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玉怎么样了?他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将医冶肖馥玉的事情同样的交给了紫逸,在经过一个时辰的诊断之后,紫逸才满腹疑思的从肖馥玉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见荣澄欢和那两名少年都有在场,紫逸忖度了一会儿,才对凤玥安抚似的微微笑道:“没什么大碍,肖公子大概是思虑过多,许久没有休息好了,又经路途劳顿,这才导致体力疲乏而晕倒的。”
“是么?孤王还以为他得了什么严重的病,若是这样孤王便放心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吧,我们也不要再打扰他了。”转而唤来了两位丫环,吩咐,“你们两个,好好照顾肖公子,他有什么需求,你们都要及时禀报给孤王,明白么?”
两婢女欠身答是后,便欲推门走进肖馥玉的房间,这时,紫逸却唤道:“慢——”
“肖公子现在正在盆中沐浴清除疲劳,还是叫与他一起来的那两名少年陪着他吧,同乡人在一起也会亲切一些。”
紫逸这么一说,那候在一旁卑躬屈膝的两少年也连连欢喜的答是:“是是是,小的们从小伺候肖家郎君也习惯了,就请陛下恩准小的们伺候肖家郎君吧!”
凤玥见他们如此热情,脸上的笑容多显淳朴,便也不由得一笑,果断的恩准了,当两少年欢喜的欲走进肖馥玉的房间时,凤玥见他们二人衣衫破旧,又吩咐身边的两婢女道:“给这两位公子也准备两套干净的衣服吧!来到宫中办事,总得穿得体面一点好。”
两少年闻声,更是欣喜万分的谢恩。凤玥又道:“你们也一定要竭尽全力的帮助肖公子,争取将孤王所交待的事情做到最好,等到验收成果的时候,孤王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嘉赏。”
“是,小的多谢女王陛下,愿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少年们的感激之情又让凤玥的心底多了几分信心,仿佛看到了那激动人心的时刻。她的脸上也渐渐绽开了灿烂的笑容,然而,紫逸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恬美的笑靥时却隐隐露出了一丝不安,与此同时,他的不安神情也被荣澄欢捕捉到了眼里。
举荐完贤士之后,凤玥便令人送荣澄欢回府,但荣澄欢只要求紫逸陪同随行。
两人本也是师徒关系,但在一起的时间却并不是那么多,像现今这样安静的并肩走在一起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不过现在彼此的感觉又很是奇怪。曾经的师徒。现在都做了女王陛下的臣子,一为吏部尚书,一为兵部大司马。
“紫逸,为师现在可是要多敬重你几分了。能获得华吟澈一半的兵权,掌握兵部,为师真替你高兴。”
“这只是第一步,荣师傅的教诲,紫逸也没齿难忘。若是没有荣师傅的收留和细心教导,紫逸也定然不会走到今天。”
荣澄欢一笑:“从我见你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你一定会有今天,你这孩子韧性太强,又懂得隐忍。本非池中之物,可也会收敛自己的锋芒,即使没有为师的教导,你这一生也定然不凡。”
“荣师傅真的是太抬举紫逸了。”
“好了,多余的话。为师不便再说,说多了,便就成了拍马屁了。”荣澄欢笑了一笑,又静下脸色来,慎重的问,“紫逸,你实话告诉为师,刚才可是有什么事情瞒着玥儿?”
一问到这里,紫逸的眉宇便皱紧了一分,他也反过来问:“荣师傅,恕紫逸冒昧的先问一句,您是怎么与肖馥玉遇上的?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陛下贴了天下告示,每日到我府上来应试的人少说也有十来个,馥玉便是那其中的一个,怎么了?你是怀疑馥玉的来历不明?”
紫逸摇了摇头,苦笑着仿佛回想起了什么,回道:“他的来历紫逸已十分清楚,什么太史令肖骆之子,他分明就是凤毓姑姑的儿子,不过,紫逸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也要欺骗陛下?”
“他欺骗陛下什么了?”
紫逸揶揄的一笑,看向荣澄欢道:“他分明是没有净身的,可为什么要耍那些没用的小伎俩,骗得陛下相信他是因为陛下而被华吟澈牵恕而受了宫刑。”
“什么?”
荣澄欢惊讶的停住脚步,紫逸又觉悟到了什么似的一笑:“我明白了,原来这小子也是想耍计令陛下与华吟澈反目成仇,只是他太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没想到那一次并没有使陛下与华吟澈关系恶化到决裂的地步。可是,我在想,他难道不恨玥儿表妹么?”
“为什么要恨玥儿?虽然玥儿没有因为他而与华吟澈决裂,但是却给了他更好的前途,玥儿在他身上是花了一些心思的。”
“但愿如此。希望他此次入宫是真的只想效命于陛下的,而并非其他。”
荣澄欢看着紫逸略带深沉的目光仰望向了远处的天空,不免觉得心里一惊:是从什么时候起?这个曾经清逸纯澈如水一般的少年也变得如此深不可测了?
“紫逸,也许是你多疑了。”
许久,听到荣澄欢的这一句,紫逸才回过神来,笑了一笑:“也许是罢!”
“就送到这里吧!为师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荣澄欢拱手行了一礼,又柔声道,“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赢得了玥儿的身心,记住为师的话,好好待她!”
紫逸脸色一变,沉默了一会儿后,又笑着点了点头,待荣澄欢走时,也道了一句:“荣师傅莫要担心,幽蓉宫主也会没事的!”
荣澄欢猛然回转了身,心中顿时卷起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