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远清家族落没,一直都想找颗大树抱,因此在数年前他才想到了悄悄的瞒着林凤宣把她献给了陆玄,试图由此来搏得陆玄的赏识,却不想林凤宣外表看似柔弱,其内心却是坚韧无比,竟是宁死也不从了陆玄,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虽说后来陆玄没有迁怒于把林凤宣献上来的曾远清,但却也没有多看他一眼。
而这一些曾远清也是知之甚少,只是隐隐听到一些传言,此时听到芷玲说出来他才知道,原来林凤宣竟然是为了当时他骗她时的感情而不愿顺从了陆玄,这要是对稍为有点良心的男人来说因然会感到内疚或是难过,可此时的曾远清却是心中一阵气恼,心想原来陆玄不赏自己竟然是因为这贱人害的。
不过现在听说她还对自己念念不亡,而且她现在也已经顺从了陆玄,要是把哄得开心了,今后少不了她在陆玄面前说自己好话,如此一来那今后岂不是士途坦荡了?如此一想,曾远清心中顿时心花怒放,只见芷玲点了点头,道;“是的,皇上找来了一个医术很高明的大夫,说是能治好小姐的病……”
不等芷玲说完,曾远清便打断了她的话道;“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快说她现在在那?”
芷玲道;“在刑部。”
不知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当芷玲说出刑二字时曾远清明显怔了一下,随即道;“她、她怎么会在刑部?”
芷玲也不慌乱,不急不缓地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个时候她倒是就了实话,或许是因为这件事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曾远清点了点头,道;“那你现在快带我去吧。我也好想凤宣。”说到后面几句话,他的神情竟然竟是极为忧伤。只是芷玲此时看到的却并不是他的表面,而是他丑陋的内心,是以他越是这样做作,芷玲也就对他越发的厌恶。
不过厌恶归厌恶,这戏还是要接着做的,尽管她不知道林凤宣此番叫她来找曾远清前去的用意。但她自小跟随林凤宣,这么多年孤苦相依下来,她们之间已不仅仅是主仆关系那么简单,隐隐间似还有一种超越了亲情的情感,如今见林凤宣让人骗得这么苦,她心中自然也会感到难过。真巴不得眼前这家伙遭雷劈死了才好。
于是芷玲便带着曾远清按原路返回,悄悄的来到了林凤宣歇脚的那间屋子。此刻林凤宣正坐在窗前,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岁月静好。阳光和煦,也不知是不是她看厌了宫里的那些奇花异草,别致景观,此刻看着这些平淡无奇的一切反而让她觉得新奇。眼角处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隐隐间似还有些留恋,有些不舍。
“哐、哐、哐”
清脆的敲门声忽然响起。林凤宣身子微动了一下,向门口处看了一会,眼角的微笑渐渐消散了下去。随即面起的是一种迟疑,一种复杂的情绪,沉吟了一会,扯了一下嘴角,轻声道;“进来吧。”
随着房门打开,不出乎意料的,芷玲当先走了进来,只是林凤宣却并没有把目光落在她身上,而是看向了她身后。那个让自己这些年来朝思暮想的男子就那静静的走了进来。
有那么一瞬间,林凤宣鼻尖酸了一下。眼眸深处似隐隐泪花,但那滚烫炽热的泪水瞬间却转化成冰冷的失望,付出一生的感情却换回来的是无情的欺骗与戏弄。任谁也会心碎吧?
“凤宣。”曾远清一进门便是‘情真意切’的叫了一声,而后又急匆匆的走到了林凤宣面前,不由分说的一把抓住了她的双肩,双眼含脉脉的看着那张憔悴却又依旧是美丽的脸。
林凤宣静静地看着他,一时间心中竟是五味杂阵,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似熟悉,却又陌生。见林凤宣直直的望着自己,曾远清只当她是一时激动,也不知作出了重要贡献一个大男人是怎么做的,眼珠一转竟是流出了泪来,哽声道;“凤宣,这些年我可想死你了。”
芷玲在进来之后久便悄悄的退了出去,这会房间里就只剩林凤宣与曾远清两人,一时间气氛竟是有了些缠绵的味道,只是林凤宣那复杂的眼神中此刻却是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痛楚,泪水是那么不争气流了下来,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曾远清的脸,眼神中再也没有了其它相关问题东西。
曾远清心中窃喜,只是面上却依旧泪眼朦胧的凝望着她,正想就什么时,却听林凤宣缓缓开口道;“曾郎,这真的是你么?”
曾远清连连点头,道;“是我凤宣,我就是你的曾郎啊。”声音竟是激动的有些颤抖,那样子真可谓是真情流露,林凤宣也是眼眶一热,再一次淌出两行炽热的泪来,只是那泪水中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苦涩。她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话到嘴边却又化做了无声的眼泪,静静地流了下来。
对这样的一个男子诉说自己的委屈与苦楚,那岂非是让他看笑话么?
而此时的曾远清也是抱着一副死胆,浑然不顾跟林凤宣独处一室,而且举止之间还如此暧昧,万一要是传到陆玄耳中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此刻只想着能尽可能搏得林凤宣的真心,然后好让她成为自己攀爬大树的梯子,他相信林凤宣既然敢把他找到这来相见,就一定做了安排,这周边绝不会有其他人。
而林凤宣也正是如此,她以自己不喜欢被拓扰为由,硬是将刑部安排在周围的人给遗开了。
林凤宣也不多话,将心中的千言成语化做为一声叹息,呼出以口。她在自小在青楼中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