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些什么?紫逸怎么可能与凉城的叛乱有关,又怎么可能是民间那些判逆者的首领?华吟澈,我不许你诬赖他!”
凤玥激动的拦在玉树紫逸面前与华吟澈怒目对视,华吟澈但觉可笑的摇了摇头:“你都还没有查,就能如此相信他的清白,怎么就不先仔细看一看他手中的圣王令?或是问问他的母亲到底是谁?”
凤玥忐忑不安的望向了玉树紫逸。但见他虽然脸色平静,但目光中竟也溢出了少许愧疚。
“阿影,事到如今。我也便告诉你,我的母亲是……”
“是凤奕姑姑。我知道。”凤玥突地打断,接道,“我早已查过芸姑姑的所有资料信息,虽然她最近没有向我麝月国中送书信,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还没有回到我国中,而且……芸姑姑没有儿子。无论是在麝月国的记载还是从仲曦帝国里传来的消息,她的一生中都没有儿子。”
听到这一番话,玉树紫逸的脸上已是十分的惊骇,同样震惊的还有华吟澈——本以为玉树紫逸的隐瞒与欺骗能让凤玥对他大失所望。却未想到,这丫头早就知道,而且早已知道也要装作若无其事的相信他,依赖着他,并保护着他。
“紫逸。当我看到你母亲毁掉的那张脸时,就已经开始怀疑她不是芸姑姑了,而且她的声音她的身形又怎么能让我不想起凤奕姑姑,我背着你去查了一些事情,所以也不怪你的有意欺骗。不过……我希望除此以外,你再无其他事情隐瞒,我希望你是真心的留在我身边,而并非其他图谋,你能答应我么?”
凤玥希翼的看着他:“只要你答应,对于你的一切过往,我都不想再追查,也请相国大人你……”她转向华吟澈,“不要再去追查这些无意义的事情,有意挑唆,这不是你办事的风格,华吟澈!”
华吟澈微微动容,紫逸也稍变了脸色,看着凤玥的眸光更渗愧疚和爱怜。
“你素来狂妄自负,心怀大气,有自信能身兼百任,将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又何须为这么一个人,一点小事而计较认真?”
凤玥的激言厉词再一次让华吟澈猛地一震,心微微有些痛麻,是了,他从来不会为这么一点小事而认真计较,到底是为了这个丫头心乱了,居然想要在这丫头面前揭露玉树紫逸的面纱以此来打破他们之间的信任——这是多么幼稚可笑的做法!
想要打败敌人,不是想尽一切办法的去挑敌人的刺,而是要不断的强大自己,让敌人从心底上害怕折服。
这也是他一直保持着自己强大自信力量所来源的信念与准则。
念及此,华吟澈终于又恢复从前,平静而淡定的笑了起来:“谢谢你提醒我了,不过——”
他再次转向玉树紫逸,肃声道:“我现在要见幽蓉,告诉我,幽蓉现在哪里?”
玉树紫逸眸中陡地一亮,凤玥接道:“幽蓉姐姐就在我景阳宫的病室,恩师,紫逸说过,在冶疗期间,最好不要有人进去打扰,以免病人的恢复状态遭到破坏,你若是真想她,就等她彻底全愈了再说吧!”
“她现在到底在不在你景阳宫的病室,也要本相去看了才知道。”华吟澈厉声打断,又对玉树紫逸说道,“倘若幽蓉不在景阳宫,而你玉树紫逸又不说实话,本相绝不会轻饶你!”
华吟澈说完,便带着两名侍卫疾步走向了景阳宫的大门,凤玥正准备跟上去,却听玉树紫逸陡地沉声道:“等等——”
几人同时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了他。
玉树紫逸缓缓说道:“幽蓉不在景阳宫。”
凤玥愕然,华吟澈微笑了起来:“那她现在在哪里?”
玉树紫逸看向凤玥:“对不起,阿影,这件事情我又一次隐瞒了你。幽蓉宫主的病症,我母亲曾经也有过,同样的发疯,同样的乱杀人,早在我母亲在牢中得此病的时候,我就已经研制出了冶这种病的解药。所以,幽蓉的病,对我来说,并不是那么的难冶。”
“那你为什么还……”凤玥不解的问。
玉树紫逸笑答:“我也与陛下你一样,想引出以这种恶毒的方式谋害我母亲,谋害幽蓉宫主的背后真凶啊!所以就干脆以幽蓉宫主还未醒但即将会醒的消息为饵来引出凶手的到来!”
凤玥听之欣然,清灵的眸光轻轻闪烁:“那不怪你,事出有因,你是对的。”
玉树紫逸又对华吟澈说道:“幽蓉宫主醒来之后,是自己主动要求去跟踪梅菀夫人去寻找其背后的主谋者的,她请求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就是不想此消息传出去后,打草惊蛇。但是,现在说出来也无妨,我想,她现在已经找到那个人的巢穴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幽蓉姐姐不知道么?”凤玥再问。
玉树紫逸微微翕动了一下眼眸,语气冰凉:“这个人,你们都认识,而且很擅于伪装,她就是——”微顿了一下,他肃声道,“大理寺少卿,上官风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