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不点不屑的从鼻子“哼”了一声,转头对李镖头说;“李镖头你可以走了”
镖头李虎不高兴的说;“李虎不是贪生怕死之人,生何欢死何惧,公子之言让老朽脸红”。
小不点认真道;“这件事本就与云龙镖局没有一点关系,陈大人和峨眉弟子想杀的是在下。镖头也只不过因为判官主副簿语言冒犯了尊严才出手,如今二人已为自己做错事付出了代价,镖头可以名正言顺的离开”。
李镖头也认真回道;“公子此言差矣,老朽既然扯了进来就没想过全身而退,虽不敢标榜铁肩担正义,但弘扬正气的勇气还是有的,公子莫要轻看老朽。”
小不点说;“镖头错听在下的话了,云龙镖局和峨眉牵扯人众过多,一旦引发冲突会有许多人连累其中,这是在下不愿意看到的。云龙镖局几百口人是靠着镖头吃饭的,镖头有个一差二错让几百口人怎么办”?
李镖头被小不点一席话说得沉吟不语,小不点抬眼望天,是不是再找自己的那颗星。
他轻舒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镖头不在在下会毫无顾忌全身一搏,在下是孤魂野鬼身后牵挂无多,有两件事拜托李镖头”
李镖头心里像燃着一把火语气坚定的说;“公子请说,老朽绝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小不点道;“在下加入镖局已是二十六天,加上返回临安许一月之过。按镖头答应的月银百两应是二百两,如果在下十天不能返回,请镖头代转俺爹俺娘,告诉他们这是在下挣得钱,留给二老养老和秀秀出嫁只用”。
小不点解下身上包袱交给李镖头又说;“地址包袱里有,告诉二老在下已远渡重洋去了异国他乡,莫要惦记”。
李镖头点了点头又问;“公子的第二件事”?
“如果在下十天不能返回,请放话江湖小不点在池州死亡,七兄弟自会知道,作恶多端的陈大人逃不掉他应该得到的结果。镖头回去要做防范,免遭陈大人杀人灭口”
“公子放心,老朽去后公子要仔细自身”!说完一纵身上了房。
小不点看到李镖头在房上消失后,转头面对虚清道长慢慢的举起了雨虹剑。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回还。小不点的剑泛起了寒光,寒光在剑身上流动跳跃,像星云在翻卷。寒芒在剑尖急剧的伸缩一次比一次伸长,像一串磷火在剑尖的上方上下蹿动。
小不点的脸色已凝重,凝重的好像浮起了一层青霜,眯缝的双眼越来越深邃,深邃的像浩瀚的夜空数万亿年寒冷的空旷。
虚清道长上祭的宝剑在炽热,炽热的欲脱手而去,剑身发出的龙吟在周边游走,嘶鸣刺耳就像谁在刮玻璃让人心头发冷。
虚清道长狼眉倒竖怒眼横睁,阴深的有些狰狞。身上散发的杀气一阵猛过一阵,掖起的道服无风自摆。
两道刚烈的杀气在冲撞,荡起尘土飞扬像四处迸裂。打起的灯火被吹灭,人被涤荡的杀气逼的一步步向后退。
空中响起了一声炸雷,炸雷就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众人的耳朵轰轰直响已听不到外界所有的声音,炸雷是从小不点口中发出来的。
随着杀声响起一条黑影飞射向三丈外的虚清道长,虚清道长也是急冲而上。像两颗流星碰撞寒芒四溅,两剑相击连续的玎?爆响余音震耳。两条黑影在空中翻飞,黑影在交叉错位,看不出谁在进攻谁在追谁,瞬间互换几十招,罡风炸裂双方被各震退一丈。
小不点左袖被划开一道口子,虚清道长道服整个前下摆没了,被双方的剑风搅碎成数片,在空中慢慢的飘落,右腿的外侧亦有一条口子。
凶悍的野小子双脚一沾地不待身子站稳,单足一点地身体腾空疾奔虚清道长杀去。虚清道长挥剑迎上,欲趁野小子脚未落地无处借力直取中宫,不想小不点剑身注入七层内力一记横扫,虚清道长手中剑被震开前胸露出空门。
野小子的剑快如电光石火直奔前胸,虚清道长剑被震开就知道不好,身下两条腿像击鼓传花急速后退,但仍躲不开雨虹剑的快速刺杀。危急中虚清道长宽大的左衣袖中飞出一把小拂尘,一记玉女拂尘直袭对手面门,右手剑横切对方腰间。
小不点微侧身用左手剑鞘去隔拂尘,右手的雨虹剑依然是顽强快速的进击。虚清道长已躲无所躲,上身后仰拂尘缠向雨虹剑向上挑剑,小不点的剑被缠住整个身体也被抛起,堪堪躲过斩向腰间的剑。
他整个身体被抛起并不都是拂尘的力量,有一半是他自己借力发力,为的是躲开虚清道长扫过来的剑,不怕死不等于等死。
人被挑起却并不随拂尘起舞,人的去势也不随拂尘主人的意愿。老道姑发觉拂尘有点力空,急忙撤剑欲在身前形成剑幕,然而虚清道长的剑还是慢了半步,小不点借对方一挑之力空中翻转,一招穿针挑线人已飞跃上身后仰的对手上方,雨虹剑虽然被拂尘缠住,左手的剑鞘却急速的抡下。
虚清道长看到砸向脖颈的剑鞘已无计可施,也顾不得颜面保命要紧,身体急速向地面栽倒但还是被剑鞘尾部擦过。沾地十八滚方跃起,已丢了拂尘的手捂在胸前,满脸惊惧的看着对面三丈远的小不点。
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杀让人透不过气来,就像心头压了一块石头,众人睁大了眼,手心满把的汗却不知。看到小不点用剑鞘砸向虚清道长时,所有的人都寒到了极点,直到罡风散尽才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