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砚一天之内,已经连续四战,在待下去恐怕讨不到便宜,洪砚手臂一挥,将游离的蓝光收进掌中,快速的消失在出口的黑暗中。
何老道拂尘一挥,化作一道青色,紧追而去。
“小岳!”何平看着同样快速消失在黑暗中的白衬衫叫道,他只看到白影一闪而过,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刚才光顾紧张大局了,都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也在这里。
被何平的声音提醒的水漾看着白衬衫消失的方向,眼神深沉,他低头看怀中的人儿,怎么又是他!
已经冷静下来的水灵看着白衬衫消失的背影,张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能再给人家添麻烦了。
密室里只剩下他们几个,池逸看了一眼水灵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水灵声音虽弱,但是已经平静下来。
“我要将阿奎尔先送回去。”池逸将人抱起,人高马大的阿奎尔在池逸怀中仿佛没有重量。
“他,我们……”话到嘴边水灵却无法开口。
“不用说抱歉,更不用愧疚,对于活的足够长的人来说,死亡并不一定是坏事,尤其是在完成了心愿之后。他更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池逸安慰道,他稳稳的抱着阿奎尔,他已经能预见自己或许会有同样的结局,他并没有任何的恐惧,相反他隐约期待那一天的到来,希望在那个时候,有人能像他自己这样,可以平静的送自己一程,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我们也……”走,何平看着另外三个人提议离开,刚开口就被水灵打断了。
“三哥,墙上有什么?”刚才瞬间的光亮让水灵注意到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水漾什么也不想管,只想快点带着水灵离开这个鬼地方,但是,水灵的要求他从来没有拒绝过。
水漾依然紧紧的搂着水灵,他一个眼神看向何平,何平认命的翻找照明设备,狼眼手电的光打在墙壁上,墙壁上是斑驳的壁画,看起来已经年代久远,壁画已经斑驳脱落,勉强可以看到离他们最近的画中是一群人正围着一具白骨,其中有一些人的打扮是和阿奎尔一样的黑色斗篷,头和脸部被兜帽遮住,下一面墙上的画面和前一幅基本相同,只是多了一个黑色的铁笼子,笼子里面是一个紫色的身影,看不分明。
最后一面墙上,白骨的位置已经被一个女子取代,而笼子里的紫色身影却已是血肉模糊。
水灵的脑海中蹦出四个字:“敛骨吹魂!”
刚才脑浆迸裂的刺激画面又一次闪现在水灵的脑海中,她推开水漾,弯着腰强烈的呕吐,仿佛要把胃都吐出来。
没有防备的水漾被水灵推开,随即他冲上去扶住吐的惨烈的水灵,心疼却无计可施,直到将胃里的东西都吐干净了,失去意识的水灵软软的倒下,被水漾一把揽进怀里。
入手是几乎烫人的温度,水漾心中一紧,将水灵背起来就跑,留在最后的何平拍了一下何韵的肩膀:我们也走吧。
他们原路返回,离开了墓室。
他们几乎是跑着离开的鬼屋。离开鬼屋的游客成功的引起工作人员的重视,鬼屋的设备全部停止了运行,保安分成几队开始搜索,中间还有来调查的警察,他们小心的避开工作人员,悄无声息的离开鬼屋。
水漾将水灵安置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帮她系好安全带,落后他们的何平刚要上前,被何韵拉住:“我们回联络点吧。”
“你不想……”何平看着只给他留了个背影的何韵,再看看已经启动车子离开的水漾,无奈的叹口气,我这是欠谁的啊。
水灵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又梦见了那个紫衣的女子,不对,应该说她发现自己也在紫衣女子的身体内,被关在铁笼子里,无论如何挣扎,毫无效果。周围好多人围着她,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不停的咏叹,似诅咒,似祈祷,她只觉得头痛欲裂,挣不开逃不掉,那种绝望的感觉啃噬着她的神经。
人们突然涌了上来,最前面的是穿着黑色斗篷的家伙,他们全部围着自己,唯独少了一个,只有一个人站在人群外面,黑色的兜帽遮住整张脸,一动不动。
他们看着紫衣女子的眼神有同情,有怜悯,有悲伤,有贪婪,还有幸灾乐祸……相同的一点是没有人肯来救她,或者仅仅为她讲一句话,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水灵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铁笼子被架在了火上,水灵能够感觉到火苗舔着皮肤的热度,浑身滚烫滚烫的感觉,水灵(紫衣女子)微微闭上眼睛,马上就要结束了吧,那样反而是一种解脱。
这时,一个伟岸的男子似是从天而降,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紫衣女子一下子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期待的看着男子,水灵感同身受。她想要看清那个男子,越是想看清,她离得就越远,直到眼前的一切变得飘忽。
“小灵……小灵……”一个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谁在叫她?
水灵用尽力气睁开眼睛,没有笼子也没有围观的人,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首先看到的是妈妈焦急的神色。
“妈妈!”水灵开口,不像自己的声音透着沙哑。
胡心怡给女儿一个拥抱:“还好,烧总算是退了。”
水灵看着自己的手,手背上有吊针的针孔,手腕被咬破的伤口还在,只是阿奎尔……
“小灵,还好吗?”胡心怡摸着女儿的头发,轻声的唤道。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听到水灵沙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