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逸和怪鸟缠斗的功夫,白衬衫已经绕到了怪鸟的后面,沙海卸去了力道,让人很难跃起,本想从后面攻击的白衬衫只能用刀砍了怪鸟的尾部,攻击效果为零,怪鸟一个翅膀扇了过来,白衬衫急忙外跃,在沙上滚了几滚才脱离怪鸟的攻击。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半跪在沙上喘气的池逸看到逐渐升高的沙子,他们没有时间了,被活埋可不好受。
池逸右手持剑外划,左手拍地腾空而起,这一次,他没有选择攻击怪鸟,而是用剑尖去挑怪鸟的鳞片。
池逸的长箭剑身极薄,平日里不用的时候可以收成卷收在剑柄中,加上他的速度快,趁着怪鸟被白衬衫吸引的时候,专挑他颈部的鳞片。
鳞片自成一体,被池逸挑开的地方露出灰黑色的羽毛,羽毛坚硬挺直,像毛刷一样,池逸的动作引起了怪鸟的警觉,它放弃了倒在沙海中的白衬衫,转而攻向池逸。
这一次,怪鸟连爪子都用上了。
怪鸟扑腾翅膀跃起,想用爪子抓住池逸将他撕碎,池逸横剑,长剑卡在了鸟爪上,池逸被带的离了地面,他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被怪鸟带走,要么松手弃剑。
“该死!”饶是池逸这么有教养的孩子都忍不住咒骂,胖大海竟然在这个时候开枪了,他的目标显然是被池逸挑开了一两片鳞片的鸟脖子,移动中的怪鸟不是那么容易被击中的,况且目标那么小,悬在半空的池逸只得弃剑来躲避迸飞的弹壳。
怪鸟在爪子上的重量消失了以后,放弃了爪里的剑,伸直双腿去抓胖大海,这个胆敢挑战它的权威的家伙。
胖大海一看形势不对,丢了枪掉头就跑,在池逸落下来之后本想助阵的何平看着胖大海跑了,只得跃向另一边,避开怪鸟扑腾的翅膀。沙子几乎没到大腿,想要迈步的胖大海一个撅趔,扑倒在沙子里。
怪鸟的爪子眼看就要抓住胖大海光着的脊梁,被一把大刀拦了下来,白衬衫的黑金刀由下而上,对着怪鸟的爪子砍过去,没有鳞片防护的爪子吃痛,缩回到肚皮下面,怪鸟落在了两伙人的中间。
向旁边石壁跑去的四个人,随着沙子的阻力增加,速度越来越慢,专心跑路的四个人并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
落地的池逸滑行着侧身,捡起丢在地上的长剑,飞身扑向怪鸟,怪鸟歪着头,似乎在思考到底要先对付哪一边,这次池逸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避开了怪鸟的喙和爪子,专心对付怪鸟的后颈和腹部的鳞片。
被激怒的怪鸟呼扇翅膀,被池逸闪躲着避开,他几乎在围着怪鸟转圈,遇到怪鸟的破绽就来上一剑,虽然浪费时间,但这是损失最小的方法。
何平一个翻滚来到胖大海的身边,将人从沙里捞了出来,胖大海满身满脸都沾了沙子,他也不去拍,将手中的东西举起来给何平看:“你说这是金子的吗?”
何平看过去,原来是一片怪鸟身上的鳞片,如同鱼鳞的形状,在矿灯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灼灼的光,何平忍不住一巴掌拍在胖大海的后脑勺:“金子哪里有这么硬,别流口水了,祖师叔提醒我们快撤,不想被活埋的话跟我走!”
怪鸟身上的鳞片零零散散的落在沙里,瞬间被沙子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终于愤怒的怪鸟放弃了喙和爪子,它扑腾着翅膀,远离了池逸,周身的鳞片仿佛炸起来一样,怪鸟梗着头,发出“呀……呀……”的声音,它一抖脖子,鳞片和羽毛像飞刀一样的射出去,池逸脚下未动,手腕翻转,长剑在身前画出一个圆形,将身前护的密不透风。
白衬衫处在怪鸟的后面,没有受到攻击,还没来得及跑远的何平和胖大海反而受了连累,胖大海反应倒是快,压着何平扑进了沙里,何平用力将胖大海推开,抱怨道:“我没被飞刀射死,倒是让您老给压死了。”
胖大海没理会何平的抱怨,一个鲤鱼打挺拉着何平就跑。原来在他们的身后,白衬衫趁着怪鸟发怒的时候,攻击怪鸟的后背,大刀向着怪鸟的后颈捅过去。
怪鸟反应很快,它感觉到后面有人攻击,但它的脖子并没有那么灵活,喙够不到落在它的背上的白衬衫,受到攻击的怪鸟像一只发怒的公牛,想要将背上的人甩下来,白衬衫一手持刀,一手抓住怪鸟背上的鳞片稳住身体。
怪鸟呼扇着翅膀挣扎,拍起的沙尘让怪鸟的周围看不分明,远远的像是一团雾气。想要起身的何平和胖大海又被巨大的气流拍在沙子上。
池逸稍一定神,双手执剑冲入混沌的沙尘中,池逸的闯入让怪鸟的动作一顿,突然安静下来,警惕的盯着池逸,它觉得池逸的威胁更大,于是放弃了甩掉背上的人,故伎重演,抖着脖颈上的毛,射向池逸,这一次池逸还在半空中,功夫无法施展,尖锐的羽毛擦着他的身体飞过去,留下一道道血痕,池逸无奈,只能落回到地上,后退着避开飞刀样的射击,羽毛插在地上,瞬间被沙海掩埋。
这片刻的功夫,怪鸟背上的白衬衫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怪鸟又动了,这次不像刚才毫无章法的抖动身体,怪鸟呼扇翅膀,像离弦的箭一样的向一个方向快速的移动。
由于惯性,白衬衫差点被甩下来,手中还有抓下来的羽毛,白衬衫拿刀的手用力,才算稳住了身体,但颈部的疼痛让怪鸟发疯样的向前冲,池逸在沙上翻身起立,看着怪鸟冲去的方向变了脸色,何平和不设防的其他人都在怪鸟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