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堂是为凉城第一大赌场,来此豪赌掷金的人也相当之多,几乎每日都是门庭若市,尤其这近一个月以来,往来之人络绎不绝,据说是为了一赌最近声名鹊起的女赌神流影汐之容颜。
赌场向来都是男人的天地,谁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居然也能有如此之豪迈,竟在赌场上独霸一方,而更让男人们感兴趣的是——
这还是一个十分年轻貌美的女人,虽然以半张黑网遮面,斜肩黑色披风笼身,但其肤若凝脂,香肩半裸,檀口吐气如兰无一不是男人眼听说风景线,而最吸引人的却是她的眼神,纯澈中透着妩媚,凌厉中又隐显着些许娇憨,如同带刺的玫瑰,让人生畏的同时又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自她在一个月前进入金满堂以来,推崇出一种桃花牌式的玩赌方法,吸引的顾客也是不计其数,在挑起那些豪客们的激情的同时,也为这个金满堂吸纳了不少资金,双方盈利,所以无论是顾客还是金满堂的主雇都对她喜爱有加。
“影汐姑娘,你教教我玩这一把,好不好,你刚才是怎么变的,怎么我这一眨眼间,这张牌就变了?”
“要我教也可以,但魏东家的也得拿出点诚意来,也好让影汐觉得这场交易是公平的,怎样?”黑色女子灵澈幽碧的眸子含媚带笑,朱唇轻启,笑语言宴,好一番冷媚的风情,真叫那赌客看得心花怒放,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的香肩,恨不得将她衣服拔了全身都看透。
但黑衣女子只轻轻一笑,便将桌上的桃花牌如同玩魔术一般的铺展在空中,遮住了那赌客的视线。
“魏东家的这么看人姑娘家不好,也不怕回家之后被你那位出身名门贵族的妻子家法管教,我听说,你那位河东狮的妻子还在朝庭为官呢,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
女子含笑揶揄。那赌客也呵呵笑了起来,直道:“那是,那是,我那位尊上夫人,哦,是贱内,贱内,她根本就不是女人,整日就喜欢舞刀舞枪的,哪有影汐姑娘你的半点才华。不错。她是在大理寺做官。还是叶无情叶将军的直系下属,前阵子,她跟随着叶将军彻查大理寺,已经到现在都没有回家一趟了。”
“是么?老婆不在家。所以魏东家的才这么放肆在赌场里来尽情的玩耍。诶,你刚才说你夫人跟随叶将军彻查大理寺,是怎么一回事?月都王城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那可不是,听说那相国大人的第一宠姬幽蓉疯了,竟然提剑与相国大人打了起来,相国大人手下留情本不想杀她,可不知是谁射了一箭,正中她背心,我想这传闻中的绝代美人估计是活不成了。不过,相国大人固执啊,他下令让叶无情彻查大理寺,将所有疑犯都抓了起来,现在还在审理此案呢!”
黑衣女子听罢。微微敛了神,又问:“魏大人可有从月都王城听到其他消息?”
“有啊有啊,嘿嘿,原来影汐姑娘还喜欢听这些八卦新闻,你要是问我还真问对人了,还有新闻便是,魔雪国使者已入宫进见了我们麝月国的女王陛下和相国大人……”
“我不是要听这些……”黑衣女子打断,心中忖道:华吟澈果然找了个替身重新做他的傀儡,她心下一凉,又冷笑着问道,“这些不是我想听的,难道魏东家的就没有别的更好玩的消息?”
男人想了想,又笑道:“有有,还有一个消息便是……”想了想,他眨巴眼睛,瞅了瞅周围的人,然后小心翼翼的对黑衣女子嘿笑道,“影汐姑娘,关于这个消息,我得悄悄的告诉你……”
黑衣女子眼神微眯,但也好奇的凑近了一些,就听男人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听说,相国大人身边的第一门客白义好像被人杀了,相国大人正在追查凶手,那女王陛下先前所召的几个男宠都成了疑犯呢,现在官府里下了内部通缉令,正在暗中搜索荣飞城、肖馥玉和玉树紫逸三人。”
“你说什么?”男人的话一说完,黑衣女子就莫名的激动了起来,纤手死死的扣住了男人的脖颈,再次问道,“你说谁被杀了?”
男人惊怕的睁大了眼睛,用目光苦苦求饶,黑衣女子才慢慢松开手来,可眼神中却是一阵恍惚,几欲流泪。
“喂,影汐姑娘,你怎么了?难道说那白义是你的亲人?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
“滚开!”
在男人一片聒噪声中,黑衣女子忽然大发雷霆,厉声喝止,然后,抹着眼泪直冲向了赌场之外,直奔进一个小巷子中猛然大哭了起来。
已经一个月了,她没有找到荣飞城和肖馥玉,更没有找到白义,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他们还活着,可是现在忽然得来的消息却是如同当头一击,让她整颗心都如同海水一般的翻绞了起来。
她不敢再以凤玥之名流浪在民间,便改名为流影汐,因为需要大量的钱来买药材,故而混进了这座金满堂,通过豪赌来挣钱,索性这金满堂的老板对她还不赖,给她的报酬没有刻意的克扣什么。
再次去药铺提了一幅药后,她便神情恍惚的沿着小巷朝一个幽僻的小山村里走去了。
月华风光,小桥流水,木屋倒映在清泠的湖面上。一切显得是那样静寂而安详。
她提着幅药材走在通往木屋的木桥之上,这时,却看见木屋门开,一个身穿月白衫的绝美少年费力的推着门走了出来。
“紫逸——”女子急奔了过去,赶紧扶住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