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暗尘骑马来至家门前,倍感气氛诡异非常,似乎和自己预计中的情景不大一样。
“这位公子,请问来此何事?”府门口,两个家丁见斋暗尘衣着不凡,才有礼而委婉地上前询问来因,且实质是为了拦住他。
“……”‘夜儿和月影他们不是已经回府许久了么?怎么还未告知爹娘我已经回来了?’斋暗尘被家仆问得一怔,取下腰间从不离身的“流水玉”提至两个家仆面前,“自是还家!能有何事?”转瞬之间蓦然明白,可能是那个“小魔头”在恶作剧。看此情形,爹娘应该还不知道他已经回来的事。
‘我上次出府之前还是小娃娃的模样,现在他们不认得我也可以理解。’虽然可以理解,但是他长得那么有斋家的气质他们怎么就看不出来?没好气地应过一声,心中又道,‘斋暗夜,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很…公子请稍候……”‘是很像王爷,难道是王爷在外头的私生子找上门来了?’其中一个家仆心内暗自揣度,可他们都知道“流水玉”是绝无仅有的。吞吐了半晌,说要去通报。
“斋暗夜!你给我出来!臭小子,这么戏弄你哥,活该被女人欺负!”斋暗尘的性子就是再好也被这两个家仆磨光殆尽了,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斋暗尘就直闯入府。家仆们这下子荒神了,他们“槿王府”可是醇国之中最威严的地方,哪里想到有人连“槿王府”都敢私闯?而且,以斋暗尘的身手根本没人拦得住他。这下可好,斋暗夜小小的一个玩笑轰动了整个“槿王府”。
想抓斋暗夜对斋暗尘来说太容易了,直奔双亲的主院飞跃过去。
彼处,斋氏夫妇正在听小儿子兴致勃勃地讲他这几日在外的经历。二人也是愿闻其详,毕竟他们也有好久没见到长子了。忽闻院外头吵闹声不断,斋南槿没有蹙眉,其妻宏月华倒是先动起肝火来。
“去问问外头,何事吵成这样?还有规矩没有?”打开房门叫过一个小丫鬟,表情全将不怒自威彰显的淋漓尽致。
那小丫鬟向宏月华福了福身道,“回王妃,外头有一个公子直闯进门,相貌与咱们王爷六分相似,说是还家来的。还…还骂小世子是‘臭小子’什么的!”乖乖,合着这小丫鬟只听了个一知半解,重要的内容一个字也没讲。暗夜心中大叫不好,他兄长定是在环师傅那儿受气回来的。他只是先紧着自己的“趣闻”告诉双亲,哥哥的事他还“没来得及”说呢!
“王爷,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儿心思?家中有两个‘小的’不算,外头还惹回来个小子骂我儿子!夜儿咱们走!这槿王府怕是容不下咱们了!”宏月华素来就是个烈性子的,哪里受得了这等委屈?扯住小儿子的手便往门外走。
“月华这是冤枉本王了,本王日日都陪在你的身边,何时有空去外头招惹女人?”要说这“槿王”斋南槿算得上是这时代当中最最专一的王爷兼相公了,堂堂国君唯一的弟弟,只有一个正妃和两个侍妾。他连侧妃都没有封过一个,就足以见得他对斋暗尘两兄弟的母亲有多好了。这事斋南槿确实冤枉,此冤堪比窦娥。
“谁知道是你皇兄什么时候塞给你的美人?”宏月华在家中时就备受双亲宠爱,哪里受得了这个?一时气急了,也不管什么能讲,什么说不得。先心里痛快了再说!
“月华!怎可连这种欺君犯上的荤话都敢讲?”斋南槿自然是怕“隔墙有耳”,他那皇兄的心思上是捉摸不透的,万一是不好的,“槿王府”曾经再富贵荣华又能怎样?斋南槿可不想因为一句话,被冠上“犯上谋逆”的罪名。
“看看,你的好父王在吼你娘呢!越发是有了比你和你哥哥中用的儿子,便想赶咱们走了。”能当上醇国“槿王妃”的女人又岂会是无知之辈?只是嘛…女人基本上在盛怒的情况下是只会胡搅蛮缠,没有理智可言的。
“臭小子!过来!”斋南槿夫妇二人正弄得不清不楚时,一句不合时宜又带着命令口吻的话从门外传来。斋暗夜一见到兄长不悦地站在门口,马上由母亲身侧缩回到她的身后去了。这种时候,出去的是傻子,不出去也算是自取灭亡。
“好你个斋南槿,竟把私生子藏了这么多年!”还敢欺负到她宏月华的儿子头上来了?宏月华气得一时也没了以往槿王妃的端庄。现在的她,不是在捍卫自己的尊严,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作为一个母亲的天性。
“月华,这确实是弄错了,我是冤枉的!”初见一身水蓝的斋暗尘立在自己的门口,斋南槿也有些懵了。因为“这孩子”与他着实有几分相像,连他自己都不知所措了。这样的情况,放在谁身上也是说不清了!
“你还叫冤?这小子一看就是你的种,指不定是和哪个狐狸精……”宏月华委屈不已,如果她的尘儿也是正常成长,说不定也就是门口这孩子这般大了。见到与自己长子相仿的“私生子”找上门来她怎么能不窝心?况且,这孩子长得比她们家王爷年轻的时候更俊!
“娘,我……”斋暗尘本来是要找弟弟算账的,怎奈眼下这情况实在有些乱。迫使他不得不转移注意力,而且还不尊礼数地打断娘亲难得的对她夫君发火。
“别叫我‘娘’,我可不吃你那套!更生不出你这么勾人的儿子!”宏月华毫不客气地以同样的方式扰乱了众人的思路,这样的话让斋暗尘一愣,斋暗夜也吃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