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看,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曾是我大隋的臣子,今天他们都想来夺朕的玉玺。”

身旁的萧后伸手握住他的手道:“皇上……臣妾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朕现在都这般落魄了,有什么好说不好说的,你与朕乃结发夫妻,但说无妨。”

萧后随即双膝下跪在杨广身前,着实把杨广吓了一跳,连忙道:“皇后,你这是作何?赶紧起来。”

萧后执意下跪道:“皇上,臣妾求皇上收回成命,求皇上不要与天下为敌,咱们现在从地道离开还来得及。”

杨广一听这话,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原本伸出去相扶的手也收了回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后赶紧叩首道:“皇上,宇文化及这心思不可谓不歹毒啊,把众反王引至江都,设下这比武擂台,夺玉玺禅位的计策,本就是拿皇上您的命做幌子。更何况,还在校场地下布满了火油,各种陷阱,这该枉死多少人,您这是要与天下人为敌,臣妾在此皇上及时收手。”

“哼……你不用多说了,难道就允他们要朕的命,不容朕先下手为强?”

“皇上……”

“你一会同朕一道下去,朕要看着他们死在朕的面前方能解气。”

萧后劝说不得,无法,只得同杨广一道下了城楼。

辰时初,各路反王就先后进入了校军场内。校军场内高台耸起,旁边还竖着面大旗,曰“禅让台”。看那意思也知道是杨广禅让皇位的地方。

大旗旁边还摆着一口大钟,两名大汉一左一右站着,手持重锤伺候。

等到宇文化及上台,将杨广的禅让文书一读,说什么朕自登基以来,自念有负苍生,终日不安,愿效仿古圣之遗风,行禅让之美事,将江山拱手让与有德之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说完,便开始道夺玉玺的规章。

等到宇文化及将夺玉玺的规章罗列完,秦琼和徐茂公便互相对视了一眼,这是为何?

你瞧瞧他说的是什么话——

要力压三十将,最后胜出者,才可登上禅让台,然后报上自家反王的名字,杨广才会将玉玺拱手相让。

这三十将……悬!

这能来的,哪个不是豪杰枭雄?要不然也不会来这夺玉玺,你说要力战三十将,这难度实在太大。

秦琼当即就歇了心思,按兵不动。程咬金虽然莽撞,但好歹也知道自个的分量,这出头鸟他可不做,还是静观其变。

就在此时,听得一声暴呵,只见一银盔银甲,面如紫玉的战将驱马而上,入了校场中央,傲视群雄道:“我伍云召先来,哪家反王与我一战?”

说到伍云召为何率先出马,那是和他哥哥伍天锡说好了,这两人是打算憋着一股劲的,力压群雄,趁着禅让台,从杨广手中接下玉玺的同时,趁乱刺死杨广,替他们伍家满门报仇的。

有了伍云召起头,众反王也不含糊,纷纷派手下将领前去迎战。

伍云召连克数人,未曾遇敌手,李密稳坐其中,静静观望。他不急,自然有人坐不住,这人乃是反王之中,实力仅次于瓦岗的,盘踞河北境内,自称夏明王的窦建德。

窦建德此人世代务农,可没李密那弯弯道道的心思。这会儿见伍云召如此厉害,再这么下去,就没他什么事了,可不得着急么。

当下,与他家结义兄弟刘黑闼一商量,派出个人去应战了。

迎战的将领名叫苏烈,字定方,乃是窦建德营中元帅,此人骁悍多力,胆气绝伦,乃一员猛将。

伍云召对上他,自是吃力不少。好不容易揪准一个空挡,一枪刺过去,只见人苏烈不敌,勒起缰绳就要往后撤,边跑还道:“好险,我不与你打了。”

伍云召自是不依,紧追不舍:“休要走!”

伍天锡一瞧这架势,暗道不好,这苏烈分明就是诱敌之计,“兄弟,快回来——”伍天锡不假思索,策马就追了上去。

就在靠近伍云召之时,喊道:“云召,快回来!他这怕是诱敌之计啊,恐他还有后招。”

话音未落,只见一直在前头跑的苏烈突然回身,手中弓箭举起,一只冷箭放出。

原本是想射伍云召的,但伍天锡这么一开口,苏烈循着声音,便有了准头,直接一个冷箭刺穿了伍天锡的脑袋,伍天锡应声而倒。

伍云召双目充血大喊道:“哥哥——”便是痛哭失声。

这厢伍天锡一死,南阳王朱灿也看不下去了,与伍云召并行,指责苏烈道:“你小子竟然暗箭伤人,实在不地道!杀了我恩人的哥哥,今个我豁出去了,和你斗上一斗。”

“小子,你还有我呢,有本事和你刘黑闼刘爷爷较量较量。”刘黑闼见苏烈受围,便现身解围道。

一时之间,刘黑闼对上南阳王朱灿,苏烈对上伍云召,其他反王也按捺不住,纷纷打斗起来。

秦琼等人虽然不想牵扯其中,但事与愿违,也被搅合在了一起,也不知道打的是谁,反正就是你打我,我打你。我要是不出手,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也就只能出手了。

可怜叹的,这隋朝还没亡呢,昏君杨广还没死呢,众反王就已经为了一介玉玺,内讧起来,自相残杀了。

秦琼一个劲地在那喊:“兄弟们,别打了!都别打了!昏君杨广设下这个禅让台,就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咱们可别中计了啊!”

声刚落,就听人群中有人喊道:“呸,装什么装,有种你西魏别动手啊!


状态提示:第119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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