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终开口说话道,威廉一开口,便让亚当斯神色一变。
“我把安与弦给重新标记了。”
“………,为什么?”
“………。”威廉没有解释,只是把一叠资料扔到亚当斯面前。
不动不出声,只是死死盯住威廉不放,这场无声的对峙,最终以亚当斯失败告终,脸色难看的他,愤而拿起那叠资料快速翻看起来。
“你做什么去?”见亚当斯看完那叠资料后,径直向外走去,威廉沉声道。
“………。”虽停下脚步,却依旧沉默不语,亚当斯这付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让威廉瞬间火冒三丈的怒斥道。
“没错,当初你的确有错,不顾对方意愿,标记了对方。
但他就没错吗?
明明知道自己是oga,而且还是处于发|情状态的oga,他不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跑到外面来做什么?
好吧,oga也有民主,也有权力。
但飞船又不是没有oga保护设施。
他为什么不好好的呆oga区里,跑到外面,或者说,跑到飞船最顶层的贵族包间来。
迷路?
你觉得有可能吗?
现在想来,他当初就是冲着我来的。
只不过当时,我因为有事没上飞船,才让你误标记了他。”
说到这里,威廉的眼神随之变得锐利起来:“当初我就不建议修宪|法,给oga权力,你看看,他们得到权力后都做了些什么?”
“兄长!!!”
“好吧,先不说这个,还有你,我对你说什么来着,像他这种不知廉耻的oga,只要随便给他个身份就好,你却非要娶他为妻,娶就娶吧,还非要娶他为正妻!!!这就是你纵容的后果,纵容的他心大了,竟然连给自己丈夫兄长下春药,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都……”
“兄长!!!”
“好吧,我不说了,你想怎么办?为了那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oga,跟自己嫡亲的兄长交恶,然后在兄弟阋墙?”
“………,我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退去身上的冷硬之感,亚当斯一脸疲倦道。
终究是自己嫡亲的兄弟,哪怕再生气,再怒其不争,也不会对其真的动怒,威廉长叹一声道:“你去吧。”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威廉补充道:“他还在你的院子里。”
赞格威尔家的老宅很大,除主屋位于老宅正中心外,其它院子则分散在老宅各处。
因赞格威尔家有规定,只有家主这一支才可以入住老宅,所以老宅从未被住满过。
更因为这代家主——也就是威廉与亚当斯的父亲,一生只得两子,老宅则更显空旷了。
沿着主屋的回廊向后走去,等走到一道拱门前向左拐,走出主屋的亚当斯,沿着石铺小路,向主屋不远处的一处院子走去。
哪怕风景再美,也无心观赏,面无表情的亚当斯,进入院内后,径直向此院的正房走去。
亚当斯的突然出现,不但让此院的佣人心中一惊,也让房内的安于弦不由的神色一僵。
那种心虚、尴尬、胆怯的神色,有如昙花一现般瞬间消失不见,安与弦眉眼间突然染上抹忧愁与悲痛的神色。
“亚当斯………”眼中含泪,在见到亚当斯那一刻,安与弦便声音颤抖道。
“为什么?”
“对,对不起,如,如果不是我突然跑到前院去,也就,也就……”话未说完,便低泣起来,安与弦语焉不详的话语,及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不过可惜的是,他哪里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不但早已被威廉发现,还全都告诉给了亚当斯知道,最重要的是亚当斯深知,他哥哥——威廉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
“为什么!!!”
“对,对不起,原谅我,我也不想………”
“哥哥全都告诉我了。”未等安与弦说完,亚当斯便声音冷硬道,他这冷硬的声音,让安与弦不由的心中一惊。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他全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他做的那样隐秘,那种药不但极为难得,也极不容易被人发现,他们怎么可能会发现?
所以他这只是在自己吓自己,没错,他只是在自己吓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