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余通江把伊春霞点了穴道,并且封了她的哑穴,不仅使她不能动弹而且还使她不能说话,这样伊春霞虽然内心愤恨不已,但也无可奈何,随着他用麻袋装着背在肩上。
这恶贼一直把他背到一个乡镇上,为了怕露了行藏,他雇了一辆马车坐了上去,把装在麻袋里的伊春霞放在他的身边,他自以为这些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他在小镇上时就被两个人盯上了。
这两人都很年轻,年龄稍长的穿着一身月白长袍,显得潇洒俊逸,气度不凡,年龄稍小的一身书童的打扮,也长得眉清目秀,他们二人眼睛非常犀利,远远地注意到余通江扛个麻袋在身上,那麻袋里有什么物件兀自在动,再看他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引起了他们的好奇和警觉,觉得这人十分的诡秘,因而一直悄悄地跟踪他,直到他把那麻袋放于马车上为止,这两人仍然没有停止跟踪。
他们的跟踪技巧很高,行踪很隐蔽,即便象余通江这样的老江湖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盯梢,在他刚一坐上马车的时候,这两个人随即也骑马跟在他的身后,在这个小镇子的路上骑马的人不少,他自然没有想到其间有人会跟踪他,直到他乘坐马车走出镇子,这两个人也远远地跟着,与他的马车保持适当的距离,不使他产生怀疑,余通江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他背后那两双犀利的眼睛,待到余通江所雇的马车走到一处偏僻的小路上,这两个人才无所顾忌地骑马直冲而来。
余通江听到得得的马蹄声急促地响起,他才猛然意思到大事不妙,可是这时他已醒悟得大迟了,那年轻较长的男子待他的头刚从车厢里探出来的时候,就鬼魅般地飘临他的身边,他尚来不及反应,啪啪啪,一连挨了三记耳光,这一顿暴打,直打得他眼冒金星,晕头转向,脸上火辣辣地疼。
莫名其妙地挨了这一顿胖揍,让余通江气得七窍生烟,对方分明是把他当儿戏,这种羞辱自打他出世以来,还没有碰过,他忍着剧痛从车上跳了下来,恶狠狠地瞪着这少年道:“大胆狂徒,竟敢袭击本尊,莫不是活腻了。”
这少年见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嘻嘻一笑,戏谑道:“什么?你自称本尊,真是可笑之至,你这种下三滥的角色也敢自称本尊,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你青天白日地抢劫良家女子,欲行不轨,还敢大言不渐地自称本尊,恶贼,还不把那女子放了,免得我亲自动手,到时候恐怕你小命不保。”
余通江听了他的话,不禁大吃一惊,心道他是如何得知我这车里藏匿了一个女人,他心念电转,努力地回忆了一下自己沿途可曾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以至于让他瞧破了破绽,但他仔细地想了一会,确定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有什么纰漏,心里更加恐慌,但他还是壮着胆子,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小子,休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指责我劫持良家女子了,你无端羞辱袭击我,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反而倒打一耙,去死吧。”
话没说完,这家伙立马运掌如戈,朝着那青年劈面斩来。
别看他只是动用了一只手,但这只手看在青年的眼里,立即现出惊愕的神情,这只手太可怕了,瞬息万变,一下子由白转青由青转黑由黑又转成赭红色,只见它上面发散出一股令人恶心的腥臭之气,那股腥臭之气令人作呕的同时,使人头晕目眩,昏昏欲睡。
青年眼见他使出了这歹毒的招式,也不含糊,立即一闪身,灵巧地躲过他的攻击,从袖中掏出一张手帕,捂在自己的嘴上,深吸了几口气,目光明如寒星,pēn_shè出两股愤怒的火焰,大吼一声,将那手帕往地上一甩,提起一把寒光闪闪的软剑,照着余通江当头劈下。
其速度之快,令人防不胜防,寒光闪闪的利剑一下子射出八尺锋芒,饶是余通江这样的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也不免手忙脚乱,虽然躲过了他致命一击,但还是被他的剑气扫中了左臂,只觉臂上生痛,随即衣纱上渗出鲜红的血液。
余通江神色一凛,心里也直打鼓,这少年好快的身手,其攻势也极其凌厉,没想到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个厉害的少年,竟然一招之内就让自己受挫,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他神情一愕之际,少年的剑再一次砍到,这回他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顺热来个懒驴打滚,竟然就地十八滚起来,其狼狈不堪之态令少年止不住发笑,他竟然喝起彩来:“好,妙极,妙极,这一招是谁教会你的,真可谓是使得炉火纯青,妙到毫颠,看来你对此招是习练已久,屡试不爽,本公子认为你这“本尊”的自称也得改一改,不妨改为‘本鼠’更为恰当,因为你这鼠蹿的本领当真是天下无双。”
少年一边戏谑着一边不放松手底下的攻势,让这余通江在疲于奔命的同时羞愤难当,他想要回骂几句也力不从心,此刻他被少年打得抱头鼠蹿,哪有功夫去还嘴,只有任由他嘲笑着。少年手中的软剑虽然出手极快,但是仍然伤不了他,他这种就地十八滚的招式虽然难看,却也有效,任凭少年怎么追击也难以奈何他,没想到他以这种拙劣的逃跑方式在地上滚来滚去,居然也象泥鳅一样滑溜,使得少年出手的剑招招落空,虽然少年凌厉的剑气在地上击出一个个深坑,但就是不能击中这家伙的身体,他身体挨着湿滑的泥土陀螺般地旋转,象个泥人一样,只有两只惊恐的眼睛露了出来。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