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昕留在竹林里,表面上说是给宁媗修补房子,但实际上就是蹭吃蹭喝。
宁媗白天出门不在,他跑到集市上,想要买些早点,也好顺便打听打听自己的妻子。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妻子是谁,唯一的心念就是——一定要找到她。
他在街道上随意地转着,潇洒如风,面容冷魅,再次引得无数少女的尖叫。
卖花的美人奔上前,装出羞答答的模样,娇滴滴地说:“公子,你长的真好看!别说是方圆百里,恐怕天上地下都找不出这么好看的人!公子,买束花吧!不对,我给你送束花吧!”
美人说着,将花篮往他的怀里塞。
他勾唇一笑:“正好送给她。”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帅的男人!”
卖花美人尖叫着,几乎昏厥过去。她眼冒桃花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公子送给谁?”
“除了我的妻子,不会再有别人。”
“什么!公子!你!已经!成亲!了!”美人一声狮吼,立刻夺过花篮,呈暴走状态。
昀昕继续冷魅如风,自顾自地往前走去。
“公子!你的妻子,该不会就是宁媗吧!”美人不死心地跟上来,在他身后继续眼冒桃心,“怎么可以连背影都那么帅!”
昀昕不理会,却听到她说:“公子怎么敢娶她?虽然她确实长得貌美,而且也有些学识,但是她曾经被恶魔掳去,七天七夜后才出来。谁知道究竟发生过何事,想必她也不再是清白之身。或许,她还藏着什么古怪也说不定!公子,你可千万不要——”
美人喋喋不休。正准备劝诫他,忽然见他转过身来,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公子千万不要离她太近……”
“你说她曾被‘恶魔’掳走。此事千真万确?”
“当然千真万确!公子这么好看,我怎么会骗你!全城的人都知道这事。她自己也从不否认!不信你也可以去问问她,她好像从不骗人……”
“太好了!太好了!”他骤然仰天大笑,笑的那美人心中发毛。
他大手一挥,所有的花束尽入囊中。他收好它们,瞬间消失不见。
他走回竹林的时候,正见宁媗在水畔洗脸。
清柔的容颜,一如梦幻。
“宁媗!”
他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大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拉入了怀中。
“休得无礼!”
宁媗想要将他推开,却反而被他搂的更紧。
“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他惊喜地语无伦次,“原来是你!这样真好!
“你这个登徒浪子!你在说些什么!”
“登徒浪子……”他大笑道。“从来也只有你才会这样叫我!”
“你放开我,有话说清楚。”
“不!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十年前,就是因为我一时心软将你放走,才害的自己饱受相思之苦!我找了你这么久,怎么舍得再放开你!”
“你……”宁媗怔怔地看着他。心神恍惚地问道,“难道你是……”
“你可还记得那七天七夜的相伴?”
那七天七夜,叫她如何能够忘记!
那时她父母双亡,孤立无援。她护送着父母的灵柩,想要将他们送回家乡。谁知道路过魔山时。却遇到山贼挡道。退无可退之际,她准备跳崖自尽,却被一个男子所救。
男子将她带到魔山,闭关练功的时候被寒毒反噬,是她照顾了他七天七夜。寸步不离的守护,他曾握住她的手,对她说会娶她为妻。
他一直隐藏在黑暗中,她从未看清他的容貌。隐约看到的,就是他身边的那只灵兽。
直到偷偷离开的那一天,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而他清醒过来,也渐渐忘了她的一切。他只记得,魔山上的七天七夜,却并不记得故事的主角。
此时,她就在他的怀中。熟悉的温暖,却如隔世般遥远。
“宁媗!我好想你!”
他如此用力地抱着她,勒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错愕至极,想不到命运竟然如此难料!
不过她向来宁和,很快就恢复平静,只是轻柔地笑了一下:“昀昕,原来你是这样的。”
“怎么,我长的让你失望了?难道我这幅模样还不够英俊潇洒!”
宁媗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宁媗,当初我对你说过,将会娶你为妻,想不到却等了这么久。我害的你嫁不出去,以后会用一辈子去补偿。”他忽然变幻出那些花束,飞舞在他们周身。他霸道地宣称,“宁媗,你只能是我的妻子!从此留在我的身边,再也别想逃走!”
此情此境,浪漫如梦。宁媗却不看那些飘舞的花瓣,面色仍然平和:“等你修好这座房子,我再告诉你答案。”
“我只须动一动手指头!宁媗,你等着我动手指啊!”
忽然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他情不自禁地邪/恶起来。
他正要施出非常之法,宁媗按住了他的手:“脚踏实地,才能担当责任。”
“宁媗,我会对你负责的!我就只是动动手指而已啊!”
越说越邪/恶,他看着她如此明艳,真恨不得上下齐动!
宁媗在一边的灶台做饭,他则在废墟中继续收拾。
心神荡/漾,他忽然闪到她的身边,对她说道:“宁媗,这算不算是布置新房?要不要砍下竹子制作一张大/床?”
“昀昕,正经一些,我是在等待托付终生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