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衫又往前追出了两个路口,依然没有那家伙的影子,于是他开始折返回去。
他返回到刚才分手的地方,其他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他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胖大海留在地上的记号。
白衬衫一直跟着记号走,然后就找到了墓室的门口,他丝毫没有犹豫,走了进去。
镜面的反光让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就看到四周十几个自己包围过来,他的身后,水灵出现在了那里。
水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了很久,或者说她晕了很久,何况她走了十几天的路,也真的很累了。她揉揉脸,一摸旁边竟然是空的,周围安静得一丝人的气息也没有,“阿骋?”她试着叫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水灵将背包往肩上一扛,向着墓道深处走去,这是第二次,她被一个人扔下了,她发誓,以后遇到阿骋能躲多远躲多远,省的老是被像包袱一样的丢掉。开始,她还能慢慢的找出路,在黑暗中摸索着,几十分钟之后,她终于不淡定了:“白衬衫?……三哥?……池逸?……小春,胖大海?……”
直到把所有人都叫了一遍还是收不到半句回应,水灵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墓道森然,一个人也没有……
现在是什么状况?她就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女生,所以没必要让她一个人战斗吧?动不动来上一段荒坟余生,她水四小姐胆子很小禁不起吓的……
水灵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干粮和水都只是少量,因为她不堪负重。一个电量充足的手电,一个中国移不动的手机,除了贴身藏着的渡劫金针,就只剩一支手枪……这种情况,还不算是太糟,但是。时间长了,任谁都很难不疯掉吧?
“就算我偶尔打个瞌睡也不用如此果断地把我丢在这吧?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至少告诉我三哥他们在哪里啊?”水灵之所以认为阿骋不是被迫离开那里的,是因为四周没有一点搏斗的痕迹。阿骋本身就是绝对难缠的家伙,除非是自愿,否则谁也别想架得走他。
事实证明,水灵同志完全在依靠自言自语来打发恐惧。
妖蛾子都是从胡思乱想里搞出来的,何况她又是那个想什么来什么的水灵,就算没有什么粽子怪兽,她恐怕光是想象就被吓死了。
水灵觉得石壁上人影一闪,一只手从石壁上伸出来,好像要将她抓住,水灵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撒腿就跑,绝对的慌不择路,谁说这里没有危险,斗里哪哪都不安全。
直到跑不动了,她不得不停下来喘息。阴寒的墓气扎进肺里,呛得她咳了几声,惊恐的回头,那手的主人并没有追过来,让水灵的心稍稍放回肚子里。
她谨慎地在墓墙上刻了一个小小的箭头。在斗里,特别是独自一人还迷路这种事,她打死也不想再试一次。
往墓道深处走了没几步。已趋微弱的手电光前,竟有另一个打着手电的人影一闪而过,那个背影水灵隐约觉得熟悉,她熟悉的女人又能下斗的本就不多,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原本应该什么也不管先冲上去把那人叫住,水灵此刻却果断地把身形往墙角一隐。伸手捂散了手电的光。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找一个依靠的时候,就越觉得能够依靠的只有自己。
她等那个人影走远后,打起手电确认了四周没有别的岔路,便掐灭了光线。摸黑循着那人影而去。
那人影走的不快,似乎是在找什么,找什么呢?水灵很快有了答案。
蹑手蹑脚走过一个转角,人影发现了地上的什么记号,然后跟着记号走,水灵不敢跟的太近,害怕那个人影发现了她。
水灵渐渐意识到不妥,那个人影走的不快不慢,刚好让水灵跟的上,她甚至觉得那个人影就是为了带她去一个什么地方。她现在知道人影要带她去哪里了,因为她面前就是古墓的入口。
她躲在石门后面向里面看,眼前瞬间明亮起来,镜面反射将光线瞬间放大了数倍,水灵一时间无法适应,微微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睛,前方十米开外,站着两个人,在光滑的镜面中呈现着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拿着刀,必是白衬衫无疑,而另外一个……水灵不由打了一个寒颤,那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背影,竟然是她自己。
所以,她才会在第一时间觉得那个身影眼熟的同时,硬是想不起来那人是谁——根本没有正常人会以为一个在路上碰见的人是自己。
白衬衫看到“水灵”非常惊讶,他上前一步,却硬生生的止住了脚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身上。“水灵”似乎紧盯着白衬衫的一举一动,只听“她”说道。
“还好碰见你了……”那“水灵”的声音听起来胜似胸口一块大石落地。“我们这是在哪里?”
白衬衫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见了其他人?她眼前的“水灵”是假的,那白衬衫呢?水灵心里暗想,难道在她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又发生了什么变故,让大家都走散了?
“你还好吗?”白衬衫问道。
“还好,阿……阿骋并没有让我吃苦。”“水灵”小声的回答,镜子里,“她”的表情模糊,让人看不出所想。
“是吗?那他就由着你一个人在斗里乱逛?”白衬衫问,他语气是一贯的平静。
躲在暗处的水灵不由的点头,她同意白衬衫的说法,这是斗里又不是超级市场,怎么可以乱晃,就像刚才,她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