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神医将黒曜司一顿猛敲后,便让众人都赶出了小木屋,就算死活不愿出门口一步的黒曜司也被他给踹了出来。
“孤不出去,孤要看你怎么治!”黒曜司站在房间中,就是不出去,只身一人与雪神医抗争着。
“你在这我怎么施针救人!”雪神医满脸怒气的手指着黒曜司的脸,他这个徒弟拧起来能把人给气死。
“孤说不出去就不出去,孤要看你如何治,这样以后再碰到这种情况,孤就知道要怎么做了。”黒曜司冷哼一声,挑眉看向雪神医。
“再碰到这种情况?!……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雪神医咬牙狠狠的骂着黒曜司,心里则在想,再碰到一次这种情况,我的老命也要交待了,哎。
“你能耐我何!”黒曜司抬眼对上气极的雪神医,那神情大有天下谁人能耐我何的样子。
黒曜司那嚣张的样子,让雪神医的两眼一翻,头晕了好一会子,扶住旁边的床子慢慢稳住身形,雪神医嘴角抽搐的看向眼前的徒儿。
“我能耐你何,好一个我能耐你何,你看看我能耐你何!”雪神医一声怒吼,点住了黒曜司周身七大怪穴,面黒曜司运功冲破穴道时,一脚用力将黒曜司给踹出了木屋。
被踹出门的黒曜司在最后一刻终于冲破穴道,虽然如此,还是向前一个猛的大跨步才顿住身形。
“哇!”随行的众人看到雪神医那英勇无畏的乾坤大扫脚,均对那扇闭起的门献上了敬仰的目光,等门闭死后,带着隐忍的笑看向黒曜司。
黒曜司站稳后,面不改色的轻拂了一下衣摆,对着周围的人冷冷一扫,只是一个眼光便将那个想笑的表情冻死在萌芽中。
而这时的秦康如往常般站到了黒曜司的左身后,这是他自入宫跟随黒曜司后便终生不变的位置。
“死老头,看孤不整死你。”黒曜司眯眼看向木屋,用众人听不到的声音恶狠狠的说着。
于是,秦康的剑在风中飘零的抖动起来了……
七个人在外面一等就是半天,中午时分门还是紧闭,里面并未传出一点声音。
黒曜司站在门外,从刚才便一直保持的姿势,半天都没有动一动,轻轻合上眼,他细听着来自小木屋的所有声音。
直到天渐渐暗了下来,除却黒曜司与其身边的秦康之外的所有人心中都已没有了再坚持下去的耐性,焦急与不安在所有人的心中流窜过,他们从未见过花如此长时间的治疗,再加上先前雪神医的犹豫,不安在他们心中越中越大。
“吱!”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小木屋的门开了。
黒曜司就在门将要打开的时候,便已移动身形冲向了门口,门开的时候,他的手已触到门上,轻轻推开门,看向床边,床上的人并无一丝的反应,走近了才发现,凤逍遥的脸色已有了些许的红晕,气息也平稳了起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上面已经形成了一层薄膜,这应该是用了上乘药物的结果。
“呼。”黒曜司轻呼了一口气,终于将这近两个月来紧绷的弦给松开了。
“遥儿,快了,孤很快就会看到你耀眼的站在孤的面前。”黒曜司握起凤逍遥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声说着,神情中有着无限的温柔。
直到感觉到后面传来声音,黒曜司这才放下凤逍遥的手,转身的同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师傅,直到看到那微弯的背,还是那只左右晃荡的酒葫芦,他的心中突然一阵酸涩感传来。
黒曜司快步走上前去扶住自己的师傅,这多少年来,唯有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眼前的人真的老了,他不再是十几年前戏耍自己的师傅了。
“咳咳……老了,不中用了……”雪神医摇头笑说着。
“不老。”扶着雪神医的手猛然颤了一下,接着也跟着低声笑了起来。
“呵呵……我的徒儿第一次说谎竟然是为了我这个老头,老头知足了……”雪神医开怀的笑了起来。
黒曜司沉默不语将雪神医扶到了隔间的一个小房间里,将他小心的扶到了床上。
雪神医被扶着倒在了床上,看到这个自小冰冷的男子给自己盖上被子,就那样坐在床边不发一语。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很快就全醒的,去吧。”累极的他拍拍了床边人的手,实在是太累了。
“等遥儿醒后,我们一起回太子府。”黒曜司低下那往日高傲的头。
“呵呵……老头子可享不了那个福啊,活到现在,只求一个清静。”雪神医无所谓的笑说着。
“若是以前,孤必不会管你,可是现在一旦有人破了这梅花阵,那人必定能伤得了你,孤不会让你留在这里。”黒曜司决断的说着。
“照你的说话,老头我现在倒成了一个废人了。”雪神医貌似可怜的说着。
“你永远都不会!”黒曜司站起来,倔强的说着,他的师傅永远是这天下第一高手,永远没有人能超越!
“傻孩子,失去的无非就是几十年的功力而已,那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现今能让为师这一身武艺救活我徒媳妇和我的曾徒儿,为师心里可是比什么都欢喜,既然做师傅的都这么想,你个做徒儿就欣然接受,别想那么多……累了,睡会……”安慰完黒曜司,雪神医便敌不过疲惫沉沉睡去。
黒曜司站了很长时间后便悄悄退出了门外。
“秦康。”
“属下在!”
“自此以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