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云魄见老镇长犹豫不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娘说得没错,这人世间,唯有名和利让人放不下。”
讲完这些,悠悠转身,向着獒犬们挥挥手,孤身向门外走去。
“姑娘要去哪?”老镇长见镇云魄要走,这才急了,忙示意家仆们拦住镇云魄。
“去哪?去找十年前出现过的那个人。”镇云魄见老镇长的家仆拦住自己的去路,嫣然一笑旋即转身看着老镇长和轩辕锦。
老镇长不明白镇云魄在笑什么,轩辕锦却明白了,只是在他明白的下一瞬,镇云魄便腾空起身,召唤着獒犬们也跟上。
轩辕锦本以为只要他逮住獒犬们其中的任何一只,镇云魄也便不走了。
谁曾想,獒犬们居然也轻盈地飞跃而起,其中一只还充当了镇云魄的坐骑让人观之甚是和谐、惊艳。
镇云魄想着,这是在夜里,即便灯火通明只要到了高空就不会被人关注。
可是,她错估了虎啸镇百姓的能耐,他们可以锻造世间最坚不可摧的兵刃,自然也可以造出能在半空照明的灯火,更何况锐归山庄的守卫森严,怎会不防备有人自空中入镇。
“镇云魄,十年前的事,你去哪里找?”轩辕锦腾跃在各个高层建筑之间,每每都是与镇云魄擦身而过。
“只要他出现过,就不怕找不到。”镇云魄没有回头,几乎是目不斜视。她的倔强可不是寻常的标准。
说起这话,让她想起蓝忧姐姐和潇湘哥哥来,心中不免惦念一番他们是否安好。
镇云魄的目标是渊潭,她相信自己初落的地方是那里,就一定有是这地方的道理。
“十年前的人,怎么还会再出现?他那时伤的不轻,恐怕早就……”镇云魄问轩辕锦最近来了陌生人没有,他自是回答没有。
但是。若要说十年前的那个男人,他是见过的,而且印象深刻。
“你见过他?”镇云魄挥了挥手,回眸看向立在不远处高物上的轩辕锦问着。
“见过,他那时也就二十岁左右。是个桀骜不驯的人物,脾气和你一样倔,不喜欢人多话。”轩辕锦的衣摆在晚风中飘飘而且,使人远观有种欲化身成仙之感。
‘是他,轩辕锦形容的都像泷仙之。他一定在这。娘不是已经再次警告我了吗?’镇云魄觉得这下事情就对上了,她深信泷仙之就在这里,就像她深信寒月就是她娘一样。
“他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哪儿?”有凭有据才好找人。镇云魄俯视着小镇街市上到了夜晚依旧繁华的景象。不禁想起了泷仙之的两仪国,还有自己的渊国。
它们都是那么昌明,却都是那么不其然的隐没在自己的记忆里。
“你猜得不错,是渊潭。”轩辕锦的回话让镇云魄抽回神来。
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轩辕锦不发问也不动一下。
“大宝贝,是怎么到了这儿的,你们还记得吗?”镇云魄现在觉得自己不是追究结果的时候。她该问的是起因。
镇云魄的询问,在镇云魄看来天真极了,诚然这一次的问话是没有结果的。
万事的循环都是有因果的,这是母亲姒寒雨的说辞,也是镇云魄一直都相信的。
镇云魄觉得自己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一个地方。夜呜谷、溟露城,还有虎啸镇和这个锐归山庄。
‘夜呜谷?玄武的后人?虎啸镇。四大神兽中的白虎吗?’想到这里,镇云魄将视线转向轩辕锦,她认真地注视着轩辕锦的脸。
“轩辕锦。”有些失神地试探着自己的想法。
“怎么?”轩辕锦被她叫得莫名其妙的,也是顺应着回了一句。
“你,你的生身父母呢?为什么给老庄主当义子?”镇云魄的所思所想一下子联系到了那首童诗词上。
她记得,诗词中说到最后是“无人能解湘携情”?
前面也有一些关于四神兽的部分,只是变迁太快,时间又太紧迫,镇云魄对具体的字句记得不甚清楚了。
“我?我义父说,他是在寻找出走的女儿时在山上捡到我的。那时我只是婴孩,周身都是野兽,却没有一只敢靠近,他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猛兽,所以才上前一看究竟。”
轩辕锦也不扭捏,更不显感伤,仿佛有没有亲生的爹娘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那么重要。
“是这样么?那就对上了。”有什么理由野兽会惧怕一个柔柔嫩嫩的小婴儿,只能说明他天赋异禀,自小就不是做凡人的材料。
“得临渊玄复行,对,是这一句。”镇云魄不理轩辕锦的异样目光,兀自叨叨着线索。
镇云魄似乎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了,仿佛可与预见慕容漠已经羽化登仙,肯定不会死了一般。
轩辕锦听了镇云魄叨叨的这句,却接上了,“这诗……”
“你听过?”镇云魄瞧着轩辕锦一副知道其详的样子,抱着很大的期待看着他。
“莫道诗文怪,无人能解湘携情。”轩辕锦也是喃喃的一句,好似他就记得这么多。
“我知道,其他的呢?”镇云魄有些急了,‘泷仙之来这里时轩辕锦才不过十几岁,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泷仙之的性子,怎么有兴致将这诗说与别人听?’
“这诗,我只记得这些。你怎会晓得诗中的内容?”轩辕锦是儿时在山庄的密室中无意间看见的这首诗,诗自不是独自成卷,是附在一个女子的画像上的。
“那……谁说的清呀?反正就是知道。”镇云魄必然是说不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