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姜阑在原处站定,目光直直的打量眼前这个看起来就让人讨厌的妖艳女人和她身后的属下们。
只见来人一袭如火红衣,面上化着浓妆,一层层厚粉扑在脸上让人不禁怀疑她说话时那粉会不会掉下来,身材火辣,浑身有一种上位者的犀利,此时此刻,这女人正狠戾的瞪着她,整张脸尽显狰狞扭曲之色,生生的将她身上仅有的小气质也给抹杀了,倒是她身后站着的那个白衣女子,穿着朴素简单,腰间悬挂着一枚血红玉佩,手执一柄青色剑,小脸上未施胭脂水粉,素颜朝天,看向顾姜阑的眼神毫无波澜,整个人如同木人一般立定一动不动。
顾姜阑对上红衣女子那双几近扭曲的眼神,皱了皱眉,缓缓道,“我是顾姜阑!”
“哈哈……”宇文姗大笑两声,目光阴狠的射向顾姜阑,“你这个贱人竟然还活着!你凭什么活着?像你这种人,就应该灰飞烟灭,永远不可生还!”
顾姜阑嘁眉看她,“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哪来的疯狗跑这来乱嚎,不知道什么叫闭嘴吗!”
“你这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说本家主!”宇文姗用吃人的目光看着她,狠戾之色毕现,“你以为只要长着一副好脸蛋,再有一个好家世钟离筠就会真的爱上你了吗?本家主告诉你,那都是假的!钟离筠根本就不爱你,他一直都是在耍你而已!我才是最配得上他的那个人,像你这种废物,连给本家主提提鞋都不配!”
“你到底是哪里地儿钻出来的东西!脑子坏了就回家里躲着,少跑出来丢人现眼了,钟离筠爱不爱我管你屁事?用的着你来提醒本大人?胸大无脑这句话用在你身上都侮辱了这词的智商!”顾姜阑脸色沉了又沉,看向宇文姗的眸光冰冷至极。
这个女人真是恶心至极,没事跑路边上找她的茬,一出口就是钟离筠钟离筠,什么叫爱她不爱她,关她什么事!这女人真是神经病!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见到这个女人就觉着讨厌,这一接触方才知晓,这女人一废柴,纯属胸大无脑!张口闭口就是讽刺,还真他妈的当她好欺负了!
“顾姜阑!”宇文姗脸色大变,咬牙切齿道,“你以为凭你现在这点小实力还能和本家主相提并论吗?顾姜阑,以前本家主比不过你,那是因为你有顾家和那几个在背后帮你的男人这个优越条件做外盾,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你有什么值得我顾忌的?顾家如今不过是一盘散沙,若不是李家毅暗中出手相助,我宇文家只要挥一挥衣袖便可让它彻底毁灭,如今李家毅也因为李家而无暇顾及你顾家,估计过不了多久顾家就会成为过去,最护着你的李家毅如今被家族琐事缠身,无暇脱身,和你关系很好的江毅也早在月前失去了踪迹,伊白寻现在在誉国京城当他的快活王爷,根本不可能前来救你,至于钟离筠,哼哼,虽然他离你最近,一直呆在你的身边,但是你觉得,本家主会那么轻易的让他来救你吗?”话落,宇文姗讥诮的看了看顾姜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道,“既然十年前本家主可以让你最在乎的人弄死你,如今十年已过,本家主对付你,根本不用吹灰之力!”
从身后捻住一抹发丝入手,顾姜阑颇为无聊的甩了甩,看向宇文姗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随即,她红唇轻启,美眸中潋滟着一抹淡淡的嘲讽,“神经病!本大人劝你还是尽快走远点,或者直接回家找妈妈,出来这么久了,说不定你妈正喊你会家吃饭呢!”
“顾姜阑!”宇文姗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满脸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个贱人撕碎辗烂,她气的浑身颤抖,片刻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怒火一收,面上渐渐露出笑容,皮笑肉不笑道,“本家主忘了,你刚吃了十年一忘,脑子很不清醒,什么都忘的一干二净,自然听不懂本家主的话,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家主就好心把事情跟你说说好了!”
说着,宇文姗转头狠狠的瞪了身后白衣女子一眼,喝道,“还不把你衣服脱了给本家主垫着!”
月苏缓缓抬头看了宇文姗一眼,眉间一抹戾气一闪而过,她平静的看了宇文姗一眼,恭谨的俯首鞠躬,语气不带一丝情绪道,“是!”随即便脱下自己的外纱,蹲下身子将之扑在地上,却不急着起来,而是低头对宇文姗恭谨道,“垫好了,家主请坐!”
“垫好了滚开便是!本家主又不是不长眼睛,要你说什么话!”宇文姗扫了她一眼,冷声斥道。她神情中满是傲然,轻轻往地上一坐,也不管顾姜阑是如何坐下,手对着月苏赶苍蝇般挥了挥,“你赶紧去给本家主拿杯茶来,别一动不动的杵在这里碍眼!”
月苏眸光一冷,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随后便走了开去。
顾姜阑冷眼看着她的举动,神色间没有一丝波澜,待月苏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时,她才慢慢看向宇文姗,眸光已经从最初的讨厌变成了浓浓的不屑,慢吞吞道,“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商谈?”
这个女人空有相貌,却是个被宠坏了的孔雀,总以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看人,任谁一看就知道她不是个好人,跟随自己的属下都极尽侮辱折磨,对别人还能有好?而且不说别的,就单冲这女人看她的眼神,顾姜阑就知道这人一定和她有仇,仰或是,她与宇文姗有仇,总之,这个女人她横看竖看都不顺眼,更别提这个女人刚刚还说什么顾姜阑是被她的阴谋让自己最在乎的人害死的,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