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涯感激的说:“多谢前辈了。”
情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便走进了屋内。
南涯看着四周美丽的风景,口中啧啧称奇:“不愧是永生者,住的这地方还真是享受。”
古吟凉凉的瞥了眼南涯,说:“是吗。那你住在这里十年半载试试?”
南涯:“……”他又不找虐,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人说话还不给闷死。
“两位,这是药膏,你们擦在腿上就没事了。对了,除了秋千那边不能去,其他地方你们随意。”情劫向两人讲着这里的禁忌。
古吟看了看花藤编织的秋千,问:“前辈,怎么不见太傅?”
情劫无奈的说:“主人可能出去玩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不用担心。”
古吟和南涯相视一眼,两人坐下给自己已经紫青的膝盖上抹药,还别说。那药真的很管用。刚抹上膝盖上的疼痛便被一股清凉取代,片刻,膝盖上的紫黑已经退去,完好无损。
南涯没有出息的将药膏偷偷塞进怀里,面对古吟的白眼,南涯装作没看见。这么好的药不给自己留点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
古吟冷哼一声。淡淡的说:“出息”
南涯:“……”
太阳慢慢的落了下去,夕阳的红光洒在峰上,为这里铺就了一层神秘的红毯。两人看着夕阳有些着迷。
猛地,古吟看着秋千那处愣住了。片刻,连南涯也愣住了。
那道红影凭空冒出。就那么坐在秋千上,悠悠然的荡着。好似从不曾离去。
那一身艳丽的红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红玉簪随意的束着,有一大半四散开来,随着秋千的节奏在空中划过绝美的轨迹。
那一双凤目似笑非笑,深邃漆黑,仿若隐藏着无尽的睿智,眼眸流转间,似有一个个漩涡将人拉入深渊,沉/沦进去再也出不来。
那张脸绝美的让这四周的风景黯然失色,天地间只余那一抹红影,随手拿起酒葫芦喝着美酒,一举一动潇洒自在,那种洒脱不羁没有丝毫的粗俗,只让人觉得美,美得高贵,美得妖娆。
许久,古吟才回过神来,连忙拽着南涯躬身行礼:“晚辈拜见太傅”
风中的花香扑鼻,秋千无声的荡着,那人就像活在另一个世界,遥远的不可触摸,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晚辈拜见太傅”古吟冰冷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南涯眼角抽了抽,努力地将脑袋缩了缩。话说师兄,你这是闹哪样啊,这么不恭敬就不怕人家将咱们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落雨将酒葫芦挂在腰间,回眸,看着即使是弯着腰却依旧不卑不吭的男人,凤眸眯了眯,脸上带着几分怀念:“太傅?已经有三百多年不曾听到这个称呼了”
飘渺的叹息响起,秋千越荡越高,“你们起来吧”
那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回荡,令人不由自主的听令,好像是天生的上位者,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古吟站直身子,看着那荡着秋千的女子,丹凤眼一挑,与那双凤目一般无二的似笑非笑:“太傅,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您下山”
“下山?”落雨惊讶的问道,结果因为分心整个人从秋千上掉了下去,直直的向崖下摔去。
情劫默默扭头,捂脸,主子,你已经摔了多少回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
古吟一愣,看着那道红影掉下去,连忙飞过去,伸手将人拦在怀里,身子在半空中一旋,平安的落在了地上。
落雨被古吟抱在怀里,脸色一红,手忙脚乱的将人推开:“那个……谢谢”
古吟看着这人别扭害羞的样子,心里有些好笑,但不可否认,此时的落雨让人感到亲近,那股距离感也随着这个意外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