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术
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是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关着的是三四个老弱妇孺,又年轻的,也有老者,然而无一例外的,全部都毫无力气的倒在笼子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似乎是将死之人的挣扎。
一个带着面具上身赤膊的男人满脸画着五颜六色的图案,手里拿着一盆水不停地朝着众人身上挥洒着,口中念念有词,那笼子里的人并未因为他的咒语而有所改变。
那是一个巫师。
在南疆之地,偏僻之际,似乎巫术和图腾的信仰成为了这里的人唯一的慰藉,他们可求通过信仰宗教和鬼神能够得到自己心中最后一片安宁。
医药的匮乏,技术的落后让这里的人无法能够完全依赖药物来解除自己身体的疾病。
依然是有气无力的瘫软着。
“没得治啦,”那巫师放下手中的钵盂,“圣水也没得法子了,这些人看来是必死无疑,他们必须要死,这些人很有可能传染到了村子里其他的人,不能活!”
“大神,大神,你救救我丈夫吧!”那妇人跪倒在地一把扯住巫师的衣服。
巫师面露难色,“我说陆家的,不是我不救他,而是真的病入膏肓啦,这都是亵渎神灵的表现,这是神的惩罚,没得法子的,神要你死,你是活不过多一日的!”
“水……水……”笼子里的男人对着妇人伸出已经爬满了经脉,皮肤开始发紫的手,凹陷在脸的轮廓之中的无神的眼神和干涸的骨骼已经看得出。
他快死了,基本已经到了边缘。
那妇人要过去却是被那巫师一把拉住,“你不能过去,更不能给他水!这是神对他们的惩罚,你给了谁就证明你是在跟神作对,你也想做死了么!”
“可我总不能看着我家男人见死不救啊!”妇人一脸茫然。
“见死不救怎么了,这是你男人自己的报应,你如果帮了他也会死,到时候您家的娃娃可怎么办?难不成要给你们夫妻两个人陪葬不成!”
妇人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孩子,动作迟疑了下来,使劲抱紧了自己的孩子,闭上了眼睛不往那笼子的方向看去,慢慢低下了头,嘤嘤啜泣着,不再多言。
孩子是无辜的,如果牵连了孩子,岂不是……
那男人挣扎的手渐渐放了下去,巫师的话他也停在了耳朵里,只是长叹一声放弃了挣扎。
忽然,笼子里的人全部都抽搐了起来,面容狰狞,表情恐怖,吐出来的眼珠子看得人心里渗人的慌,张着嘴巴,忽然喷出了鲜血来,如泉涌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孩子他爹!”妇人想要冲过去,却是被巫师拉住,回头,祈求的眼神看着巫师,“大神,你救救他吧,要么你让我看她一眼也是好的,我不能看着他这么死了啊!”
“你不能过去!”巫师言辞笃定。
“可是……”
“来人,把他们带回村子去,”巫师似乎也丧失了耐心,对着身后的两个同样赤膊的大汉吼道,“下一次再放人进来,全部都给我杀了……祭祀重地,怎么随便人都能进进出出,没规没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