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凶手,就是你,害了我娘的。大人,恳请大人,治这婆子的罪,为我母亲报仇。”招弟跪在地上,磕头哭道。
胡家那侄儿一见这样,也是脸色难看不已,“招弟,你胡说什么?你是孙女,胆敢这样诬告你的祖母,这可是忤逆不孝,是天大的罪状。我警告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不然的话,你先要去受刑滚钉板。你娘没了,你也想死么?”他想吓唬招弟。
招弟看向那人,“你是谁啊?我们老胡家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一边儿去,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滚钉板受刑又如何,只要能给我娘报仇,我就是拼了这条命去,也没啥大不了的。”
夏知县虽然觉得有人作证,证明苗素问的清白,这样很好。但是眼看招弟如此说话,夏知县也忍不住皱起眉头来,“那小姑娘,你小小年纪,说话怎可如此目无亲长?那边是你的祖母,还有你的堂叔,面对长辈,这样无礼,就该重重责罚。本官念你年幼,便宽恕你一次,你若再这样说话,当心本官不客气。”
不管什么时候,孝敬老人,都是必须遵守的规矩。夏知县作为一县父母,见到这种情形,若是不出言纠正,那可是会被人诟病的。“小姑娘,我再警告你一回,那是你的祖母。孙女出言不逊,不敬长辈,可是要受罚的。更不用说,你要告状了。状告父母祖父母,乃是大不孝,那是要受刑罚的,严重者直接砍头。丫头,小心说话。”
夏知县也是为了招弟好,这样一个小姑娘,敢在此时这样说话,肯定是平常受了那婆子无数的欺压。但是长幼尊卑在这,招弟这么说话,本身就不占理。倘若任由招弟继续说,只怕招弟就真的要受到惩处了。
招弟是个聪明的姑娘,听到这话,便很是不甘愿的不再针对胡家婆子了,她只是指着那个胡家的侄子,“大人,这个人不是我们胡家的人,为何他会在这里啊?”
夏知县当即便皱眉,“小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他可是说,是你父亲的堂弟啊,怎么你会说,不是你们胡家的人呢?胡老二,你说,这个可是你的堂弟?”夏知县冷声问道。
胡老二摇头,“大人,小人根本就不认识这人。小人的父亲原本倒是有个弟弟,可是小人那叔叔,当年才十二岁,就已经病死了。小人根本就没有叔叔,又哪里来的堂弟?”
夏知县生气不已,当下便狠狠的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刁民,还不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胡家的侄儿,跑到这大堂上来胡说八道?”
那边,那个假冒胡家侄子的人,这时头上可就冒汗了,“大人,小人是受了胡家这婆子的托付,带着她来县衙鸣冤告状的。小人该死,小人不是故意的啊。”那人赶紧跪下来,磕头不已,“是那婆子,她说她胆子小,见了官便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请了小人帮忙,来帮她打官司的。”
“那你算是讼师了?本官在这县衙办案无数,为何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讼师?”夏知县盯着那人,问道。
“不,不,小人不是讼师,小人就是受了胡家婆子请托,来帮忙的。”那人这时已经浑身发抖,说话声音都有些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