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僻壤的山村,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疙瘩没有能力保护水上漂,疙瘩最后对水上漂还有点厌弃。不过疙瘩绝对不会再染指凤鹅,疙瘩清楚这个女人的前世今生。疙瘩有一个十六岁的小妾张芳琴,疙瘩的小日子过得惬意。
疙瘩在马屁股上猛甩一鞭,骑马扬长而去,把凤鹅远远地丢在后头。郭宇村除过疙瘩,再不会有人引起凤鹅的关注,其他小伙子年龄都小,而凤鹅已经是半老徐娘。歪脖树下每天都有南来北往的客人经过,凤鹅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没有人敢对凤鹅动任何心思,大家都知道郭宇村有个疙瘩,疙瘩为了一句不值得一提的闲话而杀死了卖羊肉泡一家五口,老虎不吃人名声在外,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曹武直曾经对凤鹅动过心思,最后也没有得手,谁都在权衡利弊,凤鹅漫天撒网,扑捉不到一只飞鸟。
日子就那样不紧不慢地走过,凤鹅照旧每天站在歪脖树下看风景,同时也在展览自己。总有男人匆匆地对那个女人瞥上一眼,又匆匆地从女人身边走过。凤鹅慢慢地发觉自己已经魅力不再,只能每天晚上搂着瘦小的豆瓜不停地操作,**已经变成了奢望,凤鹅奢望有一个孩子,有了孩子的女人才叫女人,可是只有播种不见收获,凤鹅突然间明白,她是个不会下崽的骡子。
小豆豆宁肯跟上王世勇的老婆去睡,也不愿意跟凤鹅睡在一起。那一天晚上俩口子做完了那种事情,凤鹅突然光身子坐在炕上,嘤嘤直哭。
豆瓜不解,疑惑着问:“好好的,哭啥?”
凤鹅说:“我是母骡子,你是公骡子,咱俩都不会生。你别骗我,那个豆豆是别人的孩子。”
豆瓜浑身颤栗,瘦小的身躯经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也许豆瓜心里明白,可是人最难控制的是自己的命运,豆瓜也知道他自己不是娘亲生,这个家庭几代人砖头瓦砾凑合在一起。豆瓜好像在问凤鹅,又好像扪心自问:“咱不靠豆豆靠谁?”
凤鹅有点无可奈何:“趁咱们年轻,先抱养一个女孩,再抱养一个男孩,白菜的男人刚死,我听说白菜的女孩准备送人。明天你打听一下,事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