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的有点绝望的说;“公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疯道人缓缓地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疯道人说完,拨转马头一松缰绳,大宛马一声长嘶,放开四蹄如飞而去,一瞬间长街尽头只剩卷起的尘土。
看着远去的背影,三当家的一口吐沫狠狠的吐在地上,嘴里愤恨的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死了张屠夫,照样不吃带毛猪。走,咱们回去。”
三当家的磨身刚要走,看到了还站在门边的女人,女人虽然长得很好看,他却怎么看都不顺眼。
“你就是居家客栈的新主人”?三当家说出的话,就像冬天里屋檐下结的冰柱,又冷又硬。
女人笑了笑说;“小店还没有开张,开张时还望三当家的来捧场。”
“开店也得睁开眼,不能什么客人都留。”这句话里明显带有教训的口吻。
“开店是为了挣钱,有银子就是好客人。醉八仙酒楼还对客人挑三拣四吗,听说玉面柴勇就是在醉八仙酒楼喝的酒”女人并不买账,说的话也噎得对方哑口无言。
面前的女人并不像三当家想象的胆小怕事,伶牙俐齿说话也赶劲,这也出乎三当家的意料。刚才三当家的热脸贴在冷屁股上,不但没有留住他认为吃定的人,还低声下气让人见笑,一肚子气没处发。恨屋及乌想拿女人出出气,被对方不远不近的堵了回来,三当家的这个气。
“既然没有开张,就不应该迎客,这是开店的常识,你不懂?”三当家的已经开始胡搅蛮缠,盛怒之下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女人依然在笑,但是,那种笑让三当家的实在受不了,那是毫不掩饰的嘲笑“新粮还没下来,三当家的是不是也应该绝食”?
三当家的刚想发怒,院子里传来“三妹,谁在门口啰唣”
随着话音落地,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出现在门口。三当家的就像一只装满了水的皮囊,被锥子狠狠地一扎,立时就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