蕊的母亲难为情地推脱道:“快别叫我老人家了,我的脸发烧哩……杨老师,听说你来了,特地赶来向你道个谢,涛儿和闺女都托你的福呀,要不是你帮忙……”
杨教授打断陈涛母亲的话:“坐吧,老人家,坐下慢慢聊!本来是该我先来看望你们的,走不了……小陈,去取点糖果来吧,你的同学来了……是行政系的吧,学新闻,叫许莉?”
许莉微笑:“杨老师记性真好!”
“不是记性好,是你长得漂亮,又乖巧,给我留下的印象深刻。记得去年你和小陈一起到我办公室来的那一次吗?……坐吧,咋站着哩!”等许莉坐下后,杨教授又说,“小陈都要去国外留学了,你们以后见面的时候少罗……学习上有什么困难没有?”
许莉摇头。
小刘、唐妈和陈蕊各端了热茶、水果、糖果和糕点过来,放到玻璃小方桌上。
杨教授招呼许莉和陈蕊的母亲随便选用,然后向陈蕊的母亲做解释:“老人家,时间紧迫,可能小陈还没有来得及和你商量。我替她联系好了,去英国留学,要5年才能完成学业,所有的费用由我和学校承担,不知你是否愿意!”
“听涛儿讲过了。杨老师,你对孩子恩重如山,都不知如何感激你才好呢,还谈什么愿意和不愿意呢!你是大知识分子,做的是大学问,闺女能得到你的指导和关照,是前世修来的福呀!敢问闺女什么时候走么?”
“快了,就两三个月内吧!”
“闺女一个人去吗?”
杨教授微笑着指了指一旁站着的小刘:“还有小刘,他俩一块儿去……小刘,叫大妈,小陈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明白吗?你和小陈是师兄妹,固然就情同手足是亲兄妹了。我和吴教授留学那阵,别说是师从一人的师兄妹,就是从一个地区、一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