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柳惜的确是个累赘,茯苓探出他没有内力,没有武功,行李里除了伤风安神的药物,没有任何利器。
清月不懂老妖婆弄这么一个人来做什么,安慰使团完全可以随便派个闲职的官,走之前再扣上个高帽子,简单了事,就柳惜那副样子,在西容打酱油都有可能被乱党带走。
起先觉得这是楚皇的计谋,但这个计谋最重要的棋子竟对格斗骑术一窍不通!
色诱?
就刚刚跟他接触,不管他多么绝色,她心里清楚他是个清高矜持的人,最少也出身官宦之家,且是高官之家。
让他色诱岂不是让他自杀!
这样的人带来毫无用处,不能打不能骂,不能强逼不能责罚,为什么?
楚皇不会做无用的事,西容风起云涌,暗潮涌动,多一个人都是多一分危险,为什么要让她带个累赘?
她站在远处高地上凝思,苍鹰划过天空,她心里突然闪现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会不会,不是让她带着柳惜去西容出使,而是让她带着他离开京都?
成王强势,她那个太女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京都在她离开后会变天,但她一点都不担心,楚皇那老妖婆会将一切都掌握在手里,这个被她带走的男人,一定是在皇位之争里的生棋。
将柳惜外放,可以把成王、太女捏在手心,确保万无一失,让她们在这场争斗结束后,失败那方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最重要的棋子,楚皇放在了自己这。
对,这样解释的通!
这就是为什么柳惜会是个高傲,矜持,自持身份的性格,如果她这样设想,按照能成为这颗棋子的条件去排除,她能猜到他的姓名,他的身份,他的一切。
清月脑中梳理过朝中重臣复杂交错的人际脉络,心中了然,这颗能左右大局的神秘棋子,并不叫柳惜。
这个人,她认识,不仅京城的人都听说过他,她也对他印、象、深、刻!
等等,现下这些推测很符合逻辑,可为什么她心里还是有种惴惴不安?
没错,她这样推测是正确的。
老妖婆将假柳惜遣出,是因为他是皇室内定下任皇帝的凤后,抢到他就是抢到了皇位,楚皇想控制局面,就不能让太女成王中任何一人得到他,而她是个没有实权的王爷,仅仅靠着碧苍卫做不出什么大事,把人放在她这里,万一未来凤后死掉也没关系,死的总比活的好处理。
再检查一遍自己的逻辑,没有纰漏,没有差错,可她就是有种微妙的挫败的感,仿佛被一个人操控着,往一个她自己认为对的方向走,丝毫没注意到事实下的真相。
该死!她到底忽略了什么?!
清月突然一拳打上树干,树叶震的哗啦作响。
“爷,太女病重!”远处的茯苓扔下手中的信使苍鹰,焦急跑过来对我耳语。
清月皱眉,太女在这个时候病重,是不是太早了些,她这个主角还没到,东别想在她赶到前一定乾坤?
她站在高处眺望风沙中的红耀旗帜,旗帜下走动着一个英气十足的男子,景西已将马匹从车上解下规整好,保证进入西容的人的马匹够用。
应对的方法迅速在她脑中形成,她严肃对茯苓道:“让所有人上马,命碧苍骑全员全速赶往西容,日落前全员必须宿在西容境内!”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