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李明秋说出一番话,让邢小蛮心里发凉:“小蛮,咱俩是连襟,姐夫说几句话你不要在意。你的副军长只是一个空架子,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只是看上了你刺死鬼子太原警备司令,听说在世界上都造成了轰动。升职你当副军长是为了宣传,你不要不知道天高地厚。张狗儿能翻起什么大浪?张狗儿不过是张狗儿,他对你造不成任何威胁,你杀死张狗儿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后边有人给你记账,你知道不?”
还有一个人对张狗儿的行为耿耿于怀,这个人就是张有贵。张狗儿对张有贵的仇恨根深蒂固,无论张有贵怎么收买张狗儿,张狗儿根本就不会动心。这一次张狗儿的捐款行为提醒了张有贵,看样子张狗儿是张有贵的前世仇人!张有贵必须把张狗儿除却,不然的话那一天掉了脑袋还不知道是怎么掉的。
但是除却张狗儿必须假借他人之手,还必须做得天衣无缝、密不透风,引不起张花儿的任何怀疑。
张有贵想起了疙瘩,疙瘩曾经建议把张狗儿除却,那一阵子张有贵主要害怕花儿翻脸,花儿怀里抱着张有贵的儿子,那儿子是张有贵的命根。现在看来必须趁早把那张狗儿弄死,张狗儿骨子里对张有贵怀有仇恨。
张有贵假装给疙瘩还捐款,骑着骡子来到疙瘩家里,看疙瘩正跟三个从河东回来的汉子喝酒,看样子四个人都喝高了,大家东倒西歪说着呓语。
疙瘩看见张有贵进来,伸出大母指首先把张狗儿猛夸了一顿,说那张狗儿有种,还说那张狗儿是条汉子,以后定能成大事。张有贵看酒桌上有人,只能频频点头。
张芳琴亲自端上来几个热菜,招呼爹爹张有贵吃喝。张有贵看女婿疙瘩已经喝醉,也就只得住下来,待疙瘩酒醒后再议。
第二天早晨疙瘩酒醒,翁婿俩坐在客厅吃饭,没有别人,旁边只坐着张芳琴抱着小女孩。张有贵首先让芳琴回避一下,张有贵有要事跟疙瘩商量。
张芳琴抱着孩子出去了,张有贵刚想张口,疙瘩突然叫了一声:“叔,你就不要说了,我知道你想说啥。”
张有贵略感吃惊,因为疙瘩虽然是张有贵的女婿,疙瘩却很少叫过张有贵“叔”,翁婿俩年龄相当,疙瘩有时候瞧不起张有贵,相互间总有那么一点隔阂。
疙瘩继续说下去:“你是不是认为张狗儿年轻气盛,处处跟你做对,想把张狗儿除却?疙瘩索性把话说明,张狗儿跌倒,大家都怀疑是你张有贵使的绊子,张狗儿如果遇到什么不测,你张有贵难辞其咎!”
张有贵浑身发麻,额头上冒出汗珠,仍然嘴硬:“张狗儿是我的小舅子,那些事张有贵做不出。我来主要是跟你商量,今年的大烟怎么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