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抱着别样“心态”的人,放下手中的茶具,站了起身拂了拂并未皱有一丝的衣摆。
‘好一句,投一次胎实属不易,它定是前世不积阴德,此世才落得如此下场。粗陋无礼和二般见识也说得恰到好处,措辞甚妙!’目光定在那个抱着小狗,丝毫不会觉得它曾伏在地上很脏的“小姑娘”背影消失的门口。又一次眯了眯双眸,转瞬之间,回廊上的小桌边就没有方才那人的踪影了。
出了酒楼,夕阳的余晖已正式昭示了夜幕的降临。
“小姐,下次再有这情况,你可得先提示小诗一下。小诗会给您吓死的!就为了只狗,值得您犯这么大凶险么?”小诗走在小姐身畔,一双小却有神的眼睛仍在仔细观察主人怀里的小狗。就连脚下有条浅沟也没发现,“多谢小姐!”小诗就是佩服她们家小姐,明明走在她前头一些,却有“远见”的腾出一只手把她扶稳再接着往前走。
其实,直到某人抱着狗崽踏出“朝凤楼”时,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她从不干这么不理智的事,也不知道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小姐,小姐!咱们不赏过灯才回去么?”小诗渐渐地发现她们正在走的路是“回程”的路,小姐一向行事“古怪”,难道又是她会错意了?
“不是看过了吗?”某人又望了一下路两旁已经张挂得七七八八的那些还未点燃的花灯。
“这…这就算……”小诗料想不到她们家小姐这次居然是在按常理出牌。可是,这并不是他们家老爷、夫人的初衷吧?似乎更不是他们想听到的好消息,不是么?
被小诗唠叨的有些心烦了,她还不知道“爹、娘”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她才十四,人都还没长“齐全”呢!在现代她已经因为其貌不扬让自己饱受“家人歧视”之相亲的苦楚了。这一世,她坚决不为难自己。出次门,“白捡”条狗回去玩儿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忽然立住脚步,对上小诗跟上来不解的目光。
“爹娘怎么对你讲的?”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让小丫头了解自己的心思,别跟着“双亲”瞎起哄。
“就是…就是,小姐今日可以出门‘观灯’。”小诗以为她家小姐因为她和老爷、夫人“串通一气”已经在生她的气了,所以心里惴惴不安!毕竟,当初是小姐一意孤行才把她救了下来的。
“然也。”她等的便是那个“观”字,得亏“爹、娘”说的不是“赏灯”。她闪烁着大眼睛,拉了小诗那呆丫头一把。她才不要站在大街中间惹人讨厌,率先走到街边一处店铺房角的石阶上坐下。抚弄着柔顺地趴在自己怀里的小狗的毛等小诗也过来,“所谓‘观’,便是‘又’、‘见’!我已经完全完成了爹娘的命令,一丝一毫都没有马虎。”权当是歇一会儿,顺便看一看对面那个正吹糖人的老人家高超的技艺。
对街房顶上,一抹青影迅速划过。
那青影在下一条街上的一座小楼上停了下来,与楼上的人交待了些什么又原路返回。
待他再落在那两个“小丫头”落座的街头拐角时,某人正把一个飘飘欲仙的“仙女”糖人塞进一个略小一些的丫头手里。
“这演的是……”街角的人唇边荡起了一抹浅笑,不明白哪个才是“主人”。按气质而论,那“胆大”的丫头必然是主人不会有错。可她不仅该使唤下人的时候不使唤,还反过来去买糖人哄下人开心,哪里有这么怪的道理?
见二人向他这边的方向走来,他立即闪进内巷里一些。此时,主仆之间的对话,让他一下子明了了方才自己的疑惑该作何解。
“一会儿咱们就在后门等,天色大暗再进门,就对爹娘说观灯完毕。”走在前头的紫衣女子虽是一本正经,但在他眼中却着实有趣得紧。
“小姐,你今年都满十四了。”闻到小丫头的话,青影闪到了下一个街口而不被任何人注意。她怎么看也不像个已“成年”的女子,青衣男子唇边的弧度更大了!(注:在此处,女子十四岁便昭示着已经成年,是再合适不过的出嫁年纪,若是过了这时不嫁,可能就没人要了。)
“小家伙,我们来取个名字吧?獒,怎么样?”仿若未闻,自顾自的和怀里已经张开好奇地双眼看世界的小狗讲话。一直不苟言笑的脸上展开了和夕阳余晖相映绚烂的可以让人动容的笑靥。水眸中好像只装得下这只尚未懂事的小狗,狗是她最喜欢的动物。有的时候,她甚至愿意对着一只小狗碎碎念,也不想和人唠叨心事。
青影观之身形略微一振,‘獒么?’如此沁人心脾的笑容让他眯起了双眼,似乎不大相信方才“巧舌如簧”的强势女子与此刻这个“温婉可人”的小家碧玉是同一个人一样。正疑惑间,一道不识时务的声音打扰了他才兴起的雅致闲情。
“小姑娘,要去何处?”尖而不实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正相对而笑的“人”与“狗”同时看向那“声源”。
青影眉峰一凛,欲出手相助,因为那“声源”不仅是在问,还伸出手想去触碰和小狗“聊天”的某人。他猜,那个不要命的家伙应该也是被方才那笑容闪到了眼睛。身体顿在想动的动作上,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一声稚嫩的“汪”音。
“獒,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不干净的‘东西’是不可以吃的。”紧接着就见那“弱不禁风”的女子一边“呵斥”这怀里的小东西,一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