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样?”老四迎上水彦,帮他退下身上被水打湿雨衣。
“我们被这瀑布拦在了这里,要想继续前进,就必须要爬到瀑布的上面。”水彦喝了一口热茶,让自己暖和一点:“阿远怎么样了?”
“爷,他醒了。”老四接过茶缸,让开路,他只执行命令,水彦的事情,他从来不问。
“让大家准备出发,我去看看他。”水彦吩咐道。
“是!”老四应着,组织人手收拾东西。
水彦慢慢的踱过去,他在心里打着草稿,但看到那个孩子,他还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水愿看着慢慢走近的人,他叫了他十几年的父亲,现在,却变成了仇人。
水彦坐在水愿的旁边,叹了一口气:“阿远,你还好吧。”
他不问水灵,却先关心自己,即使剑拔弩张,水愿也不得不让自己平静下来:“还好。”
“我没想到你会和吴用走到一起。”水彦看着他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和您成为仇人。”水愿始终低着头。
“我们不是仇人,从来都不是。”水彦的声音很平静,眼神也很平静。
“我父亲的事,你要怎么解释!”水愿的声音陡然提高。
老四看了这边一眼,想要上前,却生生的忍住了,因为爷没有叫他。
“如果你需要我解释,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你父亲的事情。我不知道你到底听过多少个版本,你父亲的死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是,他并不是我杀的。”水彦直视水愿的眼睛。
“可是吴用说过……”水愿开口。
“你父亲就是死在吴用的手里!”水彦抢先说道。
“什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吗?”水愿有些歇斯底里。吴用现在恐怕是凶多吉少。水家不和谐的声音也死的差不多了,现在真的是死无对证了。
“那时候,你已经不小了。过去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水彦苦笑,死无对证的也包括他自己,对水愿。对水漾,他现在只是空口无凭,谁又能给他作证呢,“我一直以为你多少会有印象,所以这些年,你不问,我也不提,谁想到……这是我的错。
当年——水愿用修长的手指托着额头,他只记得当年他大病了一场,之后就来到水家。改了名字,换了爸爸妈妈,之后又来了水漾,那么之前,发生过什么?
“当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被丢在街上。你病的很重,你妈妈——你水姨守了你十几天才将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这——你还有印象吗?”水彦说道。
水愿点头。
“当年的队伍中,不只吴氏,水家乱了,唐家也乱了,当我抽身去找你们的时候,你和小漾都已经被人带走了,你被丢在街上,小漾被送进孤儿院。”水彦说道:“把你丢在街上的人就是吴用。”
“呃。”水愿放在额头上的手收紧。那个拿着糖将他从妈妈身边带走的人——是谁?“那我父亲留下的血书你要怎么解释?”
“血书?你看到了。”水彦一愣,如果他看到了怎么还会——等一下:“你看到的是什么?”
“彦杀我吴二。”水愿盯着水彦,可惜他的表情没有一丝的松动。
“在你看到之前,吴用动过你父亲的尸体吧。”水彦平静的说道。
“是。”水愿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他记得很清楚,当时吴用说有暗器,阻止了他最先进入,他和吴老五走在前面,他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扶起了父亲的尸体,即使那已经是血肉模糊腐臭异常。
“他已经动了手脚,地上的字应该是彦杀我吴三。”水彦叹气道。
“真相到底是什么,你说吧,我听着。”水愿的肩膀垮下来,他觉得现在他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很惊讶了。
“想当年,我和你父亲、唐门门主是结拜的三兄弟,经常会一起探险,我们一起走过很多名山大川,偶然间,我们得到了一张藏宝图,现在想想,如果当时我们没动了心思,说不定之后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
你父亲破解了那张藏宝图,上面标记着七个地点,那里不但有取之不尽的珍宝,还有让人超脱生死的秘密,虽然我们不尽信,但是年少的冲劲和好奇心,还是忍不住去一探究竟,开始一切都挺好的,大家都得了珍宝,虽然没有什么长生不老的秘密,大家依然干劲十足,然后,我们就来了这里。
那一次我们走的很不顺利,一开始就遇到了机关,我们只得退了回去。
当时确实年轻气盛,我们集合了所有可以集合的力量,准备大干一场。
当时,我们兵分两路,因为你父亲发现这个古墓跟遵义的那个祭坛有一些联系,所以,我和你父亲去了遵义,你唐伯伯带着人秘密的过来这里,因为他发现有一队特种兵也惦记上了这里。
民不与官斗,这是老理,他并不是要一争高下,而是观察他们的动向,如果他们先得手,我们也就不用麻烦再进去一次。如果他们失败,我们也可以吸取一点儿教训。
可是,也就是这一次我们认为准备的天衣无缝的行动,让他们丧了命。
我们进入祭坛之后,就不断的有人死于非命,他们的死法很诡异,从内脏一点点的腐烂掉,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没能阻止同伙的死亡,有一天休息的时候,睡梦中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我们醒来去查看,发现一个同伴将另一个按在地上,贪婪的吃着他的内脏,当时我们只能开枪打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