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春花听得了任二叔任二婶的话,半晌不开口,只是低头笑了起来。
“春花,你心中是啥意思,你倒是说说清楚啊……”任二婶瞧着女儿的阴阳怪气,忍不住就是问道。等着任二婶问了此话,任春花是抬头,望着任二婶问道:“娘问女儿是何意?女儿已经说清楚心思了,爹娘刚刚不是听女儿讲了吗?女儿要和离……”
任春花的话出口,任二叔是抬手,就给了任春花一巴掌。在屋内,清脆着的“啪”声后,任春花的脸上是印上了一个大大的红印子。任二婶看着任二叔的动作,是吓住了。好一下后,任二婶是道:“当家的,你这是干啥。”
“干啥?打醒她。”任二叔是吼出了话,道:“还不是你这个当娘的不会教了女儿,你瞧瞧春花和夏花,就没一个聪明的样子。”
“你别说和离,你要真和离,咱任家收不了被夫家逐出门的姑娘。”任二叔是落下了话道。任二婶听得这话后,是望着任二叔,道:“春花是受了委屈,这是说说气话,你这对春花吼啥吼啊……”
任二婶是女人,她自然更懂了女人的心思。
此刻,任二婶是搂着任春花,是问道:“春花,你刚才是开玩笑吧?”
“……赶紧的,跟你爹讲清楚,那是气话。你都嫁人了,总得在婆家好好过日子。女人一辈子,除了夫家和孩子不依靠,还依靠啥啊。”任二婶是劝着女儿话道。
任春花却是咬牙,那眼神之中有了狠意,她是望着任二叔和任二婶,肯定的回道:“不必多讲了,爹娘,我要和离。你们若不同意的话,那就听听公爹和婆母,还有相公的意思吧。我这媳妇。秦家未必欢迎了。”
任春花是肯定的回了话后,没有松口的意思。
瞧着任春花的态度,任二叔是更加气了,他是抬手又要一巴掌挥下时,任二婶是劝了话,道:“当家的,春花怕是受了委屈,一时没有想过味来。咱们何必跟她急呢。先去跟哥哥嫂嫂说说话吧,有啥事情,都会解决掉的。”
任二婶也想跟哥哥秦二德诉诉苦。总归就像任二叔说的。那是不可能和离了的。这是宁拆了十座庙。也不能毁了一门婚啊。
任二婶觉得,女儿任春花都是和离了,怕是回了桂花村的娘家,被嫌言碎语都能逼得活不下去。更不消说。这门亲事还是这般好,哪能真舍了。在任二婶看来,不过是夫妻开相处,又没个孩子,这是有些吵闹罢了。
媳妇,媳妇,在婆家的媳妇,可不是熬了多年后,才能熬成了婆母嘛。
再则。这等媳妇子的日子,任二婶也同样是经历过来的。想当年,她连生了两个女儿,在婆家的日子同样不过的。后来,若不是儿子大石出生。任二婶想想那些苦日子,也是对大女儿的想法,有些能理解。
只是,再是理解了,任二婶觉得她也不能让女儿任春花是走了歪路上。
“哼,你和春花再讲清楚,这和离之事,甭谈了。我出去跟他舅说说话。”任二叔最后是落下话,出了屋子。
屋子里剩下了母女二人,任春花是一把扑到了任二婶的怀里,是哭道:“娘,我不和离,我怕往后没有好日子。舅母不喜,相公不敬,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任春花哭得利害,任二婶就劝道:“春花,没说爹娘不占了你这边,你这孩子想事情,就是钻进了牛角尖里。当年娘嫁给你爹时,那也是在婆母手下讨过活,更不肖说娘还连着生了你们姐妹二人。春花,你这是新媳妇,新媳妇就得熬规距。”
“……久了,就好了。你现在要紧的事情,是给你表哥生个娃,你有了孩子,才算真正的在秦家站稳了脚跟。”任二婶不住的劝了话道。
任春花却是扑在了任二婶的怀里,不住的哭着,道:“娘……我没法子过下去了……我在舅舅家,已经过不下去了。”
任春花对任二婶哭诉,那厢里,出了屋子的任二叔却是找到了秦二德这个连襟。
“他舅,春花在你家,是给你家添了麻烦啊……”任二叔嘴里是客气两句,实则心里,任二叔也是打了亲戚牌。任二叔真想不明白,他家春花嫁过来时,倒是秦家先开口说好的亲事。咋秦家刚是过些好日子,这就嫌弃着任家的不好来。
“唉,是我这个舅舅的错……”秦二德对着任二叔时,可没什么不好的神色,反而是责任全揽了身上,道:“春花一个新媳妇,在家里的日子,想来是过不习惯。这才是跟溪南他娘闹了矛盾。我做舅舅的没劝好,倒让春花吃了苦头。”
秦二德只怪了自己家的样子,反而是事事不说任春花的不好,就是摆明了态度,那是把任春花摆到了一个客人的位置上去。
虽然任二叔没太听明白,这暗地里秦二德对媳妇的隔核,可任二叔的直觉,还是觉得女儿嫁进了秦家,看来在婆家的日子,必然是有些暗里难处的。
“是春花脾性小,我和他娘已经骂她了。往后,好好过日子啊。”任二叔用一个期盼的语气,是道明了此话。
听着任二叔这般说,秦二德自然是点了头,道:“他舅放心,我会跟溪南讲,那必然好好对待家里的妻子。”秦二德保证了话,任二叔倒底没有再多话了。
这一晚,时辰也不早了,任二叔和任二婶自然赶不回了桂花村。所以,就是歇了秦秀才的家里。当时,秦二德和米氏说了话,秦二德是道:“妹夫那里,看样子是不会把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