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华吟澈一别后,玉树紫逸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浮躁不宁,如果说他所有的技俩都已在那个男人的掌控之中,那么,他母亲所在的灵墟城的密址是否已被发现?
而华吟澈也在他走后不久,立刻唤来了门客盗骊,吩咐:“你现在就跟上去,看看他会与哪些人联系,在他回去的这一路上,任何一个与他有过一句交谈的人都必须给本相带回来!”
“是,相国大人!”
盗骊的追踪之术是华吟澈相当认可的,从来没有谁会逃出他的跟踪视线,他可以悄无声息,甚至隐匿自己的存在感而不让人发现。
华吟澈刚刚也只是用言语激将,给玉树紫逸稍加压力和恐吓,如果玉树紫逸心乱了,一定会想办法联系自己的母亲,那么只要他有任何一丝举动,都将是寻找到凤奕公主下落的线索。
就看玉树紫逸上不上这个当?
玉树紫逸也一直在反思这个问题:华吟澈的弦外之音到底是什么?他到底有没有发现隐藏在山谷之下的灵墟城所在地?不,他一定还没有找到,不然,他不会亲自来告知我这件事——应该最多也就知道凤奕公主是我母亲而且还活在世上的事实罢了。
好一个狡猾的华吟澈,是想要从我身上探出点什么吗?
他加快了步伐向着自己的府邸走去,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人尾随而行,可刚走出宫的时候,一道红影飘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玉树紫逸,听说女王陛下现在宠爱你宠得快要不行了,连白日也召你入宫侍寝,还封你为大司马。专门赐给了你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呵,这小女王陛下现在是一边倡导着节约国家财政支出,一边为自己钟爱的男宠大肆铺张啊。哦不,现在是爱臣。不是男宠,我说错了。”
柳如枫一脸邪异讽刺的挖苦着,瞅着玉树紫逸的这一张绝华绝代的脸时,顿生起满心的妒意,“难道就是因为你的这一张脸么?”
“你说什么?”玉树紫逸终于动怒,但猛然想到了什么,目光轻轻向四周瞥了一下。也不甘示弱的冷道,“柳如枫,你自问自己有多少价值能得到小女王陛下的青睐,如果你的才能仅限于你打击报复比你更强的人。我不介意你时时来我面前扮演这样一个小丑,有人衬托总比没有人衬托好,不是吗?”
“你——好毒的一张嘴,玉树紫逸,在民间。你我的才华不相上下,凭什么你能一朝声名鹊起,飞上枝头为凤,而我却不能。你等着瞧,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见柳如枫含恨的离去。玉树紫逸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柳如枫还真是嚣张自负,自诩有一些才华,就喜欢四处表现张扬,母亲怎么能将这样的人纳为己用?
不过,还好这个少年并不知道自己所效命的主子就是他玉树紫逸的母亲,还总是与他争锋相对,为争宠而吃醋,真是可笑!
玉树紫逸继续往前行,但是,他身后的红衣少年柳如枫已被人悄无声息的绑走了。
也许他不知,在他回去的一路上,随便与路人说了一句话,那个路人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就连卖给了他一个馒头的老头也在他走过不久转瞬就被人掳走了。
但是,他回到自己的府上后,照常喝自己的茶,练自己的剑,睡自己的觉,一切就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他还会时常去妙法寺向风雪影讨教剑法,每日每夜的勤加练习,直到迎来了与华吟澈手下门客比武对决的那一天。
正是馨和元年八月初八,秋风飒爽,此次比武对决就跟每年的格斗赛一样斗宴的会场上举行。赛场上依然是四围而满座,百官见证。凤玥与华吟澈同坐在观看台上。
看到玉树紫逸的身影出现在赛场之上,凤玥的心跳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半拍——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练习的怎么样了,武艺有没有进展?即使她已将华吟澈提出的车轮战改为两队对决优中选优的方式,但心底还是为他感到忧惧不已。
她看着玉树紫逸,华吟澈便看着她。
如果说从前将肖馥玉处以宫刑只是他用来杀鸡儆猴的一种手段,根本不足挂齿,那么,玉树紫逸便是他心头上一根刺,而且这根刺随着凤玥对这个少年的迷恋而越扎越深。
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孩而吃别人的醋?
不过,他不信玉树紫逸真的能胜过他手下最强的一位门客,那么今日或许就是这个少年的消失之日,只不过,他若真死了,玥儿一定会很伤心吧!
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越来越在乎这个丫头了,连看着她每一丝表情的变化都会产生联想,不可遏止的愤怒!
击鼓声响起了,赛武场上便开始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第一局,盗骊赢得第一场比赛。
第二局,玉树紫逸赢得第二场比赛。
第三局,山子赢得第三场比赛。
第四局,“白义”赢得第四场比赛。
当念到白义的名字时,凤玥猛地一个激灵,目光直射向了赛武场上的一名白衣少年,那样修长挺拔的身材,让她几乎差一点就要唤出声来——白义,怎么还会有白义?难道他又活过来了么?
而在她激动的情绪险些宣泄而出时,身旁的华吟澈却唤住她:“女王陛下千万别多想,此白义并非以前的白义,我手下的七名门客,从来不会缺位,他只是最近在训练中胜出,替补上来的!”
原来如此,白义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并非真实的姓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