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玥在密室之中度过了整整一晚,直到翌日清晨,才有人打开密室之门,走了进来。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后,凤玥敏锐的惊醒,坐直了身子,警惕的打量向来人——来者是她!
那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
少女纤腰缓摆,行动起来似弱柳拂风,除了相貌的相似,与她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飘渺如幻的气质,就像从画里走出来一般的不真实。
“姐姐,昨晚睡得可好?”少女的声音很恬,而且恬中带着一丝空灵的柔媚,她说起话来时,完全就像是撒娇似的轻嗔,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
“你来得正好,既然叫我姐姐,那你为什么要背弃我站在上官风霏这一边?”其实直到现在,凤玥已不再相信这个女孩是自己的孪生妹妹,因为无论是史册记载还是五位师傅作证,她都没有这样一个还活在世上的孪生妹妹——逾轮师傅说,那个与她一起出生的女孩早已死在了襁褓之中。
女孩再次恬恬的莞尔一笑:“因为国不容我,我便只能容于他人啊!姐姐,当所有人都抛弃了你,你还会死皮赖脸的去选择那些抛弃你的人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谁又抛弃你了?”
“我是与你一起来到这个世上的,可是你就像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一样被主人喜欢,主人给了你最完美的一切,包括灵魂。而我……”她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脸和胸口,“除了这相似的容貌,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不成功的残败实验品,因为不讨喜,所以就只能被当作垃圾一般的抛弃,而且我还不能有任何一丝的属于自己的贪念,否则便是被世所不容,被他所不容——我只能是一个木偶娃娃。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娃娃。”
“你在说些什么,简直莫名奇妙!”凤玥忍不住打断她好心自编自导的唠叨,虽然看上去真有点肝肠寸断的伤心,但这些话让她听得云里雾里,简直不着边际。
少女忽地又咯咯的笑了起来:“也是,我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你原本的记忆早就已经不在,有的只有你与华吟澈前世的记忆,而你。不过也是从异世引渡而来的灵魂啊!”
少女最后的一句话,凤玥算是听懂了,正因为听懂所以很是骇异——照理说她是穿越人的事实只有她心里一个人最清楚。即便她说了。也少有人会相信,可是这个少女怎么好像知道她前世而且对她脑海里只拥有与华吟澈在一起的前世记忆都了如指掌似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凤玥的眸光瞬间变得十分犀利,少女见她神情有变,又疲倦似的叹了口气,说道:“哎,真是的。昨天陪着荣二少爷折磨了一晚上,现在身上都还有些痛呢,姐姐,我很是奇怪,像荣飞城这样英俊潇洒又痴情的男人。你为什么就不喜欢呢?虽然说玉树紫逸长得俊美似天人,可总缺少那么一点真实感啊。而且也不及荣二少爷那么幽默风趣……”
少女越往下说下去,凤玥越是气愤,她陡地就从床塌上站了起来,欲冲向在她面前摆着慵懒身姿的少女,可是双手被缚不说,还被牢牢的系在了桌头的一根石柱之上,她在离少女咫尺之距的地方不得已停住了脚步,气喘吁吁的狠狠的瞪向了她:“不要对荣飞城下毒手,他是无辜的,你们要的不过是我的王位,为什么要将他也拉了进来?”
少女听罢又是咯吱一笑:“姐姐,你太贪心了,既然是已被你抛弃的人,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拥有?”
“可是你对他到底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凤玥怒问。
少女摇了摇头的回答:“没做什么,性子倔了点,所以有时候采取了一丁点的麻醉药,你别担心,这么有趣的男人,我肯定不会让他像那群行尸走肉一般,男人还是原滋原味的好,是吗?姐姐!”
“我呸,别再叫我姐姐,我知道你并不是!”
凤玥话锋一转:“叫上官风霏来见我!”
“叫她来见你,你觉得可能吗?”少女浅笑。
凤玥从她的笑意中读出一些讥讽和天真:“虽然我现在是为阶下囚,但到底还是一国之主,上官风霏,她不过是我手下的一名臣子,困禁国主,倘若这消息传出去,她便是反贼,朝庭饶不了她,百姓也饶不了她,不叫她来见我,难道还要孤王亲自去见她?”
少女更是好笑:“你知道她昨天晚上都做了什么吗?”
凤玥疑惑的惊愣。
少女一字一字道:“她昨晚一直在和你的情郎玉树紫逸在一起啊,现在天才蒙蒙亮,正是睡懒觉的好时候,你现在要求去见她,岂不是要打扰了她们两人之间的好事?”
“你说什么?”
凤玥本是一个理智的人,在面对任何事情时,首先会考虑它的真实性,她从来不会对别人所说的片面之词报以绝对相信的态度,然而,少女的这一句,却瞬间让她失了理智,只要是有关玉树紫逸的事情撞进她的脑海,都会让她多多少少失了分寸。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失魂落魄起来——应该不可能,紫逸虽不是铁铮铮的倔强汉子,但是总不会做这种屈身于别人而求自保的事情,除非是有别的隐情?
大概思绪挣扎了一刻钟的时候,她才勉强定下心来,重新绽放她自信的笑容:“休要用这种挑拨离间计来计算我和紫逸的感情,我是不会因任何事情而对他有任何猜疑,与其打这样的主意,你还不如干脆让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