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这,这可怎么办?”何菊看着与外面差不多雨势的房间,不禁悲从心来,满眼无措的搂着王静香。
看来爹是得罪人了,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冒着如此大的雨势去戳烂屋顶,摆明了是要报复啊!王静香看着屋里的情况,心里活动开来。
王大河气得脸上青筋直冒,他安慰的拍了拍何菊的手臂,叹了口气,拿眼再次打量了一下破烂的屋顶,说道:“孩子她娘,没事,我拿稻草去把屋顶补好,等会再把床收拾一下就可以了。现在,我先送你们娘俩到堂屋跟二嫂说一声,你等会就呆在二嫂他们的房间吧!”
只得如此了,何菊皱着眉紧紧的护住王静香,躲在王大河撑的伞下,疾步朝堂屋走去。而身边的王大河一边努力的撑着伞,一边为这越来越大的雨势发愁,要是像这样下个几天几夜,恐怕稻草屋顶也遮挡不了多久啊!
见王大河和何菊这么快的回到堂屋,屋里的人都很诧异,更何况何菊抱在怀里的王静香还在哼哼唧唧的。
王林氏正准备叫秦晓娥去煮饭,就看到他们一起进来,心里不是很高兴的问道:“怎么不把静香喂饱再来,让她哼哼唧唧的,听到就烦,还有饭还没煮呢,跑得再快也没饭吃。”
何菊脚下的步子一顿,心里顿时更加酸楚,想到屋子的情形,身形不禁晃了一下,幸亏被身边一直注意她的王大河一把扶住。
王大河心里也是很冒火,本来看到自己的房间成那种样子,心里就有股邪火,谁知刚到堂屋就被自己的娘说了风凉话。可身为人子又不敢直接反驳,只得扶了何菊坐到二嫂李丹旁边,让何菊坐着休息会。
见王大河这样,王林氏心里更是不舒服,只觉得他就是那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儿子。不过,她也不敢太过分,只得撇了撇嘴,嘴里嘀咕了句:“就她娇气,说都不能说。”就带着正想附和着说两句风凉话的秦晓娥朝厨房走去。
接着王大河走到王勇面前,神色黯然,眸子里却全是愤怒与不满。他声音低哑的说道:“爹,我和何菊的屋子,房顶被人戳烂了。现在屋里全是水,我想让二哥给我搭把手,我趁现在将房顶给补好,免得晚上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王大江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拳紧握,愤怒的说道:“这是谁这么缺德,损人不利己的?大河,走,我们先去把屋顶补好,要是知道是哪个干的,我非把他的手打断不可,叫他手贱。”
王勇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不但是让王大河他们没有住的地方,更是狠狠地打了他们王家的脸面。不过,他毕竟年龄在那,没有大江那么冲动。
“大河,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人了?要不然谁会这样做?不过,做得也太损了点,你们可还有个小娃娃呢!你好好想想,就算这次没抓到现行,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以后可就能好好的防着他了!”
“嗯,爹!不过,你也知道我的,我这性子在外面也没有得罪过人啊!”忽然,他一顿,犹豫的说道:“该不会是王二麻吧?那天他偷稻子是我发现的,然后他提他表妹在镇上有势力时也是我揭穿的,该不会这样就记恨我吧?”
王大江若有所思,他只听说王二麻偷稻子被罚整理田坝上的沟渠,却不想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出。他肯定的说道:“肯定是王二麻,要不谁会这样小心眼?你也是,要是我才不会在场,才不会让他整理田坝上的沟渠呢,肯定先揍他一顿。”
“这不是考虑可怜的王二麻的娘吗?你又不是不知道,王二麻的娘在家的日子有多苦,要不然我早就把他揍了。”王大河想到王二麻的娘过的日子,心里都觉得心酸,也不知王二麻的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竟摊上这样一个儿子。
王大江不说话了,心里对王二麻的娘也很是同情。
王勇叹了口气,“大河这样做很好,秦大娘(王秦氏,王二麻的娘)命苦,争气的长子早逝,留下来的这个二儿子又偏偏不是一个争气的。这个王二麻从小就是混的,这件事我看就算了,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好了,大江、大河,你们快去把屋顶补上,要不今晚可真的别想睡了。”
这时,一直在一边听着他们几爷子说话的李丹插嘴道:“大河,我先带弟妹到我们房间给静香喂奶,瞧这娃娃一直在哼呢?就算屋顶补好了,今晚上弟妹也带着静香在我们那睡,让你哥大江和你睡,免得屋里的潮气将小静香弄的生病了。你说对不对啊,小静香?”
这一刻,王静香很是感激这个二伯母的,至少她在他们一家情况不好的时候伸了一把手。或许是因为一大家子都在这屋檐下,吃是公家的,赚的也是公家的,自己手里却拮据,才引发了这个家庭这么多矛盾吧!
“二媳妇说得对,就这么办!好了,你们两个快去把屋顶不好,这雨可越下越大了,看这情形也不知道会下多久。”王勇说完,就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这老胳膊老腿的真是不比当年了啊,就打下稻子就腰酸背痛的受不了,还是去床上靠会。
这边李丹也带着何菊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手上的三大部分撑在何菊这边,让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王静香更是感动,心里暗暗发誓:”虽然这个二伯母有点小心思,可心却不坏,要是自己以后有什么赚钱的生计,就拉着他们一起做吧!”
王大江和王大河把蓑衣穿上,抱着稻草,抬着梯子来到了大河的房间。当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