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着罗成,咬牙切齿道:“罗成!”

“比武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使用我独门罗家枪么?这就是理由。”罗成薄唇轻启。

“罗成,你太过阴狠,竟然暗算我坐骑!”

罗成嗤之以鼻,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那人才道:“和你相比,至少我没有逼死自己恩师。我罗成自问,既没有趁人之危,也没有暗箭伤人,我不觉得哪里有愧于你。”

“输了就是输了,输得起才是大丈夫。尚将军你莫不是想耍赖,不放我程四哥?”

尚师徒被他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败了,还被奚落一番,顿觉脸上无光,嚷嚷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放,那就一定会放。但是,你现在出阴招赢我,我心里不服。”

罗成眉头一挑:“哦?那你怎么样才服?”

尚师徒言之凿凿:“你就盯着我的坐骑了,你我本身还未真刀真枪地好好交过手。你若是肯和我原地比试过,我若还输给你,那我就无话好说了,输也输的心服口服,程咬金,我必吩咐属下好送出来。”

“好,一言为定!”

其实尚师徒并不像武人那般粗犷,相反,他熟读兵法,文武双全。他这会儿想的是,虽说罗成的武艺不容小觑,但好歹自己也拼上一拼,总不能还没打就认输吧,更何况,自己还有刀枪不入的唐猊铠,出手必然见血的提炉枪,量他刀刃再锋利也是白搭,输赢还真不好说。

如此一想,尚师徒更是给自己鼓了鼓劲,扬声喊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枪——”

只见一个黑影以急速往面庞飞来,幸而罗成听徐茂公说起过这提炉枪的来历,这会儿早有防备,所以在尚师徒掷出枪头上的铜坨时,侧身躲过,谁知那香炉状的铜坨似是长了眼睛一般,竟然还会转弯,绕了一圈,又折回来紧盯着罗成不放。

罗成心中惊喜大于担忧,嘿,这倒是个宝贝,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兵器,还真见过这玩意儿,罗成有心想瞧瞧这兵器的玄奥之处。

于是场中就见白衣银盔少年,左闪右闪,上窜下跳的,只顾着躲避,不见对招,嘿,还别小瞧罗成逃命的速度,他的出招有多快,他躲闪的速度就有多快,半点不落下。这可把徐茂公和秦琼看的那叫一个心急如焚。

同时,也把尚师徒气得牙痒痒的,你说你小子怎么尽顾着躲啊?躲也就罢了,还躲得这般快,就是撒腿跑的兔子也没你这速度啊,到底还能不能好好的比武了!

十几个回合之后,尚师徒都有些气馁了,折腾得累了,速度稍稍放慢了下来。恰此时,原本被铜坨紧追不舍的罗成,突然一个大弯腰,持刀转身杀了个回马枪,尚师徒想要收势,为迟晚矣,身体由于惯性,还在往前冲,眼看就要撞上罗成的刀锋,尚师徒也顾不得什么攻势了,只怕铜坨砸到罗成之前,自己就已经死在他刀锋下了,尚师徒只得退而求其次,强行收枪,身子往一边侧过,面庞是险险地避过了罗成的刀锋,但锋刃划过他的唐猊铠,发出嗤嗤的响声,尤为刺耳,也幸好他的唐猊铠刀枪不如,换做其他盔甲,怕是早就支离破碎了。

就在他想要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只觉得喉间呼吸困难,仿佛窒息一般,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上提了提。

他低头一看,险些气晕,喉间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手臂,死死地攫住自己的脖子不撒手。他呼吸困难,正是拜它所赐。

原来啊,兵器与盔甲摩擦之时,罗成眼见削铁如泥的苗刀都奈何不了尚师徒的唐猊铠,马上就要擦肩而过了,罗成伸出手臂,就从后面钳住了尚师徒的脖子。

“咳……咳……你,松手!”尚师徒拼命挣扎,哪还有什么招式可言,连手中的提炉枪扔掉了都不自知。

想奋力挣脱?可罗成是谁!

别看罗成身高不如尚师徒,体型也就是他的一半,但架不住人还在襁褓中就有锻炼体质的意识,又有十年如一日不要命地训练。那力气,可是能让举起镇殿狮子的李元霸都折服的,用来卡尚师徒的脖子,那是大材小用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你尚师徒不是有唐猊铠护体么?行,你有本事让你那脖子也变成刀枪不入的唐猊铠。

尚师徒的兵器一丢,罗成也顺手丢掉大刀,伸手就是一拳,直击尚师徒的面门,直打得尚师徒眼冒金星,不知今夕何夕。

稍稍挣脱开一点吧,下一刻就被他另一只卡主脖子的手给拉了回来继续挨揍。

“你那铜坨不是追着我打么?这回也让我出出气。”徒手又是一拳打在尚师徒脸上,方才被追的无处可逃的那股子憋气总算有地可出了,这下是什么仇都报了,罗成越打心里越舒坦。

连打三拳,尚师徒脸上是一片狼藉,鼻血什么的,一脸模糊,外带牙齿都被打落了几颗,好不容易伸手挡在面上,才争取到机会,费劲浑身气力,低吼了一句口齿不甚清楚的话:“你他妈地干嘛老打我脸?”

罗成伸手又是一拳,尚师徒终是被打昏死了过去,罗成卡主他脖子的手一松,尚师徒便瘫软在地。

“我倒是想拧你脖子,但是徐三哥让咱们留你个活口,尽量劝降你。”

罗成这才有空睁眼瞧躺在地上的人,这不瞧不知道,一瞧,自个都不忍直视了,那还是脸么,都快被揍平坦了。

罗成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讷讷地为自己辩解,只是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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