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也不知道那一次事件触动了邢小蛮的神经,邢小蛮给女儿过满月以后,又收了板兰花这个义女,好像有意要斩断跟外界的一切联系,一心一意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光景。
板兰花遭受了数不清的打击和凌辱,好容易觅得一处安静的去处,对那邢小蛮心存感激。什么干爹不干爹,只要邢小蛮提出要求,板兰花随时准备以身相许,反正这个烂身子也不值钱,板兰花知道怎样报答自己的恩人。
这样以来害苦了屈满盈,每日里活得颤颤栗栗,她既没有能量阻止丈夫跟板兰花苟合,还找不出理由将板兰花赶走。可那邢小蛮好像突然成了金刚之身,对那板兰花频频送来的暗示并不接招,每日里不是打坐就是习武,家里的日子过得还算安静。
屈满盈突然有点害怕,担心丈夫看破红尘,离家出走。邢小蛮有过当和尚的历史,必须想办法把丈夫拴住。女人拴住丈夫的唯一办法就是想尽千方百计满足丈夫的要求。
终于有一天晚上,两口子睡在炕上,屈满盈突然抽泣起来,邢小蛮有点莫名其妙,问妻子:“因甚事伤心”。
满盈说,说得吞吞吐吐:“娃他爹,你如果愿意,可以将那板兰花纳妾”。
邢小蛮诧异,问道:“这又从何说起”?
满盈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转弯抹角:“我担心、我害怕”……
邢小蛮突然明白过来,转过身将妻子搂紧,说出的话穿心透肺:“在众人的眼里,邢小蛮是个混混,邢小蛮没有一个真心朋友,郭麻子、杨九娃李明秋他们见了邢小蛮须臾应酬,刘军长的眼里邢小蛮更是一个混世魔王,小蛮心灰意冷,不想再在外边打斗。至于板兰花,以后找个合适的对象把她嫁出过,除过夫人,小蛮绝对再不会对第二个女人动心”!
满盈感动着,每一根毛细血管都伸出了触角,女人,女人需要男人的呵护男人的温暖,女人更需要男人的信誓旦旦,小蛮的一番话让满盈震撼,看来自己并没有将丈夫看透,丈夫是一株大树一座大山,丈夫是一座无字碑,丈夫的每一句话都镌刻在女人的心田。
可是满盈还是有些担心:“小蛮,我说几句话你不要介意,养家糊口是男人的根本,你看大街上人们为了挣钱而明争暗斗,你这样不出去找点事干,难免有一天坐吃山空”……
小蛮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我知道了”。翻过身睡去。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邢小蛮说他想出去转转。
满盈担心地问道:“你是不是要走远路”?
邢小蛮说他连凤栖城都不出,他主要想找找姐夫李明秋,想在凤栖谋点事干。
满盈说:“你早都应该那样,这几年姐夫接济了咱们不少银钱,男人家就应当在外闯荡,不要老拴在老婆的裤带上”。
邢小蛮看一眼板兰花,只见板兰花脸羞得通红,正在洗锅刷碗。要是几年前,板兰花早都成了邢小蛮餐桌上的一道菜,可是现在,邢小蛮有一种厌世情绪,对待红尘俗世间的儿女情长没有兴趣。他的话实际上是说给两个女人听:“在家里好好照顾咱们的孩子,不要有任何不贴实际的猜测”。
邢小蛮信步来到李明秋家里,看李明秋的大门开着,这在以前很少见到,李明秋家的大门常年四季紧闭。邢小蛮进入李明秋家的院子,看见几个汉子正在往几匹骡子的脊背上抬驮子,那驮子好像很沉,几条汉子抬得呲牙咧嘴。邢小蛮上前轻轻搭了一把力,几驮子货物便毫不费力地抬上骡子的脊背,李明秋端着水烟壶躺在躺椅上抽烟,旁边放着一个小茶桌,对那些货物都不正眼瞧一下,俨然一个大掌柜。
汉子们赶着骡子出门而去,李明秋这才招呼邢小蛮:“邢大侠几个月不见,听说你闭门修炼”?
李明秋对邢小蛮有恩,李明秋话里带刺邢小蛮毫不介意,邢小蛮面对李明秋抱拳,口中念念有词:“惭愧,邢小蛮自知自己几斤几两,到那里都不受人欢迎,这几个月闭门思过,还当真有些感悟”。
李明秋冷笑:“怕是让那个干女儿拽住裤带不让走”。
邢小蛮的心里掠过一阵凄凉,看来无论你怎样努力,也难以改变自己以往的形象。搁往日邢小蛮会摔门而去,可是这天他强忍下那口恶气,为了自己的妻女,必须学会韬光养晦!邢小蛮苦笑:“姐夫,这件事只有满盈明白。罢罢罢,小蛮今日来还有一事相求”。
李明秋站起身,把邢小蛮带到牲畜圈,对着那没有启封的包裹说:“那些包裹里装得全是银元。刚才老兄的玩笑话开得有点过重,兄弟不要介意,不过男人不该沉溺于女色。这些银元你尽管拿,只要你能抗得动”。
小蛮暗自吃惊,这才几个月时间,李明秋就赚了这么多的银元!看来刚才骡子驮子上驮的也是银元。不过邢小蛮还是有点骨气,他不想吃别人的剩饭。邢小蛮面对李明秋抱拳:“姐夫让兄弟长了见识。小蛮想过,不想在姐夫的锅里舀饭。邢小蛮想在凤栖城里开办一家武官,希望姐夫指点”。
李明秋的特长之处,就是能把各种人物玩转。开武馆是个相当不错的创意,这样以来可以省去许多麻缠事非,李明秋正发愁没有办法做,这条莽汉到那里都不会使人放心,李明秋愿意把邢小蛮养活起来,只要邢小蛮不为他闯祸。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邢小蛮真的有所改变。不过李明秋还是用重锤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