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魔,美艳妖娆,勾魂摄魄。行走于夜色中,引/诱着世人的沦陷。床第间的甜言蜜语,她还之以淫言**,嘴角勾的是妖媚之花,令人难以自拔。
她放火烧光茶花山庄,看着曾经的姐妹在火中苦苦挣扎,她拍掌大笑,眉眼间尽是恨意。
她从火中拖出秦颢,勾的他与她就地欢爱。她一口一口地吞下他的骨血,然后将他埋在茶花树下。
仇恨已报,她已经媚入骨髓。不知本性如此,还是因为披了魅魔的外衣。
她找到李公子,与他日夜欢好。她一次次逼问他,究竟爱不爱她。每次他都会低喘着回答:“我爱你!”
她只是轻笑,却没有人知道,爱与不爱,其实根本就没那么重要。
身上的男人是谁都无所谓,她只是需要那样一份温暖。只有不断地吸取男人的骨血,她才能够维持年轻美貌。他们死,她才能够活。
某日当她发现李公子与别的女人有染,她立刻杀了两人,然后决然离去。
他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她离开小镇,游荡在人间各处。
她无意中遇到当年夺她清白的男人,虽然当年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但是那笑声她总该记得。
她忽然不再是那么愤恨,心中甚至反而升起一种隐秘的感激之情。她知道自己已经扭曲,彻底地堕为魔障。
她将那个男人压在身下,极尽人间之乐事。在他快乐眩晕的瞬间,她故意化为白骨,刺穿了他的身体。
她继续游荡着,走过天地间的每一个角落,见识过男人的每一种情态。
真是令人作呕!
她的脸上仍然在媚笑着,心里却在唾弃着他们,也唾弃着自己。
一场游戏,一场噩梦。她注定无可救赎。
她走过那么多地方,甚至到最后已经是重复旧路。但是她唯独没有回过家,即使哥哥最后老死榻上,她也没有接近那座小城半步。
无情无义地活着,不知廉耻地堕落着。这样也很好,至少再也没有痛过。
“我的生命,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我最快乐的时光,也不过是噩梦的初始。倘若能够选择,我宁愿自己从未活过。”
魅魔静静地说完这句话,眼角却有泪水滑落。
卿浅欷?[不已,想不到她竟然藏着这样的过往。不过是爱错一人,她却赔上一生!
她拿出墨?h给她买的手帕,递给魅魔,轻声道:“不要哭了。”
“我会哭?”魅魔妖娆地笑道,“好妹妹可真是天真!难道不知道这只是引/诱男人的把戏?用不着你管,自然会有男人好好怜爱!”
“那些人并非真心怜爱你,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何必这样……”
“自轻自贱对么?”魅魔冷笑道,“我喜欢,而且男人们也喜欢。各取所需,何乐不为?”
“人生短暂,并非为谁而活。既然你觉得怎样都好,为何不试着放下仇恨?他毁了你为人时的快乐,你终于从中解脱,为何还要任由他继续毁灭你做鬼时的自在?他薄情寡性,并非良人。你现在认清还不算晚,为何还要继续为他沉陷?他的罪孽,自有天地惩罚,难道你要将自己的生生世世都赔进去?”
“小姑娘,我自有道士来收,似乎与你无关吧!”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如此伤心。”
“住口!”魅魔喝止道,“我快乐的很!”
墨?h将卿浅抱在怀里,冷然道:“你身为魅魔,已经做下种种罪孽。虽然其情可悯,但是天道难违。”
“不错,我已经成为魅魔!我也只能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何法可解!”
“我可渡你。”
“再世为人,受人欺侮么!”魅魔轻笑道,“仙君真是玩笑,你认为我会愿意么!”
“既然如此,那也怨不得任何人了。”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我自作自受!我已经是死过的人,又有什么可害怕?看在你们听我讲完故事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一件事吧。”
她所说的,正是附身卿浅之事。原来,当初她被道士追杀。正好撞见妖魔之境的卿浅,情急之下附身于她。至于所谓的孩子,不过是鬼脉未散罢了!
墨?h这才明白过来,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内疚。卿浅从始至终都是属于他,他自然是欢喜不已。然而正是他害得她流落妖魔之境,才会受此苦痛。甚至在不明真相之时,他曾经暗中猜测,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每每想起,就心痛难抑,却又避无可避。
如今魂魄已经归位,只需要解开她身上的妖魅之术,再散去鬼脉,她就能够想起一切。
然而那时的他和她,又会如何收场?
不敢多想,他只有紧紧地抱着她,害怕她会就此离开。
见状,魅魔媚笑道:“小姑娘,你应该感谢我。若不是妖魅之术,仙君怎会为你如此倾心?”
“不,你想错了。”卿浅道,“墨?h从未伤害我,他宁愿自己伤害自己,也不愿用那非常之法替我解除妖术。”
魅魔看了一眼墨?h手臂上绑着的白布,只见上面仍然是血迹濡染。她怔了怔,笑得极不自然:“只能怪你没有学到家。”
“墨?h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他爱我,只因我是我。”
“别跟我说什么爱!我不相信!”
“媚娇姐姐,虽然你曾害过我,可是我一点都不恨你。有几句真心话,想对你讲。”
听到她叫自己媚娇,魅魔神色凄惘,没有说话。
卿浅道:“你不过是遇人不淑,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