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边吩咐人小心抬人,一边苦着脸抱怨道:“三公子,你干嘛和罗将军比摔跤啊?瞧瞧,又伤成这样,身上还不知道多少青青紫紫,哟哟……这脚踝都肿成什么样儿了。”
李元吉白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我不和他比摔跤,难道比枪法?刀法?还是箭法?难不成我想在自己身上多钻几个眼?被砍成一段段?还是变成马蜂窝?”
李安想了想,不得不“佩服”起三公子的脑子,你想得真够全面啊?!
抽空,李元吉百般费劲地抬手给了李安脑袋一下,咬牙切齿道:“你真是巴不得换主子!”
李安扁着嘴,一脸委屈,真是同人不同命,打你的人是罗将军好么,你别拿我出气啊。
次日,鼓响三通,罗成马到疆场。
新月娥这才有机会近距离定睛打量起眼前的人来——此人头戴亮银白虎盔,身披素银甲,外罩素罗袍,面如冠玉,眸若寒星,手持一杆五钩神飞亮银枪,迎风而立,更显丰神俊朗。
等到罗成近身到前,新月娥两眼都看直了。
她平日里和哥哥一同征战沙场,倒也打过不少仗,见过不少将领,但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凑近了看,更觉得好看。新月娥就想,她是没见过长坂坡上的赵子龙如何模样,不过看着眼前的罗成,暗暗揣测,赵云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不怪新月娥心动,罗成的容颜放在隋朝,还真挑不出几个来。要不然也不会随着他战绩越来越煊赫,“冷面寒枪俏罗成”的称号越来越响亮,瞧这容颜,可不是俏么?
新月娥看得出神,罗成皱着眉头,搞不清她在想什么。徐茂公等人一看,也觉得不对劲。
秦琼就低声问徐茂公:“军师,你瞧那女将在看什么呢?我怎么瞧着她一个劲地盯着表弟看啊?”
徐茂公心说,可不是一个劲地盯着罗成看么,再一想,上次叫阵时,新月娥那脸红害臊的模样,暗道,这新月娥该不会是瞧上咱们罗小弟了吧。
这么一想,徐茂公脸上多了丝笑容道:“我瞧这仗啊,不用打,咱们就赢了一半了。若是罗小弟再和她打上一打,怕是整个虹霓关都能不费一兵一卒夺下来了。”
众人对这话似懂非懂,就见场中的罗成已经耐不住性子了,率先喊道:“我罗成不打女人,但你阻了我大军去路,又杀我西魏先锋官,活擒八员大将,我若是不打你,怎么给众兄弟一个交代。”
新月娥听了也不恼,嫣然一笑:“你还挺重兄弟情义的,也对,你要是不重兄弟情义,上回也不会那么傻,明知是陷阱,还傻愣愣地往里头冲。”
说起上回,罗成皱了皱眉道:“敢问新姑娘,我那八位哥哥现下可好?”
新月娥笑道:“好吃好喝着呢,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本小姐可不会手下留情。对了,你不会也和之前那位王将军一样,和我谈什么君子之战,让我舍弃暗器不用,光明正大地和你对招吧?”
罗成摇摇头道:“男子和女子的力道本来就不可相提并论,我就这么打你,是我占了便宜;你若是用暗器,那咱们算是扯平了。”
新月娥抿唇轻笑,这小子比起之前那些,倒是实在得很,心中越发喜欢了。
将门中人,本就少了繁文缛节,新月娥又是被其父亲当男娃一样养大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素来都是直来直去的,这不,她开门见山就问道:“罗成,你今年几何?可曾婚配?”
这新月娥啊,年过十八,并未成婚,不是因为嫁不出去,而是她心性儿过高。大财主她不要,小妾成堆;当官的倒是挺多上门求亲的,可个个打不过她,她又不中意,这好不容易有个对眼的,还是敌方将领。
罗成被问得有些发懵,但还是回了:“不足十八,尚未婚配。”
新月娥这下可高兴了,喊道:“罗成,你若是打赢了我,我送你份大礼如何?”
罗成也没往心里去,心说,你还能把虹霓关送我不成?
嘿,人新月娥心里还真这么想的。她比他哥新文礼要开明许多,深知百姓疾苦,杨广昏庸,也曾想过不再为杨家效命。若是此番罗成能赢了她,她是真心想与罗成结成亲事,那投了瓦岗又如何?也好为自己和哥哥找条出路。况且,谁不知道瓦岗声名在外,众将讲究诚信道义,个个都是好汉。
瓦岗寨那边,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讲什么,但看人新月娥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要你死我活的架势,反而有些喜上眉梢。
徐茂公当即就笑了,转头对秦琼道:“我看呐,罗小弟与那新小姐打完,咱们也就可以顺利进虹霓关了。”秦琼也是笑。
正说着呢,那厢新月娥总算是有动静了。
新月娥单刀起势,如风卷残花般压近罗成,她虽为女子,但刀法精湛,内气饱满,一招一式杀伤力极大。
这虚中有实,实中有虚的,罗成左躲右闪一个回合,猛然间发力,双手持枪高抬起,将那实实在在的一刀拦在了半空。
新月娥一惊,似是没想到他竟然真能看出来,又进空补一手,罗成不费吹灰之力地弯腰闪过,单手收枪。
这刀法精湛独特的,罗成见过不少,最厉害的莫过于花刀将魏文通,这新月娥的刀法固然厉害,可比之魏文通还缺些火候。
新月娥见状,来来回回三四个回合了,招招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