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国,此中地域国力居首的大国。
国之大,则源远流长。
此年,国都名曰“中天”,取“日正中天”大吉之意。
相传,在几千年前,此都曾名“祭月”。
“祭月”亦是这国之君名,以己名入都城之名,足以见得此人之狂妄早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人人都传此人非人,有“皎刃”为兵,是光之利刃,一旦祭出必取人性命。
国都之中有两大家族,一姓为“泰”,巨贾之家;一氏曰“汲”,将门一族。
两家联姻形成一股令祭月视若“眼中芒刺”的无形之痛。
后来如何?
发生了许多事情,若想详尽许是得讲上十天半月。
时光荏苒,许多事情已因光阴而“物是人非”了。
而这国中只有两件事是未曾改变的,那便是国之名与一个成而几千年不变的“诅咒”。
这个“诅咒”巧的便是与千年之前的“泰”、“汲”两个大家族息息相关。
当年这两大家族结为亲家只诞下两子,此后汲家的女儿再无所处。
原来是把两子分给两家,“泰”家一子,“汲”家一个也无伤大体。
只是留在泰家的孩子不幸早夭,过给汲家之子便成了两家精心呵护之“宝”。
幸存之子在兄长已逝的早几年中,常对人言其兄长“未亡”,且是他有的物件必双份备之。
后来,一代代的流传。
渐渐地,“泰”、“汲”两族也与祭月一起消失在轮回中。
这个“诅咒”却没有随之绝迹,每千年比在此国此城之中应验一代。
百姓们都说,“千年轮一族”此族是兴旺是没落全凭祖先保佑。
因为人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泰”“汲”后裔,所以每至千年都会有名门望族提心吊胆过日子。
都城外的边上,一片茂密的竹林深处,有一个名叫“幽篁居”的雅地。
“你是何人?”此刻正值晌午,因秋意渐浓即便是太阳努力地发热也完全及不上“酷暑”。
幽篁居的院门外站着一个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少年,正老大不客气地问欲进门的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近院子,对他的“盛气凌人”置若罔闻。
“你站住!我问你呢!”小姑娘怀抱着件衣袍,依旧不理人。
“喂!臭丫头!是谁引你到南竹先生的住处来找我的?”少年本来还挺生气的,以为又是家里故意安排塞人给他。
对于“小丫头的伎俩”他多是不屑一顾,但他毕竟年少,又见那小丫头进了自己最仰慕之人的院落,不免有些急了!
“你,方才说什么?”一直不理人的小姑娘忽然将她的眸子定在那少年的身上。
似是终于有了“兴致”想和少年说上几句一般。
“你是何人?”这一句,少年只是本能地回应了小姑娘,依着他一直以来的骄傲。
“不是这句。”方才少年的话一闪而过,一直在深思自己为何会独自到了一个陌生地方的她好像听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站住,臭丫头!”少年讲这一句时,就是打定主意要气小姑娘的。
少年阅人无数,现下他至少可以判断出眼前这个小姑娘并不是有意要接近自己的。
他总是来幽篁居就是期待能再见到袭南竹。
若再要说有什么原因让他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里来“清贫”?
那就要属家中逼他成婚的事了。
闻少年之言,小姑娘将怀中的白色外袍披好。
慢悠悠地落座在院中一张竹椅上,向少年身畔瞟了一眼。
“青天白日的,出门还跟着个阴魂。”在少年开始对她出言不逊时,小姑娘就见着他身侧“有异”。
之所以暂时没有讲出来,一是好奇如此强烈的阳光之下“那东西”为何毫不畏惧?
二来便是“那东西”与这少年长得太为相像了,她认为这绝对不是巧合。
从刚刚到她悠悠讲出此话前,她都若有似无地瞟向少年身畔的地方。
“那东西”看起来比“他”身旁的人还温暖、柔和有礼术。
若非是这少年太无礼,她才不管闲事呢!
那是鬼耶,她会怕的!
“你说什么?”仿佛受了雷霆之击,少年瞠目结舌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
少年素来不甚喜欢妆容“奇特”的女子,可是妆容素气些的往往又很怯懦。
“是我先发问的。”小姑娘敛下水眸大有要午后小憩的意味,弦外之音就是你要是不想说,就请回吧!
“若我说了,你便把话也诉之清楚?”少年心下已升三分寒,家中催促他成亲的缘由他自是清楚,所以格外反感。
现下,这小姑娘竟一语定住了他的“魂”。
此话问出口,才转念,‘万一又是奶奶使出的新招数,岂不是又得不偿失?可是,要是他们知道我在这,也定知有南竹先生这号人物,讲一次对我也没什么损失。’
少年心意的转变只在一瞬。
小姑娘仍是不答,干脆闭上了眼睛。
少年默叹一口,心道,‘平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在除了奶奶以外的女人面前吃闭门羹呢!’
“我刚刚讲的是这幽篁居的主人南竹先生。”少年妥协地说。
“袭南竹么?”小姑娘睁开了水亮的眸子,去了方才的轻蔑换上了认真的表情。
印象中,“梦里”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似乎从未讲过他的名字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