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海灿烂凄美,耀眼如火。 寞寞在幽冥黄泉路漫漫。火红的让人心疼。在那火红之间,一抹尊贵的紫色傲然而立,陪着那花开到荼蘼……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对北望修来说,这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习惯了有一个人出门前对自己说:修,我出去办事了,一会儿就回来。
习惯了一个人回来时对自己说:修,我回来了。
习惯了每天早上弹琴时有一个人在那里舞动着最美的舞姿。
习惯了有那么一个人在他休息时抱怨一句:真是懒。
习惯了每次见到自己的妻妾时,有一个不含恶意的鄙夷声音:真是花心。
习惯了每夜睡觉伴随着淡淡额花香和对面的软榻上的那一道紫色的身影。
习惯了……
北望修看着坐在树上假寐的人影,摸摸跳动的心脏,眯起眼睛一笑,默默的说: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
许是看见北望修,落雨从树上飘了下来,一如既往的开始自己的自问自答。
“修,今天我去皇宫了,皇宫的御花园很漂亮。不过小皇帝长得很可爱。”
“修,我们都认识一个月了呢,感觉时间过的好久呢。”
“啊,我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嗯,我叫……算了,我就是说了你也听不见。”
北望修看着身边的人落寞的垂下了脑袋,嘴角一勾,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听不见”
“也是哦,我……咦?”落雨下意识的搭话,刚说了一句才意识到不对劲,抬头一看才发现面前的男人那双明亮的桃花眼带着满满的笑意看着自己。
落雨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看的见我?”
北望修眼睛一弯,说:“看得见啊”
就因为只有我能看得见,所以才感激上天,在这个尘世间。你的世界里只有我,也只属于我。
落雨从北望修的身前飘到身后,说:“你真的看得见我?”
北望修笑眯眯的转身,看着女子绝美的脸上带着激动和讶异,不禁好笑:“我看得见你很惊讶吗?”
落雨连忙点头:“当然惊讶了,你是唯一一个可以看见我的人类啊。”
北望修满意的点头,那就好,只要他一个人看见就好:“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
落雨唇角一弯,清澈的凤眸里带着笑,扬起下巴。骄傲而不可一世的宣告:“我是忘川”
不是‘我叫忘川’。而是‘我是忘川’。多么自信而骄傲的一个人。却又有种耀眼的令人不可自拔的沉浸其中的魅力。
“忘川”北望修轻声叫道,像是在确认,像是在呢喃。
落雨大方的点头,说:“嗯。我就是忘川”
“忘川”
“嗯”
“忘川”
“嗯”
“忘川”
“你很烦”
“忘川”
“……”
“修,你是不是早就可以看见我?!”秀气的眉梢微微一挑,嘴角撅着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让整个人带上了几分邪气的魅惑,显得耀眼而夺目!那双犹如黑宝石般的深邃凤眸带着明显的不悦、冷冽、狠绝、危险的光芒!
北望修着迷一般的看着落雨这特别的一面,没有任何违和感。从落雨可以完全无视兰芳鬼魂的请求就可以看出,每天在他面前轻松自在,纯净脆弱的人并不是那么无害和良善。
而北望修作为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身边也不需要美好脆弱的跟瓷娃娃一样的人。像现在这样就很好。也更吸引他。
“我只是怕吓到忘川”北望修口不对心的解释道。
落雨不雅的翻了翻白眼,说:“鬼才相信”
北望修眼睛一弯,语气却带着疑惑的问:“忘川不是鬼吗?”
落雨冷哼一声,跳到北望修面前炸毛一般的说:“本座哪里像鬼那种低级的东西?本座哪里像了?”
北望修一看,这不得了了。将人气狠了,连忙顺毛道:“不像不像,忘川这么尊贵优雅,这么厉害神秘,当然不是鬼了。”
落雨斜睨了北望修一眼,哼哼了两声说:“那当然”
看到落雨这骄傲的小模样,北望修差点笑出来:“那忘川能告诉我,你是什么吗?”
落雨扬起下颔,高傲的说:“本座可是引魂使,所以凡人,不准对本座不敬。”那自然而然的姿态仿佛她是那个站在上方发号着绝对命令的神祗。
北望修看着面前的人浑身上下都给人一种‘ 你们这些鱼唇的人类’‘颤抖吧,凡人’的感觉,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莫名的不觉讨厌。
“原来是引魂使大人啊,在下三生有幸,居然见到了您老人家。”北望修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双明亮的眼睛闪亮闪亮的。
落雨干咳一声,哼哼道:“什么老人家,我才十八岁”
北望修唇角一弯,重复道:“哦~~十八岁啊~~~”那拉长的尾音让落雨忍不住脸红。
于是,自此以后,摄政王府的人又发现自家王爷真的病了,只要空了就独自一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表情丰富。
这不得了啊,江权立刻下令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请来,不,是用影卫拖来。但最后还是被自家王爷一个冷飕飕的眼神给打发了。
但从这之后,北国关于摄政王命不久矣的猜测算是落实了。一些野心勃勃的人也开始蠢蠢欲动。
大清早,北望修正在用早饭,看着面前一脸馋样却毫无办法的某人,北望修好笑之余也有些心疼。
“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