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与韩山涛缓慢前行,七拐八弯,洞里变得越来越窄了,女子的哭声越来越清晰起来,二人屏气凝神,悄悄地接近女子,待他们走近一看,果然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这女子此刻哭成一个泪人儿,在她的面前有一具年轻男人的尸体躺在地上,她见萧峰等人来了,目光有一丝惊愕,接着又开始哭了起来。
萧峰走上前关心地问道:“姑娘,你为何这样伤心?这个男人是谁?”
“这是我的夫君,他不幸遇难,因此我伤心欲绝。”
“秀,人死不能复生,何必这样哭断肝肠?你即便哭死过去也不能使他复活,又何必要糟蹋自己的身体。”韩山涛也在一旁劝慰道。
“不知姑娘的夫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又是怎样遇害?能否告之于我?”萧峰接着问道。
那姑娘泪眼迷离地看了萧峰一眼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与夫君是这附近村寨的村民,因灾荒乏粮,来这山上采摘野果充饥,突然半路上碰到不良恶少,带着手下的奴才要劫持我,我的夫君与他争斗起来,不想被他们所伤,当场丢了性命。”
“原来如此,我道是谁怎么啼哭得这样肝肠寸断,原来发生了这样悲惨的事,那恶少真该千刀万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作恶。”
萧峰边说边走到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面前,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然后摆了摆头说道:“果然没了气息,看来他是真的死了,秀,你是否认识那个凶手?如果你认识他,不妨带我们去替你报仇雪恨。”
“如果见到他我自然会认识,只可惜我一个弱女子奈何不了他们,让他们逃跑了。”
“秀可知道此人的姓名和住址?”
这女子摇摇头哽咽着说:“不知。”
“这么说来这件人命案岂不成了难以洗雪的冤案了,凶手无从追查,难不成就这样让他逍遥法外。”萧峰一脸同情地说道。
“故此我才这样伤心。”这女子点点头肯定地说道。
“唉,这真是令人气愤难当,秀如不嫌弃,请随我一同下山,我们两亲自把你送到你的家人身边,免得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沦落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这里野兽出没频繁,山险林恶不宜久留。”萧峰诚挚地劝说道。
这女子摇摇头说:“我没有亲人,我唯一的亲人死了,我也不想活,被野兽吃了更好,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不能丢下我的夫君一个人离去,就是死我也要与他死在一起。”
“好一个痴情的女子,你的夫君魂消魄散,已不在人世了,你守着他的尸体又有何用?”萧峰耐心劝说她道。
女子态度坚决地摇着头说:“请好汉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清静一下,在生我与夫君陪伴的时间少,他死了我也要好好地陪伴他。”
“姑娘,人死了肉身都会腐烂的,你如果爱他就应当让他入土为安,不能让他暴尸荒野,你这样守着他的尸体也不是个事儿,不用几天他的肉身都不复存在。”韩山涛也在一旁劝说道。
这女子却仍然是一副固执己见的样子,她含泪起身衽敛作礼道:“谢谢二位大哥的关心,小女子惊动二位大驾本就不该,还让你们操心,实在过意不去。”
韩山涛连忙说:“姑娘,不用客气,我们来了又有何用,不能为秀报仇又不能帮助秀从痛苦中走出来,既救不了遇害者也安慰不了生者,我们纵使来此也无济于事。”说完一脸的失望。
这女子看他们二人如此心地善良,想尽一切办法劝慰自己,心里也不免感动莫名,她从袖中掏出手帕,擦了一下眼泪说道:“多谢二位大哥的关心,你们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丢下我夫君的尸首于不顾。”
“如果姑娘只是出于对夫君的不舍,不忍心让他抛尸荒野,我们可以帮助姑娘把他的尸身运回去,送到姑娘家附近的山上掩埋。”
萧峰慷慨地表白道。象这种运送死人的事,要在以前他避之唯恐不及,此时竟然把这种恶心的差事主动揽在自己的身上。
这姑娘听后,目中充满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大哥仗义施援,小女子感激不尽。”说完这女子居然跪了下来,对着二人顶礼膜拜。
萧峰与韩山涛慌忙起身,虚扶了一下该女子,韩山涛说道:“姑娘休要多礼,寒碜小弟了,你的大礼小弟愧不敢当。”
随后萧峰就与韩山涛二人从山上砍了一些树木,做了一个简单的棺材抬到洞内,帮助这女子把她丈夫的尸体搬到棺材中,然后二人合力把尸体抬下山。
女子跟在身后哭哭啼啼地走着,萧峰与韩山涛在她的指引下,来到一个山村旁边。那女子说:“可以放在这里了。”
萧峰与韩山涛正要挖坑把尸首掩埋。
那女子却道:“不必劳烦二位大哥了,你们已为我做得够多了,我不胜感谢,他日若有缘,我定当结草衔环,报答二位大哥的大恩,我想在这里给我的夫君搭建一个临时的厝堂,再陪陪我的夫君一些时日,以后再选一个风水宝地埋葬他。”
萧峰听了她的话,再一次感动于她的痴情,与韩山涛商量了一下,干脆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帮助这女子搭建了一个临时草庵,随后,韩山涛提议给死者送一些祭品,萧峰点点头说道:“我们不如就地取材,在这山上打一些野味和采摘一些野果,祭奠死者的亡灵,之后我们自己也吃一些食物,另外再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