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幽蓉与荣飞城、玉树紫逸商议事情的时候,隔墙之外有一人悄然静听着,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白义。凤?冲进华吟澈的卧龙居之后,他便一直躲在屋檐上静观其变,后来看见幽蓉走了出来,停伫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后,匆匆向着府外走去了,作为华吟澈府上的门客兼侍卫,并同时听命于这个女人的他,本不该跟踪自己的主子,但见她走了一段路之后竟然施展起了轻功,他并不好奇于幽蓉竟然会有如此高强的轻功,而是奇怪在宫中已享有来去自如之特权的她何需如此躲躲藏藏?
他尾随其后,也格外小心翼翼,寻着她的踪迹,最终到了这个地方,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躲在墙外偷听里面的人说话了,上一次是和凤?一起,并在院中发现了一个身材和声音都与凤?极为相似的蒙面少女,而这一次,他竟然听到幽蓉与其他人在此商议大计——
幽蓉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与荣家二少爷扯上了关系?
“……就这斗宴进行到一半时,你们便想办法混入格斗赛场,制造一起混乱,事成之后,你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前面的话,幽蓉说的声音极小,白义没有听清,但这最后一句,他却听得清清楚楚,也足以从这句话中猜测出她们所商议之事的梗概,白义听得心神一凛,暗道:幽蓉到斗宴上做出什么事情来?
“蓉表姐,原来是这等小事请我们帮忙,我还以为多有挑战性呢,这还不及紫逸的水中生花有趣。”话说到这里,荣飞城转而好奇的问玉树紫逸,“对了,小子,你那水中生花是怎么作出来的,看得连我都惊呆了,墨和笔都是?儿妹妹赐给你的,你到底在哪里动了手脚?”
玉树紫逸很不屑的轻笑一声,回道:“这又有何难?肖馥玉能用迷香来使人产生幻觉,我又为何不能使有障眼法,而且我比他更技高一筹。”
“我知道你比人家技高一筹,你倒是说说看,你怎么技高一筹了?”
“其实那枝梅花早就被我置于水缸之中了,只不过你们看不到而已……不然,你真以为我有神力,能在水中作出画来,世间的艺术,最有本事莫过于当年魔雪国使者送给凤慧女王陛下的玉体雕像,形体鲜活,目焕神彩,有如真身。”
提起那座雕像,荣飞城也忍不住感慨:“那倒是,那雕像我在妙法寺见过了,确实跟真人一样,还有一点像?儿妹妹,不过没有?儿妹妹可爱有趣。”说着,又是一幅神往的表情,接着又觉得疑点众多,问道:“你是怎样将那枝梅花置于水缸之中的,我怎么没看见?还有,如此简单的游戏,你怎么会受伤?”
“你会玩魔术,难道还没办法将一枝梅花置于缸中?至于我为什么会受伤……那是耍你玩的!”说完这一句,他便伸了个懒腰,直直的站了起来,一幅让你背着很舒服的懒散模样,“怎么样,我的演技还不错吧?”
荣飞城见之,眼睛一瞪,简直快要气火爆了,不过,这火还没有发出来,便又被玉树紫逸的话给强压了下去,他像摸宠物一般摸着荣飞城的头顶,十分认真的叮嘱道,“小子,脾气省着点,我们还得留着精神给你蓉表姐办正事呢!”
他奶奶的玉树紫逸,你真够义气的,竟敢戏耍本少爷!荣飞城心里怒吼,可眼下哪能容他大发雷霆,而且幽蓉的眼神也是最好的镇定剂,忍下了这口怒气,荣飞城又笑眯了眼,对幽蓉说道:“一切皆听蓉表姐的安排。”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准备吧!”玉树紫逸说这话的时候,突地胸口一痛,背对着荣飞城再次吐出一口血来,此时,在外偷听的白义立化为一道白影腾入空中,迅速的离开了这里,“有人!”玉树紫逸警惕的低喝了一声,幽蓉和荣飞城神色皆是一变,荣飞城追出院墙寻视了一周,回来后对他们二人摇了摇头,幽蓉叹了口气,正色道:“在这宫里,难免会隔墙有耳,罢了,此事我再从长计议,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
白义不知道是否应该将此事禀报给华吟澈或是凤?。而现在这个时候,凤?已与华吟澈一起斗宴的会场,这一进会场,凤?瞬时就惊呆了,如非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这样一个气派恢宏、华丽而不失大气的会场是一个古人所操办的,这泊雅师傅要是活在现代,肯定是一个顶级的活动策划师。
正斗”这两个词,会场里有百花争相斗艳,也意喻着今日将有数名美姬们在此大显才华,当然也少不了她昨日所召选的男宠们,舞台修筑有三尺之高,上面亦是花团锦簇,色彩缤纷,各色旗帜迎风飞扬,而舞台的后面则是一个广阔的骑马赛场,数名宫婢侍卫们聚集在了观众台。
因着华吟澈的喜好,这一日被定为了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也只有这一日,宫中的婢女男侍们会无所顾忌的欢腾起来,观看着舞台上的比赛,为各自的主子们喝彩。
“恭请女王陛下和相国大人,请上坐!”泊雅见到他们二人后,赶紧跑过来相迎,带他们走上最高处的观望台,这也是专门为他们二人建造的观望台,两人站在这上面后,俯瞰之下,整个会场都可以尽收眼底,凤?见着热闹,情不自禁的与那些看观们打着招呼,而台下的“看观们”也在对着她呐喊:“女王陛下万岁!相国大人万岁!”
听到这样的齐呼呐喊,凤?心底不由得生寒:他奶奶的都万岁了,老子岂不是要和他纠缠争斗到海枯石烂,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